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落日不见阿干。”
“嗟嗟!人生能有几阿干?”
歌声中透出数不尽的悲伤,听此歌声,刘盛不禁叹了口气:“胡落主,可是有阿郎尸首来了?”
只见那胡落主大叫一声:“胡二郎,你且进来。”
账外胡祺听见有人叫他,忙掀开帘子便进了账内,对胡落主施礼说道:“落主,可是您找阿奴?”
胡落主笑道:“你这胡二郎,有了少酋长撑腰,便不把你伯父放在目下了?”
胡祺讪讪一笑:“无有无有,怎敢,怎敢!”
见其如此,胡落主笑问:“少酋长问,账外可是有阿郎尸首来此?”
胡祺点了点头:“是有些,已运往祭祀处了!”
闻此言,刘盛叹道:“戌狱队之人可来了?”
“未曾!”
刘盛摆了摆手,示意胡祺下去,胡祺施礼便欲退下,只听账外传来那图的问喝:“你是何人?胆敢闯我落帐?”
但闻一道带着怒气的声音:“我乃拓跋粟,寻你等落主有事,你且让开!”
闻此一言,刘盛与诸位落主对视一眼,也未多言,纷纷起身前去。
待出了账门,只见是一位年约十六七的少年,这少年身着明光铠,头带兜鍪,身高约有五尺六,白白净净的,身后随着十几位腰挎马刀的护卫。
刘盛心道:“想来这就是拓跋粟了!”
果不其然,但见几位落主对其施礼言道:“见过彭城侯!”
只见拓跋粟气呼呼的冷哼一声:“诸位落主,我今日前来独孤部乃是借些食物,你等却推三阻四,此是何为?”
刘盛闻言看向身边的几位落主,但见这几位落主神色都是有些愤怒。
只见那独孤落的落主前将一步,对其言道:“回彭城侯,乃是我等牛羊也是不多矣,望彭城侯……”
那拓跋粟一听便怒了,不待其讲完,便怒道:“不多矣?可我见这落内落外尚有不少牛羊,尔等可是欺我乎?”
独孤落主一听,伸手就要说话,但见刘盛上前一步将他拦住,对拓跋粟言道一声:“拓跋粟?”
拓跋粟一听有人直呼他名,不禁眉头一皱,朝着刘盛望去,对其问道:“你乃何人,胆敢直呼我名?”
刘盛闻言微微一笑,不急不缓的说道:“先尊朔州侯独孤讳泰,我乃独孤盛,彭城侯此来可是借粮?”
拓跋粟一听其乃是独孤部落的下一位酋长,不禁缓和了口气,对其言道:“原是朔州子,粟此来,正是借粮,白道有难民涌来,吾不得不救济一番,可我处粟米不多矣,这才寻到独孤部借粮,也是粟着急了,方才言语重了些,在此向朔州子赔罪,万望朔州子莫要气恼。”
言罢,拓跋粟话题一转:“不知朔州子可否借些食物与我?”
闻此一言,刘盛笑道:“哦?彭城侯当真要借?”
见其笑意,拓跋粟楞了下,虽不知何意,却也说道:“当真要借,望朔州子允之!”
刘盛笑了笑,向其言道:“我听族内阿郎言,有些人时常来我部借粮,若是不借便欲杀人,不知彭城侯是否也是如此?”
拓跋粟听闻此话不禁怒道:“是何人如此猖狂?此等行径与贼何异?”
刘盛笑道:“且不说是何人所为,便说我若借与彭城侯,不知彭城侯何时能还之?”
拓跋粟听闻沉思了下,待抬起头来,言道:“秋获之时可否?”
刘盛听闻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