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关之所以一直打压妖界,就是因为许多大妖蠢蠢欲动,意图挑起争斗。现在叶问烟又怂恿妖界生事,妖界在这场混乱中,不知要牺牲多少人了。
秦归鹤听着他的话,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我倒是觉得他暂时并不想开战,只是想逼你出来而已。”
“此话怎讲?”
“你仔细想想,开启混战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呢?如果他的目的只是为了混乱,直接挑起争斗就行了,而不是散播有关你的传闻。”
这倒是有道理,赵之流顺着他的话仔细想想,叶问烟那么厉害,即便和阎王一战伤了元气,他只要小心躲着就能很快恢复过来,何至于急功近利,这时候逼他出来。
辛容的表情忽然惶恐起来,抓紧了赵之流的胳膊:“他此时此刻逼你出来,是不是因为第三件神器找到了?”
引出赵之流,必然能够引出辛容。三神器集齐,也就能够开启祭阵,正巧他前些日子杀了那么多生灵,这样解释,那么一切就都行得通了。
秦归鹤拍了拍赵之流的肩,“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在这里躲着吧。”
赵之流轻点了点头,商量了些琐事后被搀扶着送回了书房。实际上,他大部分时候都是睡在这里的,养伤嘛,躺着就好,脑子又不是不能用。
一进门,习惯性的瞥了一眼桌上的花瓶,那抹嫩绿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他抓着空空如也的瓶子,心口像是遭受到了撞击般沉痛,“怎么又丢了?”
辛容看着那瓶子,笑了笑说,“忘记跟你说了,阿虎他们找到一株结魄草,以草汁滋养,摄羽已经恢复了,不过听说他已经离开了。”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才说?
赵之流没有苛责,现在事情太多太乱了。
他无奈的把瓶子放了回去,一瘸一拐的坐会了书案前。可他着实想不明白,这摄羽怎么会一声招呼也不打就走了,这也太奇怪了。
桌上那些有关于岛上的东西已经都被带走了,只余下一些先前找的古书。他也没工夫看,不知道怎么的,听见摄羽走了心里有些烦躁。
或许是一想起他就想起了落风,那个涉世未深的少年第一次的谋算,牺牲了性命换来的都不过是徒劳。
辛容端了些补身子的药走进来,放在了他的桌上。
他忍住不问道:“摄羽走的时候有没有留下只字片语?”
她微微晃了晃头,“我也是听见妖界传你的消息才回来的,其余的,怕是要阿虎他们才知道了,要我帮你找来吗?”
“不用了,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我自己去问就好。”
结果有些失望的是,摄羽走的时候没有留下任何话。
听闻他才恢复人形的时候还是被一个小侍女发现的,因为是个生面孔,还差点闹出些误会。不过误会解释清楚了,他稍稍问了些近日的情况就离开了。
赵之流不甘心,追问道:“他到底问了些什么?”
阿虎想了想说:“也不多,就问了你的近况,还有你和叶问烟的现况,再有就是现在的情势。”
“你怎么说的?”
“就……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啊。”阿虎被他问的紧张起来,还以为遭到了蒙骗,不免有些心虚,“我就说你和神界有约要杀了叶问烟,现在去了人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