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宿命？”

李痕表面无比的镇静，心中却升起了一丝莫名的紧张。

老僧人淡淡道：“有人说你是罪人？”

李痕眉头微微一皱，“罪人？我做事一直问心无愧，何罪之有？”

老僧人摇头，“比你强大的人说你是，你就是……你可知，罪人有什么后果？”

“什么后果？”李痕皱眉道。

“在这片大陆永久轮回，世世沦为奴隶，血仇难解而死。”

“你到底是谁！”李痕看着老僧人的背影，已经快要失去了耐心。

老僧人身子轻轻一抖，仿佛在笑，缓缓转过了身。

李痕眼睛瞬间瞪大了。

“一介白骨罢了。”

他全身形同骷髅骨架，没有眼珠，整个眼眶深深凹进去，脸上也几乎没有任何皮肉，可以见到他的脸骨轮廓。

老僧人空洞的眼眶在注视着李痕，却没有让李痕感觉到任何的危险气息，他对李痕根本就没有半点仇意。

“你想摆脱宿命，赎罪吗？”老僧人嘴巴没有张合，不知道是怎么发出来的声音。

李痕深深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想，还是不想？

他自己也不清楚，甚至连自己有什么罪都不知道，赎什么罪？

老僧人摇了摇头，缓缓转了过去。

“你知道，落央大陆之外，还有什么境界吗？”

“我……不知道……”

李痕眼神闪烁道。

他关于命魔的记忆残缺的可怜，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身属于何种境界。

“第九境灵绝之上，为断天之五境。若你有一日突破第五境，便不再是罪人。”

老僧人平淡说完，整个人这一刻却突然换了一种气势，全身泄露出了一丝浓浓的威亚。

李痕脸色剧变，这庞大的威亚之下，双腿竟然有一种难以站立之感。

“我为……灵圣。”老僧人沙哑道。

李痕张大了嘴，一时之间彻底愣住了。

眼前这个第一眼看上去朴实无华的老僧人，竟然是只差一步达到落央大陆境界顶峰的绝强者？

简直就跟做梦一样！

“不可能……”李痕想要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么强，为何屈居在桑国一座酒楼之中？

他在说谎？可是……有必要吗？

老僧人嘴张开了一个弧度，“觉得我很强？可是，你的上一世，乃断天二境巅峰的强者，只差半步，便是断岁月之断天三境！放逐在这罪孽世界中的其余三个罪人，最高也不过断天二境！”

“断天境界？”李痕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老僧人说的前世，应该是命魔吧，从寥寥的记忆来看，命魔面对的敌人，最弱的似乎都是李痕现在需要仰望的……

过了好一会儿，李痕堪堪恢复了一丝镇定，好奇道：“还有其他罪人？他们是谁？”

老僧人叹了一口气。

“祖皇桑黎曾说，大陆上有四名罪人。乱人，废人，虚人，还有你，祸人。四大罪人，互相竞争。若不想沦为命运的奴隶，接受残酷的惩罚，就必须在其他罪人之前，率先突破击杀其他三个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