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件事。”春雨已经收起拳头,抬步便要离开,临走前却又想起另一件事。
“我知道,贞娘的事嘛!是不是还是那个要求,想要讨小老婆,只要能打过你家公主便可?”季伯伏已经麻木了,一个个明明都不将与自己的婚姻当回事,却还要管的这么宽。
不想履行妻子的义务,却对妻子的权利一点都不放弃,这都什么人呢!!!
“呸,你想得美!”春雨一听季伯伏这话,顿时如炸毛了一般,连“额驸”都不称呼了,叫骂道。
“额?难道不是?”季伯伏闻言确实诧异,没想到这怀恪公主倒是与别人不一样,并没有将贞娘的事情当回事。
而且,自己与贞娘本就没什么,她们误会只是因为不了解其中的情况,等哪一天自己挖掘出水瓢的神奇之处,定要好好声讨她们。
“那不知春雨姑娘所言何事?”季伯伏接着问道。
“额驸若是真想讨小老婆也不是不可以,例如那城南的小寡妇贞娘。只是....”春雨脸上带着奸笑,咬牙切齿道。
娘的,说来说去还是这个事,你刚才明明否认了这件事的好嘛???
“只是什么?”季伯伏也好奇,没想到这怀恪公主还挺大方,能容忍自家丈夫讨小老婆。
“只是额驸得扛得住公主的铁拳,别被打死。”春雨双目一凛,如刀子一般划在季伯伏脸上。
季伯伏被春雨看的心里发毛,瞥了一眼桌上的大洞,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心想这才合理,就算不认可自己是她的丈夫,却也不至于真的能容忍自己名义上的丈夫找小老婆。
“嗨,公主真的是误会了。我与那贞娘真的没什么,清清白白,公主真的没必要在意。”季伯伏陪着笑,想不到自己只是意外偶遇了个女子,回到家居然要面临这么大阵仗的审问,甚至威胁,果然尚公主是个力气活,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话不多说,望额驸好自为之。”说完爽快利落的离开了小院,留下季伯伏三人不停的擦着冷汗,这姑娘给人的压迫感太大。
时间不断的消逝,天上的明月已经西斜,稍稍平复了心情的三人心中都有个疑问。
“怎么不见七夫人妙严公主有什么动静,难道只有她接下了少爷的和离书?”季六问出了大家的心中所想。
季伯伏虽然也有疑惑,却并不意外。之前进去过妙严公主的院子,里面似乎没有陪侍的丫鬟,没有代表前来也属正常。
“季管家,和离书可曾送到妄寺?”季伯伏想要确认对方是否收到。
“老奴办事,少爷还不放心吗?九个信笺老奴可是捆在一起的,又是一家一家确认的,绝不可能少了妄寺一家。”季管家将手伸入怀中,想要拿出那个装信笺的包裹。
“咦?”季管家的手在怀中摸索,却发出疑惑之声。
季伯伏定睛看去,季管家从怀中又掏出一份信笺。
“怎么可能,老奴明明放在妄寺的西厢房桌子上,并亲口告知七夫人的,怎么信笺会在老奴身上?”季管家拆开信笺,确定了是本该送给妙严公主的那一份。
“管家,会不会是您忘记了?”季六见眼前的事实,也不禁对季管家的话产生了怀疑。
“呸,你个小兔崽子翅膀硬了,居然敢不相信老子的话。”季管家见季六居然敢怀疑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张口便骂,手中的板栗也是毫不客气的给到季六脑门上,打的后者面容扭曲。
“少爷...”季管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般结果。
“季管家不必放在心上。既然季管家确定信笺是给到妙严公主的,那肯定不会。”季伯伏并不怀疑季管家说的话,所以首先对季管家给予肯定。
“多谢少爷信任。”季管家擦了擦额头,给伯乐侯府办事这么多年,从没出过差,又如何不担心失去少爷的信任呢。
“既然如此,可这信笺又为何会在管家身上?”季六还在揉着脑袋,看来季管家下手毫不留情。
“我想,不是季管家没有送出去,而是它又回来了,如果我所料不差,应该是妙严公主将信笺放在季管家身上的。”季伯伏左思右想,似乎只有这一种可能,而且可能性还很大。
“又回来了,怎么可能?”季六惊讶的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妙严公主是怎么做到的,但应该是这样没。”季伯伏回想起自己在妄寺的遭遇,比起从妙严公主背影上看到的诡异景象,悄声息的放点东西似乎并不难。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七夫人为何要将信笺还回来呢?”季管家也纳闷,信收了就收了,为何又要做成没有收的样子。
“我想这就是她的态度吧。”季伯伏感叹了一声。
“好像还真能说得通,少爷可真聪明。”季六心有所感,以前的少爷只知道吃喝玩乐,哪里会分析这种事情。
“少爷,接下来可怎么办?”季管家望着季伯伏抬头盯着月亮发愁,关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