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阔的新野草原,飞翔着数十只巨大的烈炎鹰在猎食羊群,此时有两只鹰同时盯上了一只羚羊,一只慢了一步的巨鹰不忿抢先那只吃了独食,气愤之下喷出一个火球向对方烧去。抢先一步的那只正沾沾自喜,不料飞来横祸,羽毛被烧了一片,顿时气冒三丈,双方开始疯狂扑打。
两只鹰的打斗引来了鹰群的疯狂群殴,一时到处火球乱飞,天空一片混乱。
正在附近休整的控鹰士,见状忙过来阻止,有的控鹰士见自己的鹰伤势严重,不忿的骂骂咧咧,双方本积怨甚深,三言两语,如火上浇油,控鹰士一下乱战成了一团。这下刚停歇互相怒视的巨鹰,见主人都打起来了,更是无所顾忌,疯狂猛扑。
得到通报的安平,赶过来一看,现场已完全乱了,双方军伍数百人加入了赤膊打斗,已经有数十人伤重倒地不起。忙一声惊天暴喝:“住手!我喊一二三,谁再动手,格杀勿论!”
抽出罗刹刀,开始缓慢计数。闻讯赶来的青龙护送中郎将格延平,面目阴鸷,望着安平,眼睛一眯,这时安平已经计数到二了,看急急赶来的上官锦绣,凤目冷视自己,终于在安平喊三之前的那刻,顿喝道:“住手!”
双方军伍缓缓后退,安平厉喝一声此次带队校尉的名字:“曹骏,什么回事!”
曹骏年约三旬,身体强横,肩宽背厚,一脸豪横,忙过来将情况一说。安平走到那只肇事的玄武巨鹰旁,突然起刀,一刀将那只鹰的脑袋斩落在地,鲜血飞溅,众皆噤若寒蝉。然后走到那只鹰的控鹰士身边,一脚将对方踢出数丈,落地吐血难起。
然后提着鲜血还在滴落的罗刹刀,走到格延平面前平淡道:“格兄,大家职责在身,又是目的一致,这样处理你没意见吧。”
格延平有点奸笑道:“当然当然,也怪兄弟我教导无方呀。”
周清滌在人群中,望着这个威武不可一世的男人,脸上泛起明亮的笑意。
双方当夜没有继续赶路,各自安营扎寨。安平寨里设了隔音禁制,单叫了曹骏进来,一进来就给了他一巴掌,骂道:“脑袋被屎糊了,怎么带队伍得!下面人冲动也罢了,你也攮臂参战,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呀,以为是你玄武的兵营呀!不知所谓,再有下次,直接下去做个兵士。”
绕回桌后坐下,看他还一脸臊塌,静了半响,问道:“屎没被打出来?”
曹骏顿时嬉皮笑脸道:“老大,那哪能丢你脸呢,一个干倒对方好几个呢!”
安平取出一瓶化瘀丹丢给他,气笑道:“给那半死的控鹰士,说回去再给他配只,去吧。”
而此时格延平正在帐中生气,手下校尉符毒在他耳边一阵解说,格延平有点忧虑地道:“那能行吗?万一上官锦绣出了事,我们可都得掉脑袋。”符毒一阵保证没问题,当夜符毒乘了一只巨鹰离队而去。
数日后,克哈峡谷一处乱谷的隐蔽石屋,牧野冢看着符毒离去,顿时大笑不止,正是瞌睡有人送枕头,正愁不知如何才能活捉上官锦绣,竟然机会自己送了上门,真正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数日后正准备前往铁铮城的安平一行人被告知前方军方因做拒蛮兽演习,天空封禁了,何时解禁,殊未可知,要去铁铮城可飞跃克哈峡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