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思绪很是飘渺，但却被萧叶真实感受到了，且像是融入了进去。

轰！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萧叶浑身剧震，心神像是被一团光包裹着，迅速朝着石台下的时空风暴冲去。

时空风暴中，裂缝丛生，倒映出了一幅幅画面，皆是萧叶曾征战过的地方。

有他走遍诸天星域，观日月山河，悟法天地的场景。

萧叶的心神沉浸到其中，顿时前尘往事的点点滴滴，划过了心头。

但不同的是。

此次，萧叶好似化为了一尊伟大的存在，在重新经历自己征战真灵大陆、三千大界，辗转于混沌七小、五大禁天的一切。

可看到当初的自己，大战强敌爆碎虚空，一次次濒临绝境的时候。

他的心头，都没有任何的起伏，只有古井不波的宁静。

那是一种，屹立在至高点予以俯视，才能有的心境。

哗啦！

那团光包裹着萧叶的心神，继续在时空风暴中游荡，很快冲出了石台的范围，进入了养心岛四周，其他的时空风暴。

这些风暴中，同样波光粼粼。

从木桥登临养心岛的时候，就能看到其内倒映出诸多凡世、一级世界，乃至混沌世界的种种景象。

这些景象，并非是现在，也有过往。

现在。

萧叶的心神游离于其中，似化为了其中的一份子，真切的沉入了进去，且继续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在予以俯视。

他见到有生灵，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发出了不甘的呐喊，欲要逆天改命；

他见到生灵，为了挚爱，一次次去以弱击强，最终倒在了血泊中；

他还看到了圆满混沌中，先天神灵群族数量破百的辉煌，有许多潜力恐怖的先天神灵。

可最终，在岁月的侵蚀下，一步步被瓦解，最终消失在叠纪长河中。

……

太多太多的景象，如同流星一般，在萧叶眼前划过了，极具冲击力和感染力。

如萧叶这般，从凡人修炼而来的先天神灵见到了，必然会感同身受。

但无一例外。

萧叶心境依旧古井不波，似这一切，都是定数。

本该就会发生的事情，又怎么会去惋惜？

“定数……”

萧叶的心神感知，让他有了一种明悟之感。

他自化为古神后，就感知到混沌中的万物，皆为大道所化。

可以说，这是对混沌的第一重认知。

先天神灵也是基础这种认知，才能去开辟道统。

受罪业红莲缠身，萧叶远走混沌，踏足凡尘和一级世界后，也感知到了许多道的痕迹。

就算渺小似尘埃，也是道的显化。

这是对混沌的第二重认知。

而现在。

他借助时间主宰的思绪，饱览混沌中的众生景象，再次感受到了道。

因为道。

凡人会生老病死。

因为道。

众生才会有执念。

也因为道。

那些曾辉煌过的先天神灵，才会覆灭在岁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