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了一刻钟,就算时心采力量再强,防御再厚,也觉得有些支持不住了。他大吼道:“你们踏马的赶紧帮帮忙,我快坚持不住了。”
蔚木头见时心采坚持的很勉强了,也加强攻击力度,目标直指即将撞上肉盾的钢刺野猪,擒魔手四式,发动。只见蔚木头单手虚握,渐渐的一支魔气灌注的长枪凝聚成型,枪身手臂粗细,泛着光泽,枪尖寒芒一闪,带着刺破苍穹的气势被蔚木头抛射而出,枪尖所指之处,必是穿透而过,无丝毫停顿,钢刺野猪厚实的表皮在这噬魂枪下几乎毫无防御能力。长枪激射百米之远,所过之处,大片钢刺野猪轰然倒下,空出大片兽潮真空,这也为时心采减轻了好大负担,不过这噬魂枪发动后,蔚木头脸色苍白的躲在肉盾之后,显然已无法再发一枪。
“没事吧?”时心采稍有换力之时,赶紧问蔚道。
蔚木头摇摇头道:“没事,不过消耗太大,我暂时没有战斗力。”
“嗯!”
兽潮的冲击很快,两人在兽潮中坚持几秒就得用尽全力。
现在仅凭两人之力已经坚持了将近一刻钟,其中所用的抗衡兽潮的力量已经超越了平时自己的极限。
毛毛此时也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大作,一条栩栩如生的墨龙盘旋而上,龙爪狰狞,威风凛凛,端地是惊得时心采目瞪口呆,尼玛的有大招不早放,尽画些猫狗猪羊,早点画个龙出来啥玩意都解决了,老子手都软了好吗?
毛毛正准备指挥墨龙攻击,不过显然这兽潮终于是要过去了,盾山两旁只有零星几只钢刺野猪嗷嗷前冲,丝毫不理会众人,尾随着大部队去了,毛毛嘴里大骂:“来啊,来打啊,跑个锤子呢?”刚骂两声,毛毛就开始大口喘气,显然画这条龙也是累得他精疲力尽,但让人憋屈的是好不容易超水平发挥终于画出了这强悍墨龙,不过好像敌人根本不给面子,扬长而去,留下一脸便秘表情的毛毛公子。
时心采大呼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叹道:“总算是过去了。”说完往地上一躺,再不愿动一下手指,兽潮已过,接下来这些钢刺野猪要跑到哪里去时心采不想管也管不了,此时此刻的他只想睡觉。
“少爷少爷,您没事吧。”书童白板儿见危险解除,立刻又开始关心起自己的主子。刚才他见时心采筑起盾山后就一直躲在时心采身后默默祈祷,此时他倒是没花什么力气,忙前忙后收拾着众人的行李。蔚木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坐在石头上闭眼修炼。
后半夜终于再没发生什么事端,精疲力尽的三人留下白板儿守夜,便各自睡去。
天刚蒙蒙亮,众人继续赶路。终于在下午时分到了磨刀溪边,据毛毛所讲,只要看到这磨刀溪,就离京都不远了,当然,他也没来过,只是听镇上酒馆说书人讲起过而已。
四人在磨刀溪稍事休息,时心采更是忍不住跳入溪水中痛痛快快洗了个澡。正当他洗完澡爬出河溪,一行白衣男女也来到这磨刀溪边,神色有些着急,领头人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左右的男青年,算得上气宇轩昂,只是此时像是正在责备他身旁的黑瘦男子,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当他看到这溪水边有人在时,立刻停口,径直走了过去。他身后的男男女女也随着他的脚步,往溪边走去。
此时时心采刚上岸,浑身湿漉漉的,上衣也还没穿上,慢悠悠的穿着衣服,眼睛盯着来人。这名男子先是朝着蔚木头一抱拳,喊道:“在下章风,敢问兄台……”,蔚木头这人认生,眼皮都没抬一下,理都不理就往溪边走去,此时此刻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洗澡更重要了。
章风身后的两名男子见蔚木头如此无礼,怒气丛生就要上前,却被章风拦下。章风转过头看着时心采,又往时心采这边走来。这行人中有好几位年轻姑娘,不说国色天香,也算得上标致,见了时心采光着的上身线条流畅和秀气俊逸的脸,不由羞红了脸。
刚开始时心采属于白皙秀气那种类型,身材也不够好,确实不能指望只有十六岁的孩子能帅成啥样,但是当他觉醒炼狱魔躯后,原本白皙的皮肤渐渐变黑了些,身高也拔高了些,曾经不显的肌肉也开始渐渐有了轮廓,总的来说少了些病态,多了些阳刚之气,没觉醒之前像林微烟这种阅男无数的女人都能看上他,更别说现在的他比以前更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此时裸身,脸上带着微微笑容,更是让这几位姐姐差点沦陷。
这脸上带着微笑的男子显然好相处的多,章风抱拳道:“在下黄埔军校学院章风,想请教一下阁下。”
时心采微微一愣,笑道:“有事吗?”
章风道:“是这样的,前些时日我校学员外出历练,遇到一只大妖兽,我校学长设计围捕,奈何外围学员负责的阵法出现漏洞,没挡住这大妖兽的子民,估计是引发了兽潮,但是我们遍寻足迹却未发现这些妖兽跑向何方,就是想问一下阁下,在这附近是否有听到什么大的动静?”
章风话音刚落,一旁的白板儿不服气了,怒叫道:“好啊,我就说为什么会遇到兽潮,原来就是你们这些学院学子搞出来的,整天没事找事,捅了篓子却没能力解决,完全不顾我们寻常百姓死活,简直狗屁不如。”
这毛毛公子还要去黄埔军校求学,见这毛毛一开口便得罪一片人,吼道:“白板儿!”
白板儿见少爷发怒,赶紧住口,但不服气的样子依旧显现在脸上。
毛毛见黄埔学院众人脸色有些不好看,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几人从漓江过来,途中确实遇到了钢刺野猪兽潮,也亏得我这两位兄弟全力相助,我们才侥幸从这兽潮活了下来,如果你们要找,往漓江方向去便是。”
章风身旁的黑瘦男子本是这次兽潮形成的罪魁祸首,原本心里就憋屈,此时听到白板儿说的话更是怒不可揭,当下便嘲讽道:“就你们几个小屁孩能冲过兽潮?可笑!这样的兽潮别说你们,就是我们这群人全在这里,也抵挡不了,吹牛也得有个限度。”
时心采听这黑瘦男子不客气的话立马不高兴了,回敬道:“一群鸡鸭难道斗得过一头狼?人多就一定管用?你做不到的事,不代表别人做不到,你牛逼怎么没控制住这兽潮让它到处乱跑?原来这黄埔军校只教公鸭,除了叫唤,到是没啥卵用。”说完还对着几位黄埔军校女学员微笑道:“当然几位仙女姐姐是除外的。”时心采这人就这样,吃软不吃硬,你对他好好说话他也好好说话,你对他恶语相向,他也会教你啥叫嘴贱。
这话自然是把全部男学员都得罪了,几个女学员觉得时心采有趣,也未发难,但这黑瘦男子勃然大怒就要上前动手,被章风一把拦住,呵斥道:“现在是你胡闹的时候?”说完转身向着时心采作了一揖,道:“既然知道兽潮去向,我等不便再叨扰各位,不过阁下先前说话辱及我校,敢否留下姓名,他日定当讨教一番。”
“我啊?我叫蔚,记住了。”时心采扔下这句话,转身便走,旁边毛毛和白板儿赶紧跟上,毛毛小声道:“心采,你他娘的也太无耻了。这就把蔚大哥给卖了?”
时心采装傻道:“卖?我卖什么了?咋你也喜欢胡说八道?”说完往溪边走去。留下两主仆在那里无语。
另一边黑瘦男子等众人先走,才对章风怒道:“风哥,这臭小子太过狂妄,为什么不教训他们一下。”
章风哼了一声道:“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到兽潮,不能让它再扩散下去,不然学长们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而且你看看这里!”说着章风指了指刚才时心采站立的巨石,只见两个深深的脚印陷入一寸有余!黑瘦男子大惊,这名叫蔚的男孩顶多十六七岁,居然有如此可怕的修为,难怪他们说他们撑过了兽潮,这样的实力,就是章风恐怕也达不到吧。
“看到了吧?这个叫蔚的可不是什么软柿子,而且他们有四个人,我们虽然人多,但能帮你出手的你觉得有几个?这几个娘们没扑上去跪舔已经不错了。”章风拍了下黑瘦男子的脑袋,道:“走,以后总有再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