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枯坐了百日。
思绪放空。
他回想起自己的一生，也回想起灵玄的一生。
每一个点滴，都没有错过。
“生灵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躯体？”
“记忆？”
“物质？”
“神魂？”
突然，林朝灵光一闪。
“灵！”
他突然想到一件严重的事情。
万物有灵。
所有生灵皆有灵。
修仙之途，启于灵。
神之途径，也启于灵。
现在的修炼体系，不管修炼什么，有什么手段。
它的本质，都是修炼灵，强大灵，获得无数的修炼手段。
而灵玄时代的生灵，修炼的并不是灵，而是本体。
最重要的是，那个时代的生灵……没有灵！
“以前的生灵……没有灵。
他们的修炼，修炼的不是灵！
这是为什么！”
林朝感觉到自己想到了一个关键的点。
现在的生灵，多有灵。
当然，林朝也见过不少无灵之辈。
灵，对每一个生灵来说，都无比重要。
当初的薇安，便是灵性有失。
即便她为神灵之境，也沉睡不醒。
最终，借助龙的那一滴鲜血，薇安才真正苏醒。
贾香君服用长生丹，凡人之躯获得了千载的寿命，却损耗了灵性。
即便林朝后来有着强大的实力，也无法解决贾香君的问题。
最终，只能用自身精血，弥补贾香君身体上灵性的亏空。
最后，贾香君才能够继续存活下去。
“生灵失去灵则死……灵性有失轻则沉睡，重则陨落。
即便是神明，乃至主神，都无法逃脱这个定律。
可是……”
林朝突然发现一个恐怖的现实。
灵性有失，连主神都无法解决的问题。
为何……龙的鲜血可以弥补灵性。
他的精血……亦可以弥补灵性的缺少。
“小轮回之法！”
林朝目光涌动。
小轮回之法，肯定与灵有关。
他心中生出了诸多猜测。
有一种可能，灵玄是他。
龙……也是他。
小轮回之法，是一种针对灵的功法。
正是因为修炼了小轮回之法，他的精血，才可以弥补生灵灵性的缺失。
这也是一种另类的……复生。
“九州之时，我炼制分傀丹，炼制成功了四十九次。
自墨师父曾言，万物皆有一灵，所以分傀丹只能成功一次。
当初，我却成功了四十九次。”
林朝目光幽深。
他想到了什么。
“过去的事情太多，太纷扰。
如今，当务之急，还是提升自己的实力，将那门代表我的气血武道功法，修炼到……完善境界。”
林朝离开了圣城。
离开之前，他见了九十九位城主。
所有的城主，愿奉林朝为人王，统领人族。
对于这些事情，林朝并没有任何兴趣。
里世界的血族，已经几乎扫光，林朝也并没有太多留念。
现在的他，想的是创出那一门有关灵的功法。
最终，林朝去了离天圣城一趟，离开了里世界。
里世界之中，再也没有了许令那个人。
可是，关于许令的传闻，一直在延续。
“里世界。”
看着前方的空间漩涡，林朝发出一声叹息。
里世界之行，他收获颇丰，原本需要大量时间突破的功法，仅仅不到三年，全部突破。
他的实力，更是拔高到一个恐怖的境界。
在天方小千世界，能够威胁到他的人……不多了。
“里世界……黄粱一梦。”林朝悠悠一叹，进入了通道之中，最终离开了里世界。
……
表世界。
中联国。
一栋大楼之中，一个黑衣身影脸上露出贪婪的神色。
“我终于突破到上位神明了！”
魔甲内心欣喜。
他在中位神之境，困了数万载。
如今，进入了那个世界，仅仅三载，便突破到上位神。
“没想到，这个世界的深处，竟然有亡灵国度。
亡灵国度之中，竟然有许多神位。
可惜，亡灵国度之中，虽然都是已亡之生灵，但是强者颇多。”
亡灵国度，乃是一种特殊的存在。
被誉为世界奇观。
亡灵国度里的生命，或者说不能称之为生命。
他们是一种特殊的生命体。
或者说……不是生命。
有人说，亡灵国度乃是过往的投影。
也有人说，亡灵国度是已亡之人的延续。
它与现实世界，是两种东西。
关于亡灵国度到底是什么，连九阶的强者都无法具体定义。
否则，也不会被称为世界奇观。
“可惜，亡灵国度只能进入一次。
在里面待太久，灵性晦暗，便会沉沦其中。”
魔甲有些遗憾。
在这个亡灵国度，他发现了多神位。
这次，运气好，他进入亡灵国度，进入了一个遗迹之中，收获了不少神位。
原本，他还想着再猎杀一些所谓的血族，获得更多神位。
不过，在亡灵国度，他听说了一位强者，正在肆意造成杀戮，无数的血族亲王陨落。
他曾经隔着万里看到那道恐怖的身影，心寒胆裂。
他觉得，亡灵国度不宜久留。
身上的神位够多了，于是，他离开了亡灵国度，重新回到了现实世界。
“是时候离开古战界，回到邪神联盟了。”魔甲自言自语。
至于那些大楼，根本不算什么。
“不过，离开前，倒是可以帮狼横把漆平随手斩杀。”
原本，他不想帮助狼横斩杀玉素身边的那人。
如今，准备离开，倒是可以试一试。
毕竟，他和狼横后续可能还会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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