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时心采每次修炼课都是霸道的抢夺着整节课的灵线,惹得怨声载道,学员不聊生,已经有好多人自发组织各种同盟反抗时心采的掠夺。
但时心采丝毫不在意,每天不是和钱币切磋就是找绽染切磋,修炼课更是丝毫不见收敛,反而越显霸道,除了钱币和绽染,谁也别想在他手中扣肉吃。
说也奇怪,这灵线就像认主一样,别人照着时心采的方式去引导灵线,但灵线丝毫不买账,依旧我行我素,但只要时心采一引导,这灵线的行为简直和乳燕归巢没有什么区别。
时心采虽然霸道,但内心其实非常着急,因为他发现这灵线的能量早就把自己体内的容器铜梭聚满了,但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法进入炼狱魔躯第二层,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那日去图书馆把各种典籍翻了个遍,又找了钱山好几次,都没有得到破入下一个层级的方法,虽然他对自己的实力已经有了初步的认识,但是他同样很清楚,单凭这觉醒一的第一层,肯定不可能拿下接下来武道大赛的冠军。
在持续努力了又半个月还是没有突破的情况下,时心采终于决定给自己放个假,劳逸结合嘛。
时心采给蔚木头那边捎了信,约了在黄埔军校就读的一行人出来约个会。
然后自己带上了钱币和绽染,这三人本来就是以后武道大赛的队友,这些时日自然都在一起修炼,关系升温很快。时心采一说是去见朋友,另外两人便欣然一同前往。
约会的地点订在了一间酒楼,叫春山雅阁,时心采就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名字。
到了春山雅阁,时心采一眼便见到了在大厅里蹦蹦跳跳的沈薇薇,心中一喜便迎了上去。
“薇薇姐,你可想死我了!”说完张开手就要去抱沈薇薇。
蔚木头站在一旁,伸手撑住了时心采的额头,阻止了他揩油的举动,惹得沈薇薇哈哈大笑。蔚木头不说话,只是一脸鄙夷的看着时心采,让他蠢蠢欲动躁动不安的心迅速冷却下来。
沈薇薇摸了摸时心采的头,笑道:“心采,好久不见哟,我爹我娘都说想你了呢。”
“薇薇姐不想我?”时心采狡黠的问道。
“哼,当初你跟着冷云山那小师妹走的时候那样,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沈薇薇一叉腰,道:“典型的舔狗!”
时心采讪然一笑,摸了摸后脑勺道:“有那么明显吗?”
“时兄弟,你还和冷云山弟子有一腿啊?利害啊,冷云山弟子个个都漂亮着呢!”钱币在一旁插嘴道。
“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时心采一拉钱币和绽染,对着众人道:“我来介绍一下。”说着便把在场的毛毛蔚木头沈薇薇包括白板儿都给两人介绍了一番。
“既然大家都认识了,那就是好朋友,好兄弟,那我们酒桌上再聊,今晚所有消费,谁都别和我抢,我买单!”毛毛豪气冲天,拉着众人入座。
众人因为有时心采这个中间人,也不拘谨,时心采这人脑瓜聪明,搞笑逗乐啥都会,除了在蔚木头那里会偶遇冷场,其他时候都是开怀大笑的情况。
众人先是喝酒,然后时心采又把那日出走以后的事悄悄和沈薇薇说了一半,不能说的部分自然是略过不表的,然后又把蔚木头的情况问了一下。
沈薇薇表情严肃小声道:“心采,你的猜测完全正确,原本在未收到你信之前,全派上下除了我爹我娘和我,其他人全都认为是蔚盗走了那星守石,特别是大长老,亲孙子被害死在后山,整个人都快被怒火吞没了,就差亲自出来找蔚了,幸好你的信到了,我爹才把他们给暂时稳住,如果到时候交不出真正的凶手,五个长老一定会亲自出手定蔚的罪。”
“嗯,所料不差,基本情况应该就是这样,木头应该给你说了这女子应该就在黄埔军校了吧?你们在黄埔军校查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发现有谁会使擒魔手?”
“这个实在不好查,蔚没看清她的样子,只知道她是个女子,但她却看清楚了蔚,自然不会在蔚的面前显露她会擒魔手的。”沈薇薇无奈道。
时心采端起一杯酒,白了蔚一眼,道:“来,这杯酒敬你,敬你脑袋瓜子还是那么蠢。”
蔚轻飘飘看了时心采一眼,也不生气。端起杯子便和他碰了一下。
喝了这杯酒,时心采才道:“你们一个一个去试觉醒自然是查不到,我且问你们,这女盗贼的目标是什么?”
“什么?”沈薇薇问道。
“你俩还真是笨到一起去了,我看我还是退出竞争,成全你们俩得了。”时心采一拍大腿叹道,一副感慨的样子。
沈薇薇拍了时心采一巴掌,娇怒道:“说正事,扯这些干嘛。”
时心采看着沈薇薇微微发红的脸颊,对着蔚木头做了个鬼脸,有戏!蔚木头赶紧转过头找钱币和毛毛喝酒,不再看时心采一眼。
“这女贼目标是星守石,那你们就围绕着星守石查不就行了?第一点,先去查黄埔军校里的星守石看管是谁负责的,然后去查和他走的近的人,虽然查到的可能性不大,但也是有可能的,第二点,可能性最大,这人混入了即将开始的高校武道大赛队伍,而且她在的队伍很有可能是夺冠热门。她想以最正经,也是最简单的手段拿到黄埔军校的星守石。”时心采肯定道。
“对啊,我们怎么没想到!”沈薇薇转过见蔚木头在喝酒,一手扯了他耳朵,道:“你听听人家心采是怎么分析问题的,你看看你,整天接受那些人乱七八糟的挑战,结果什么作用都没有。”
“姐,你要实行家法得回去再说,再说了,你这脑瓜子和木头半斤八两,谁也没赢了谁。”时心采嘴巴又开始毒舌了。
“你……”沈薇薇另一只手又扯了时心采的耳朵,叫道:“我看你也欠收拾!”
时心采大叫:“饶命,姐!”时心采夸张的表演逗的众人哈哈大笑,钱币和绽染平常只知时心采这人霸道,从未见过他如此逗趣的一面,随即想起,其实时心采年纪还很小,只是他过于强势,掩盖了他纯真的一面罢了,当即也随着众人笑了起来。
一顿饭吃得很是开心,钱币和木头毛毛白板儿很快便熟络了起来,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绽染倒是个修炼狂人,一眼就看出沈薇薇和蔚木头修为不低,也不知什么时候就约好了切磋一番,气氛好不融洽。
晚饭吃完,众人便要回校,时心采也从毛毛那里了解到他们被章风穿小鞋,也不多做挽留,但是承诺了以后一定好好收拾一下这个小气的男人。
和大家告了别,时心采说想单独出去走走,这炼狱魔躯第二层还没有半点眉目,还由不得他不着急。
手里拿着师娘王英让沈薇薇给自己带的凌霄玉露,边走边想着,便想起那些往事,记得小时候的蔚木头为了救沈薇薇,当初可是一个人打十头幽狼兽,当时他都还未觉醒,也不知是靠什么力量才能在十头幽狼兽的围攻下活下来的,当时的蔚木头肉都被咬下来将近十斤,要不是这凌霄玉露,恐怕这世上早没这一号人了。当时蔚木头被伤得如此之惨,也没见他哭,只是后来看到沈薇薇一点事也没有,这家伙眼中才噙满了眼泪,那也是时心采唯一一次见这家伙哭过。
方才席间见他俩的样子,应该离郎情妾意也不远了,时心采倒是说自己退出那是玩笑话,但心里确实真心希望他们早点在一起吧。
想到这里,时心采又想起了那个山洞,那迷人的酮体,和那流着眼泪的双眸。心中不免一叹:微烟姐姐,你现在又在哪里呢。
“弟弟在想什么呢?”这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时心采一怔,瞪大了眼睛,他慢慢转过身,面前竟然真的出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不是在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