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是前辈的师叔么？”
李长歌小声问了一句。
“老头是你这个小辈能叫的么！老夫拜剑神山学艺之时，白师叔已经有我现在的境界！”
“至于他是何原因成为仙剑使，作为刚加入宗门的我不得而知。”
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李长歌心中七上八下，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敢问前辈贵庚？”
“八十七岁！”
酒真人十五岁拜入剑神山，那老头就有他现在的境界与修为，一晃七十二年过去了.....
那个与便宜师父一模一样的老头到底多少岁？
按照八十七岁的年龄来计算，加上七十岁可就一百五十岁了！
想到这里。
李长歌皱起眉头。
难道说人族寿命的尽头不是一百五十个春秋么？
“我也很多年没有看见师叔了。”
提起身为仙剑使的白明楼，酒真人可不敢自称老夫。
“师父在世的时候，剑神山也曾经在天阶宗门呼风唤雨，因为每一次使用仙剑都会折损他的寿命。”
“所以那个时候师叔他没少服用延年益寿的丹药，但后来可能是吃的太多，着实没有什么效果。”
“满打满算，他应该一百七十多岁了......”
“！”
李长歌翻阅的过的书籍不在少数，无论是普通修士还是人族大圣，一百五绝对是不争的事实。
至于服用丹药可以让人多活二十年。
理论上行得通。
但服用上百种延寿丹的苛刻的条件一般修士根本无法做到。
“那前辈的师叔现在是什么境界？”
“境界？”
酒真人眯起双眼。
“上次我在道界碰见白师叔的时候，他说自己的道心正在逐步走向毁灭。”
“那个时候他是天人境八层，或许现在只有天人境五层。”
李长歌陷入沉默。
他所阅读过的书籍没有一本介绍过什么是天人境界，甚至天人境之下是什么境界也从未提起。
“离体，化凡，洞虚，初明，渡劫，天人.....”
看见李长歌愁眉不展，酒真人抬头缓缓说道。
“老夫现在只不过是化凡境八层而已，至于能不能修炼到渡劫都尚未可知。”
“那.....”
李长歌打断了酒真人的话。
“天人境之上是不是就可以飞升成仙？”
仙——！
酒真人咪起双眼。
“七层人族大修士会死在渡劫境，而剩下三层会在天人境活到死。”
“这世间早就没有了仙，也没有通往飞升的路。”
“为什么？”
李长歌十分不解。
虽说他阅读过的古书从未交代过天人境界，但很多相同的故事都在心照不宣的说成仙可长生。
长生......
那些垂暮等死的人族大圣。
哪一个不想成仙。
“你会道术么？”
酒真人并没有回答李长歌的提问，反而询问起他会不会施展道术。
“当然！”
李长歌伸出两根手指轻轻一搓，微弱的火苗就出现在指尖之上。
“这就是不能成仙的理由。”
酒真人望着眼前跳动的小火苗缓缓说道。
“极之道，极之路。”
“妖族大圣之所以能存活上万年，就是因为他们体内只有一种道，而且都是仙人曾经留下来的极道。”
“从一个人成为修士的那一刻开始，五花八门的道法会伴他一生直至死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