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他可以从灵眼里读出故事，也可以从气流感受世间的动态。更重要的是，他可以直接问神主。

精神空间大不如前了，他的对于这个世界有了更强的控制权。

星辰闪烁在空中，以独特的轨迹流转。明月清辉之下，百花盛放，石桌上放着两杯茶，徐徐的冒着白烟。

赵之流看着坐在石桌另一边的镜关，开门见山问道：“为什么要消灭那些种族。”

比起没完没了的查阅古籍，直接询问当事人最好了。

镜关没有回答，而是眯起眼看着那稀稀落落的几粒星辰，“原本这篇星空很璀璨的，只不过，你捏造我花费了太多力气，才变得一片混沌。”

“为什么？”

赵之流可没有心情和他叙旧煽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俩是有仇的。

镜关俯身摘了一朵小花，插在了茶杯之中，纤长的指尖触碰着那花瓣，凝思不语。

他有些急了，怎么都喜欢卖关子，直接说出来很难吗？

“你要去观月城吗？”

“不然呢，我怎么打过叶问烟。”

镜关微微勾起嘴角，“镜关，你好不好奇为什么我叫这个名字？”

“我给你取的吗？”

镜关轻点了点头，回过头，看着那一片苍蓝的大海，一眼望不到尽头，“因为你说，你不希望再有人成为你的镜子了。”

啊哈？镜子？

赵之流实在不解，谁是他的镜子。

按照时间推算，他创造镜关是在被始神封印之后。那个始神已经消陨，天地自有其规律，而在这之间，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存在。

如果要说镜子的话，那不是就只有始神了吗？

他微微张着嘴，着实有些讶异，“你的意思是，始神在复刻我吗？”

镜关笑而不语，在他沉思推到的时候乘云离去。

仔细想想，冥界可以保护灵魄不死不灭，又莫名的引出什么雪魂花，难道，始神一开始就是照着他复制的。

赵之流心里有一个更大的推论，这个推论想要成立，就必须要去鲛族一探究竟。还有所谓的蛇母、鬼族……

始神创建的世界里，人族得到升为仙，仙家悟道为神。神为六道之首，拥有控制山河的力量，但是他们只是一个旁观者，而不是控制者。

鬼族弑神是六道的相互压制，那么蛇母呢？为什么区区人族竟然掌控了创造生灵的秘密，又为什么这个生物拥有神的力量。

蛇母的出现带来了一个更加迷惑的题目，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就藏匿在隐藏在深海之下的观月城。

正当赵之流打算先解决凤弈的时候，他消失了，离开得干干净净，连封书信都没有落下。

赵之流知道这不是巧合，这是一个安排，叶问烟对于他的安排。可是这一切和叶问烟又有什么干系，又问什么苦心孤诣的一定要他去。

镜关避之不谈，难不成，深海之中埋葬的是神界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