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格外敏感的时候,银瓶听了这话,鼻尖登时酸了,呜呜哭了两声。裴容廷却只当她羞臊,骂了一声会张致的小蹄子,抱着她站在浴板的脚踏上,拉着她两边的手臂就挺腰直入了进去。
从前情到浓时,他也并不是不会说两句浑话,小浪蹄子也是有的,可她听着从未像今日这般刺耳原来不叫裴哥哥,她就只是个淫妇了么?
她呜呜含糊着:因为啊因为大人用的药性、性热
他捉着她的手指亲了一口,还不够,索性把她抱起来压在浴板上,面对面重新插进穴去,看着满面泪痕,更兴不可遏,埋头在她乳间,掐着奶肉叼那珊瑚珠,乱摸的毛病一辈子都改不掉,嗯?银瓶越是收紧了穴肉,他越凿得尽力,还记得卿卿来见我的那天么?在苏州衙门里,药浴时被你闯进来,正看见我知道为什么么?
她当然记得,那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赤柄,那样粗长的肉根,正昂扬着,沉甸甸,紫巍巍。那时看一眼都觉得害怕,现在就埋在她的牝户里抽送研磨。
不对。他沉沉嗤笑,喘了一口气才又道,因为我那时候就想着这么入你。
阳物在小穴口里含不住,弹出来,正打在她雪白的股沟。银瓶上头大汗淋漓,底下春水横流,洗刷得龟头也水光淋淋。裴容廷提着一口气看她娇柔的努力,看得眼底赤红,这会子把阳物又抵回银瓶的牝口,却擂晃不肯深入,只道:叫我做什么?
银瓶身上的血沸着,心却一点点冷了。
这还是头一回两人站着入,他太高,不比跪着躺着方便,那阳物又太大,龟头才吃进半个就卡住不得再进。银瓶牝口塞得满满的,里头实在虚痒难忍,尽管穴口酸胀,她迷糊地嗯了两声,仍忍不住点起了脚尖,把腰摆弄着,往后顶坐着试图吃下那紫红勃发的大阳具。
银瓶闭上眼睛,眼泪汪汪叹了口气。
卿卿哪里是底,我心里有数,上回不还是整根吃进去的。许久不干,牝内软肉严密,简直仍是处子的紧实。阳具探到大半便紧涩住了,裴容廷顶弄了几次未果,几乎是咬牙切齿笑道,小浪蹄子,几日不干就紧成这样子,前儿你汉子日夜捣的那些都白费了不成?就冲这个也要罚你。
她眼圈都红了,裴容廷却还钻研着怎么入她,掐着她的腰拔出阳具,龟头刮得她穴内淫水滴了一地。再探进手指来在层层穴肉里捻弄,待她酥麻难忍,几乎就要泄身,方才又放阳具入来。这回顺畅得多了,一入到底,裴容廷也昏了头,拿捏不好时候,直直冲撞在花苞窝上,撞得银瓶魂飞天外,立即哭喊出来。
他喑哑地笑了:重新说,叫裴哥哥,我就好好捣捣你。
啊太深了二爷,二爷,要死了要死了。
里已能闻见阴精的味道,他却全然没有停下的意思,待银瓶嚷着浴板硌得骨头疼,又抱起她出了浴室。
正房的人听见动静,大点的早跑开了,小点的也被拖走了。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灯烛亮着,明晃晃罩着满堂巍峨的花梨木桌椅箱柜,锦笼纱罩,垂着排穗,漫地青砖泛着幽幽的光,很有一种辉煌典雅的肃静。
裴容廷披着宽敞的道袍,走在这肃静里,清贵端直,毫不违和,绝看不出银瓶也被他裹在了袍里,连阳物都还插在她牝内。因为银瓶往下坐着,插得尤其深,一动一颠,直顶着宫口研磨,银瓶气都要喘不上,还不忘了哭哭啼啼。
被他抱着转过一架什锦槅子,又一架书,站在屏风后的穿衣镜跟前,故意停住了。银瓶迷迷糊糊,只当回了卧房,掀开袍子往外瞧,正在对面镜子里瞧见自己泪水肆流的样子,濡湿的碎发粘了一脸,实在可怜。
然而下一刻,裴容廷迷离地眯了眯眼,仰起唇角,竟托着她的臀股又当场套弄起来。银瓶登时倒吸一口气,咿咿呀呀又叫起来,纤白的小腿蹬着,将袍子彻底挣开,便见自己通身的雪白,只有牝内狠插着紫红的肉根,狰狞粗大,撑得牝口周围也是红的,红上挂着白淫水捣打出来的白浆子。
银瓶脑子里轰然一声,想起了书房里的那场白日宣淫,又想起了吴娇儿。她怔怔的,喘息着细声问:在大人眼里,我是不是就、就像祁王看吴姐姐她在镜子里看裴容廷皱了皱眉,又解释,就是在小甜水巷那天
胡说什么!
他立即轻斥了一声,拔出赤柄,把银瓶裹回袍子里,先回了卧房。坐到床边,蹙眉轻声道:好好儿的,怎么又说起糊涂话了?这些日子,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思,难道真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
卧房的灯暗得多了,许久没人敢来剪烛花,灯盘上几十支蜡烛烧得滴汗淋漓。他在昏黄的光里看着她,眼底有焦急,有痛苦即便是对着替身,也要她懂他的心思么?这是什么样的爱?银瓶蓦地一阵心酸,极力按捺着,终于迸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乖顺道:嗳,大人,我都知道,再不会问了。
裴容廷觉得她的反应不大对,还要再问,却已经被银瓶揽着颈子啄了啄唇角。她红着眼睛,细声道:裴哥哥畹畹还要裴哥哥入来呢。
畹畹两个字,呵气如兰,却仍像刀划在银瓶心上;可在裴容廷听来,异于催情的药。他给她拟了这个名字,却又怕勾起她的回忆,甚少提起,偶然听见了,就禁受不住,回吻着她便跌回了床帐里。
他见银瓶肩胛骨被浴板硌得通红,便仍从后面顶入,把一只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揉着她的脊背,低头在她耳边柔声道:我爱畹畹,所以爱瞧畹畹为我情动的模样儿。他咬着她的耳朵,声音低哑,畹畹不知道呵不知道你这时候有多美。
他渐渐快起来了,银瓶却没有再叫,她咬着牙,紧紧握着阑干,才能抑制住哭声。把脸凑在枕头边擦了擦眼睛,扭着头,正见那穿衣镜已经关了回去,水盈盈的镜子,照出他们颠鸾倒凤的影子。
这个淫靡的冬夜,连谪仙一般的裴大人也跌进了污糟的尘世,清俊的面容有罕见的癫狂的恍惚。
他筋骨分明的身架子,紧实的胸膛,紧窄的腰,按着她的腰一次比一次更深入,子孙袋打得雪股通红。
畹畹。他咬牙又喘气,婉婉你果然也爱我么?
银瓶的眼泪顺着鬓角流,沾湿了枕头。他爱婉婉,透过她这个替代的身体感受与婉婉的水乳交融,她的心,她的感受,连她动情的样子,原来都归属于那个早已被泥销骨肉的女人。银瓶忽然觉得一阵悲哀,裴大人与她自己,都是。悲哀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