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这长孙突有错在先,他还是占着理的,就怕长孙家不讲理,两个老爷子神经病一犯,以权压人,以武服人,发兵来打他,等有人说话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要是他拿下整个朔州,也就不会怕他长孙家了。
至于为何要说杀长孙突,这是要摆出一个态度来,一个我不怕你长孙家,这长孙突,我敢杀的态度,你们不掏赎金我就敢撕票的态度。
而且,刘盛也知道,为了部落,他伯父定会阻拦的,即使杀这长孙突,也得偷摸进行,不能让长孙家知道是独孤部落做的。而先前的独孤鑫之所以恼怒,想要杀了长孙突,是因为酋长印事关重大,刘盛并没有告诉他酋长印已被寻回,这才让独孤鑫不惜得罪长孙家也要杀了这长孙突。
此时酋长印在手,那独孤鑫却是有考虑了,他也是精明的,看那刘盛的坏笑就知晓刘盛并不会真的杀了这长孙突,肯定有什么谋划,这才配合着说了那句“斩”。
就在刘盛装作要杀长孙突的时候,他也确实要来阻拦的,却被那落主抢先一步,为他落里之人求情,而刘盛也便借着台阶下来了。
刘盛不知道的是,当时还有一人欲要求情,见那落主说了话,也就退了回去,那人就是长孙奇。
而此事,也合了刘盛之意,态度摆出来了,先前的一通罪名就是在说,这长孙突要杀我,我本想杀他的,也敢杀他,现在没杀,仅是囚禁起来,你长孙家总不能以武压人了吧?你要来强,那就一命抵一命,我贱命一条,你别乱动啊,等我猥琐发育下先,咱们打后期,不然一拍两散。
一切计划都在按刘盛之想而进行,但在刘盛对长孙突问他值不值钱,值多少的时候,却出了岔子,这长孙突竟然只给一百匹?对刘盛来说,还不够塞牙缝的。于是,他想抬价,长孙突想压价,就有了之前的一说,而长孙奇,此时正侧耳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不知在想着什么。
而刘盛见其服软,也是收起了脸色,示意两旁护卫松开长孙突,让其站起身来。
待长孙突站起身来,拍打了下身上的泥土。
刘盛意味深长的对他说笑道:“这严打期间便是严刑拷打之时,若在那时,考虑人工成本、使用道具等等,一些成本问题,价钱可不是寻常之时了!如何?长史可是想在严打期间与草泥马同价而涨?”
正拍打身上泥土的长孙突嘴角一抽,尴尬一笑:“将军说笑了!”
说罢,长孙突眼光微微一撇,扫向那些身着甲胄的汉子,嘴角又是一抽,看其模样是要冷笑又怕被刘盛看到而强止,显然有些不怀好意。
一直在盯着他的刘盛见其面色不对,顺目望去,却是柱子他们,不禁轻哼一声,心道:“莫非还想算计我?你这想法,却是想多了!待我整顿部落,看你怎么分辨?再给我些时间,救驾之功在身,能奈我何?”
想着,刘盛对长孙突笑道:“还请长史莫要离开我之护卫三步之远,近日以来,可是有柔然之人来犯我独孤落,若是柔然之人将你伤到,我可难辞其咎了!”说着,刘盛对其左右护卫大手一挥,让其严加看管长孙突。
左右护卫见状,忙上前一步,紧紧挨着长孙突,刘盛又对着几个护卫招了招手,那几个护卫见状也是立即上前,分散其前后,瞬间,十个护卫就把长孙突紧紧围成了两圈。
刘盛见此,又道:“你等,当寸步不离守卫长史,万不可让其遭遇袭击,即便出恭入厕,尔等也要守着,若是让柔然人将长史掳走,我便将尔等头颅取下当鞠蹴!”
众护卫闻言,忙喝一声:“是!酋帅!”
长孙突见此一幕不禁摇头长叹,这独孤盛,是把他给软禁起来了,因柔然之事,二人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