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练的话还是循序渐进的吧，别太着急了。”想了想，冯智彧对此还是持保留态度。

“处默再怎么说也是长子，就算是知道他可堪大用您也不能如此着急，而且别人都行，唯独您不行、”

“您得考虑程伯伯怎么想，让嫡长子上战场这种事儿哪怕是在百姓家中都不会发生，您要是真这么做了，那怕是程伯伯多少会有些不太情愿的。”

冯智彧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给老丈人点明了这个问题。

一直以来长子受重、幼子受宠这件事几乎是不变的定律，不管在谁家都是一样的。

程处默虽然没少挨揍，但程咬金对他的培养也不少，不然的话前阵子为什么不让程处亮去接手家里的生意而偏偏让程处默去呢？

因为这是一种历练，不是历练程处默在经商方面的才能和经验，而是历练他对手下人的指挥、调用以及威服这些。

“这么说倒也是。”李世民微微一叹。

他自然是知道嫡长子这种人的限制的，所以他多少有些失望的意思。

不过这都是暂时的。

“没事，慢慢来吧。”李世民在想明白之后也不着急了。

“虽然嫡长子不上战场，但若是没点儿本事的话可守不住家业，相信知节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

“现在高明还小，朕也还算年轻，还有的是时间。”

“您能想清楚就好，我也就不用担心了。”虽然早就知道老丈人不是那么着急的人，但听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冯智彧也是松了一口气。

“其实我也倾向于让处默去历练一下，一来是为了他自己，二来也是为了整个大唐，不过再怎么说人情世故还是要考虑的。”

“处默还年轻，就这么上战场的话程伯伯必然不会放心，但再等上个几年，到时候怕是您不着急程伯伯也得着急了。”

“怎么，朕看起来就那么像不通人情世故的人吗？”李世民没好气的笑了笑，但也没有太过，只是玩笑而已。

“高明是你带出来的，青雀和恪儿也是你帮着找到了属于他们自己的路，现在看来处默他们你可能也得费心了。”

说到这里，李世民突然有些感叹。

从冯智彧出现开始到现在，他已经为大唐做了很多的事情了，包括教育太子，引导李泰和李恪，就连之前柴哲威和长孙冲都接受过他的指导。

李世民现在想一想，只觉得冯智彧做的太多了，而他都没怎么察觉。

“诶诶诶~”冯智彧急了，老丈人这话可不是什么好话啊！

“您这可是诛心之言，那些活儿也不是我愿意干的，那不都是您或者长孙舅舅柴姑父他们硬塞给我的么？”

“您别整的好像朝廷未来的高层都是我培养出来的一样，这话让魏相听见了那不得卯足了劲儿参上我几本？”

且不管内心的真实想法是什么，但冯智彧那着急的样子给足了人一种惹火上身后直抖搂的那种感觉，让李世民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急什么？朕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吗！？”李世民抓起那本被划了一道的奏折，甩手就扔了过去。

但是冯智彧直接一个歪头躲过去了。

“朕还不知道你的想法？要是你二哥的话朕可能还有些怀疑，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