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对于冯智彧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插曲,而且还是一个很小的插曲。
以前的他或许会对薛仁贵这种人报以敬仰,但就现在来说,薛仁贵还应该算是冯智彧的后辈。
把薛仁贵塞给了程咬金之后冯智彧也没有再管,因为薛仁贵是有才能的人,这种人不管是在什么地方都会发光的,根本就无需自己特别照顾。
薛仁贵缺的就是一个平台,以及一个发迹的时机。
“啊~”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冯智彧感觉身心俱疲。
今天他刚参加完长孙冲和长乐公主的大婚,这种场合对于冯智彧来说就是一种折磨。
他本来就因为自己妻子怀孕的原因接受了一波百官的拜访轰炸,现在又参加长孙冲的婚礼,不免又得去面对那些想要巴结他的官员。
“你说这臭虫都大婚了,下一个该轮到谁了?”程处默毫无形象地霸占了冯智彧的躺椅,一边摇晃一边说着。
“你关系这个干嘛?反正你又做不了主。”冯智彧瞟了程处默一眼。
“说是这么说,还不许我想一想?”程处默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他和冯智彧就好像是八字相冲一样,每次见面都会杠起来。
“其实要说起来的话,轮也该轮到哲威了。”冯智彧一百年说着,一边有意无意地瞟了柴哲威一眼。
柴哲威的年纪比冯智彧小,但是比程处默等人要大,所以他是最应该成婚的。
柴哲威的优点在于他的身世和血脉,毕竟是平阳昭公主的儿子,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到现在都没有成婚。
“这个我做不了主的。”柴哲威倒是很泰然自若,仿佛说的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要不要我给你牵个线搭个桥?”冯智彧挑了挑眉毛,虽然他比较反对包办婚姻,但若是这事儿发生在别人身上的话他还是很乐意看到的。
看热闹这种事情谁不喜欢?
“我是无所谓,但是你应该知道,我的婚事不仅要经过我父亲的同意,还要经过陛下的同意,甚至还要请示太上皇。”
“这事儿不是你说说就算的。”
柴哲威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语气洒然地像是一个看开了尘世的老人。
“这个简单啊。”冯智彧耸了耸肩,然后走到了柴哲威的身后。
“小冲的婚事我们都做不了主,甚至是连开口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他作为长孙舅舅的儿子,婚事这种事情不说是一出生就注定了也是差不多的。”
“长乐公主是母后的嫡长女,这都是不用说的,不过相比之下你就好说很多了。”
“想一想,有没有看中意的。”
随着冯智彧的话音落下,场面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
正所谓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柴哲威这帮子富二代既是属于得不到的,也是属于被偏爱的。
他们一出生就优于常人,在绝大多数人的眼中他们都是被偏爱的,但他们自己却不这么觉得,总是想要得到那些他们很难得到甚至是得不到的东西。
比如,婚姻的自由权。
这个婚姻的自由权并不是说自由恋爱结婚,而是不想让自己的婚姻成为政治联姻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