对你来说,这只是野兽天生的一种支配欲在作祟。
——通过性暴力来让你屈服。
这样的方式与野兽异。
“你看起来好冷漠,侦探小姐。”他将手指按在你的虎牙上,果不其然被你咬下一小块肉,而他毫不在乎,含住被你咬过的地方轻轻吮吸,弯了弯唇,”“看来比起粉红小猫,你更适合黑色小猫呢?”
他指的是给你戴上的那个面具。
“你是老鼠的话,那这个比喻我欣然接受。”你翘起嘴角,哪怕落入下风也不见一丝慌乱,似乎尽在掌握,“猫总是能抓到老鼠的。
“嘶——”你被猛然抓住头发,倒吸一口凉气,头皮被撕扯的痛楚简直是灾难。
“真遗憾,”他叹息一声,“事实上,猫不仅没抓到老鼠,还即将被肮脏的老鼠侵犯到哭泣。”
“遗憾的话就自投罗网吧。”你不理会他的嘲弄,睫毛微微垂下,“我会亲自送你去的。”
视线交间,他凝住呼吸。
“我可没有跟那群伪君子打交道的想法,”他扯下你的裤子,“不过侦探小姐跟那些愚蠢又短浅的警察可不一样。”
每次都抓不到他,每次都被他耍的团团转,完全不能像你一样,给他带来濒死一般的刺激。
他确实沉迷于这种追逐游戏。
“所以我很喜欢你哦,侦探小姐。”
手指从尾椎顺着骨节向上攀爬,微微凹陷的线条利落,两边凸起的肌肉绷起,像是一道沟壑。
从他这个角度,由上往下看,能看见那层纤薄皮肉下的挺拔骨节,每一寸肌肉绷紧时,都富有力量美。
这样原本干净瑕的肌肤,如今却覆着大大小小的伤痕,还被鲜血弄脏。
他痴迷地摸上结痂的一处,“这是那一次留下的,对吗?”
你们交锋过很多次,他说的那一道是你之前抓捕他时,被他砍伤的——当然,作为回礼,你捅了他一刀。
“我们认识了那么久,这还是我第一次离你这么近。”
“留个纪念。”他张开嘴,一口咬住你的后颈,用力程度不亚于猛兽的撕咬,完整的齿痕留在颈椎骨那处,还泛着血丝。你咬着牙,恨恼地瞪着他。
一周之内绝对消不了。
他满足地笑出声,性器又硬了几分。
湿漉漉的阴茎饥渴的磨蹭着你的屁股,流出来的一点液体恨不得涂满你的全身。你被握住屁股用力揉捏。
很舒服。
这种愉悦与策划一起案件不一样,他爽得几乎昏过去,难得的疼痛感加剧了他的欲望,让他由内而外的战栗,喉结不住滚动。
“呵……唔——”你握紧了拳头。
插进去了。
涨到发痛的肉具被浅浅夹住,疼痛让你缩紧了身体,毫舒坦可言,本就不小的伤口裂开,更是雪上加霜。
“滚……滚……”你皱紧眉头,眼里闪着泪光,下腹抽搐着缩紧,程度不一的疼痛交缠着,直直攻击你的神经系统。
褪下衣服的肌肤接触到空气,打了个寒颤。
眼泪混杂着血液,你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事物,饶是向来波澜不惊的脸都出现了人体本能的反应让你开始挣扎。
“少了点润滑液还是不行啊。”他说着,没有一丝犹豫地扣开自己胸膛上的伤口,把流出的血塞进穴口。
交合处又黏又热,一股子血腥气让你不住反胃,小声抽噎,失去控制的嘴不可避免的溢出了唾液。
“还是很痛吗?”他思索着,笑眯眯地提出了建议,“要不侦探小姐帮我舔湿了,就不会很干了。”
“那……不如……不如你、你舔我?”你咬着快要打结的舌头,恍惚着讽刺道。
“好啊。”他没有一丝犹豫,扯过你的手臂,把你按在地上。
后脑勺撞到地板,差点把你撞晕。
咣——
刀蹭着你的脸颊扎进地板,刀身摇晃了几下,便伫立在原位。
尽管是刀背,但被威胁的危险是真实的。
“别动,小姐。”
你仰着头眯起眼看他,脱臼的手瘫软在地上,疼得几乎喘不过气。
“你这里全是我的血。”
他探进你的双腿之间,内侧那块肌肤细腻柔软。湿热的软舌滑进穴口,轻易就将紧致的腔道搅得出汁,他低着眼,将里面的血液舔走,修长挺拔的手指按在你的肚脐上。
你被完全制住,只能偏开目光,后仰着身体,由这不怀好意的罪犯索求,大腿意识夹住他的头摩擦,别样的酥麻从痛楚脱颖而出。
“都是血……你……你还能……”你吞咽下一口血沫,“有感觉……”
“因为是侦探小姐,所以没关系。”
臂弯固定住你挣扎的大腿根,手掌抚摸着平坦的下腹,人体肌肤的温暖让他近乎丧失理智,连带着手指都多了缠绵的意味,滑过的地方就跟燃起一团火一样。
侵入体内的舌头很灵活,不时变换角度舔弄肉壁,呼吸的热气扫过阴户,带来痒意,双腿间黏黏糊糊的,不知道是汗还是唾液留下的。
——好过于疼痛。
但是不够,还远远不够。身体内的细密痒意法转化为绝顶的愉悦,你需要更强烈的快感,淹没剧烈的疼痛。
“你……你……”他侧耳听,你扯过他的头发,咬着他的耳朵恶狠狠道:“滚进来。”
没有想到你会这么说,他一怔。
你的脸上还沾着血和沙砾,脏乱,但难掩清丽,一双眼眸仿佛浸过温泉,润而静,沾染了欲望,失去了平日里对一切毫兴趣的荒芜。
眼角那抹殷红,比夜空的火光还漂亮。
狂风猎猎,风声掠过,可是,他只听到心脏的鼓动。
跳得竟有些……闷痛。
这样的疼痛尤为清晰。
一个作恶多端的烂人,此时竟分不清是一时兴起的欲望还是积攒许久的情感。
或者说,不愿意分清。
他慌乱地掩住了你的双眼,不让你看见他的措,艰涩道:“好。”
你抬起一条腿,任由他就着那些黏液探进隐秘的入口,巨物逐渐加深侵略,你不由得呼吸急促,内脏都被压迫一般,折磨到绝望的疼痛再度翻上来,可跟之前比起来,又多了不同的……舒爽。
嵌入式的相拥是一个极度亲密的行为,会在情人、爱人之间出现。
可你们这样算什么呢?
掌心抵住额头,你已然沾染了春色,却还是隐忍着身体的回应,低垂着眼睫,一言不发。
身下的插入不曾停歇,他暗笑你身体的反应远比表面的要诚实,哪怕你只应激性地低哼几声,身体的敏感点也忠实反应你的本能。他只稍微一顶,就能轻易刺激肉穴收缩绞紧,分泌出股股清液,顶到尽头后,又是另一种激烈的回应。
这样敏感的身体,太容易就高潮了。
……还少了点什么。
他掐住你的下巴,眼里倒映出你涣散的神情,更用力的肏了进去。
心里却有种不满足的失重感。
少了什么?
此时,你的手指意识推搡着他压下来的胸膛,他低下头,看见那双握过枪的手。
他忽然明白了。那份不满之意的来源。
宽厚的胸膛硬挺挺的覆下来,像一块巨石,他抓住你的手,与你十指相扣,掌心相贴,你艰难地呼吸着,手指意识抓紧了他。终于——他满足了,喉间发出了喟叹。
你被他完全揽入怀中,下体紧密的咬合着,下腹微微鼓起,那是他的性器。他的心跳得太快,有点吵。你皱起眉仰着头看他,只看见了沉在情欲里的一张脸。
好像……你的心跳声也有点吵。
低喘声从唇齿间倾泻,他单方面认为这是一种言的鼓励,便体贴的加重了力度,直到撞出更加甘美的呻吟。
稍微恢复了体力后,熟知人体脆弱点的你趁着他射精后的松懈,反身将他压倒,顺手抄起刀,抵住他的咽喉。
你坐在他的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翘起嘴角,颇有自得的意味。失去控制后,他也没有一丝慌乱,饶有趣味道:“侦探小姐要杀了我吗?”
回答他的是匕首弹落在地面上的撞击声。
你抬手擦了擦唇边的血,肆意笑了起来,在他愕的眼神中吻了下去。
不是初恋间的轻柔试探,而是敌人间的攻城略池,你们互相抓着对方的头发,舌尖纠缠,舔吻过齿列,将每一寸都细细侵略过。
热意肆忌惮的抵御着冷风的侵蚀,强势的动作下伤口不可避免的崩裂,血液厮磨缠绵,也称得上是体液交换。
你越痛,眼泪掉的就越多,动作也就越发狠厉,本就粗暴的性事进入到折磨的程度,额头相抵间,你们清楚的看见对方眼里的兴奋。
如同野兽交锋,战栗不已。
“好痛啊,小姐。”他抚着被咬破的唇角,瞳孔愉悦得竖立,发自内心地赞叹道:“我们真是合得来。”
你啐了一口血,低低笑着,“那你束手就擒,给我的功绩再添一笔。”
“这个提议太狡猾了,”他看着你,眸里浮动着不明的光,抱怨道:“追我的侦探就只有你一个,但是你却要抓那么多的坏蛋。”
他亲过你的嘴角,半开玩笑,“不如侦探小姐加入我的组织,你那么聪明,我们肯定能改变这个城市的。”
“废话那么多,”你移过头,恶意挑衅,“是不是不行?”
“我挺行的,”他没那么不识好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但是侦探小姐感觉爽到奄奄一息了,我可不想奸尸。”
“不行直说。”
在你明晃晃的笑意里,他抚上你的腰。
“好吧,我的侦探小姐。”奈里,包含着纵容。
——夜色渐浓,你披着他的外套靠着墙,皱着眉抠挖体内的精液。
“你射的太深了。”你就事论事。
他摊手,“抱歉,太长了没办法。”
“道歉没用,”你笑吟吟地抓住他的手腕,变戏法似的,一副手铐将你俩铐在一起,“和我去警局,我再听你解释。”
他挑起眉,下意识去摸口袋,果不其然摸了个空,笑了,“手真快。”
那个炸弹开关已经被你拆了。
“不过你这玩意可没办法拆。”他勾起你的项圈,“这可是我的得意之作。”
“会炸吗?”
“嗯……可能?”
“那在拆掉之前就一直留着算了。”
他呲着牙笑,“要是这玩意爆炸的话,我们算不算殉情?”
“在公众定义中,这是同归于尽。”你昂首,眼角微微泛红,还有未干的泪痕,却毫不柔弱。
“那也不,”他摊手,“起码我们的名字能永远联系在一起。”
黑夜里,一颗星星也没有。远处的灯火和喧闹都模糊不清。
“花言巧语。”
“那就当个生日礼物吧,侦探小姐。”他轻轻吻在那个项圈上,又轻佻地打了个响指,手铐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另一边被锁在地面的把手上,他站起身,“期待我们的再遇。”
你看着被脱开的手铐,变了变神色,刚想解开,项圈内侧却突然冒出一根细针,扎入你的皮肤,法抵抗的昏睡感涌上来。
该死,被反将一军。
在昏迷前,你虚弱地说:“我会抓到你的……绝对。”
“我等待着,侦探小姐。”
在风声里,他的笑意明朗。
他走后,你躺在天台上渐渐陷入昏迷,后知后觉地才想起来,明天是你的生日
这个混账真是——
警长来的时候,你已经整理好了,还顺带着包扎了自己的伤口,靠在围杆边,百聊赖地看向警长,“你来太晚了,他已经跑了哦。”
“抓住他,我们也做不了什么。”
警长提着两瓶酒,随性地坐在你旁边,“你也知道,他们都不喜欢麻烦。”
言下之意,在不影响自身利益的情况下,没人愿意接受一个棘手又高难度的罪犯。这也是他经常被抓了又逃出来的原因。
“这个城市还真是没救了。”你接过一支酒,对瓶喝了一口,辛辣而刺激的酒精将胃部席卷,退潮后便涌上密密麻麻的热意,麻痹了疼痛。
“你不该来这里,”他看向你,眼里晦暗不明,“在其他国家或者城市,你现在都能成为首屈一指的侦探……或者是警察。”
“那就太没意思了,”你站起身,将剩下的酒淋到地面上,呛鼻的酒精味让你清醒了不少,“我只是一直在追逐而已。”
是的,追逐而已。
“要是放弃了,我会遗憾到死的。”
说着,你一瘸一拐地走出天台,走入将至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