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就这样轻松解决了”自初歇楼回来，杨若兮便呆在沁香苑与芙蓉闲话。大夫找来了，除了府中的以外，楚瑾瑜、荆凌微都另外请了人，不过结果是一样的。“说，我的药丸是不是让十九给换了”

“恩”芙蓉点头“十九查到了你想做的事情，我就让她弄了个同样的药丸把你的给换了”

“不是因为药物，那荆凌微这次是自然小产了？”杨若兮不太确定“怪不得与我的药效不符，原来是被你做了手脚”

芙蓉只管笑，并不回话。

“做这种事情也不跟我打个招呼。这次是荆凌微自己没保住孩子，要是平安生下来了怎么办？”事关靖沅王府生死存亡的大事，杨若兮当然要念叨芙蓉几句。

“你不做别人也会做，何必累自己身上背条性命”芙蓉看着手里的东西，不是很满意。

“什么意思？”杨若兮探出手的一顿“还有谁？”她可想不出府里还有谁能做这种事情。照宴公主吗？可是自打查出荆凌微有孕的那个十五，照宴就被罚一直呆在琉璃馆，想在尚未熟悉的靖沅王府里成事根本不可能。

“我以前也说过的，只是你不信”芙蓉把手上绣了一半的帕子扔给杨若兮，又抿了一口茶。

杨若兮一手握着帕子，回想着“靖沅王妃？”

“还认为不可能？”一看杨若兮的样子芙蓉就知道她的想法。

“她有什么理由这么做？”有没有孩子对杜更钿来说威胁不大。即使荆凌微生出的是靖沅王长子可是庶出的孩子在王府哪里有地位可言，除非入了杜更钿的名下才能翻身。杜更钿为皇上钦赐的靖沅王妃，一般来说没有十分严重的情况是不可以休掉的。以目前杜更钿的情况来见她自己孕育孩子是完全没可能的，也只有过继一个夫人所生的男孩才是长远之计。应该说杜更钿也是十分盼望王府中的夫人能够有所出。

“不知道”对于杜更钿的目的芙蓉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她想谋害荆凌微腹中的胎儿却是事实。那段时间十九跟踪秋落的时候无意中在大街上发现了神色匆匆的疏雨，正巧秋落已经拿了药要回府，十九知道杨若兮这边已经没有可跟的事情，便尾随疏雨而去。谁想，一个晌午，疏雨只是一个药店一个药店的跑，最后居然雇了马车去了上京附近的小县城抓药。待十九把疏雨寻的药材拼在一起已经知道这药为何用。

“王妃是怎么得手的？”虽然杜更钿做这事让杨若兮不敢相信，可是十九探到的事情却是再真实不过的。

芙蓉一手搭在桌上笑着道“跟你想的差不多，都是选择用最隐蔽的香气致使荆凌微小产”

荆凌微有孕，唯一对她照顾有加的便是杜更钿。各种东西用具源源不断的被送到荆凌微身边，可是这里面正有害荆凌微小产的真凶。杜更钿把买来的药材煎煮，并于药材上方搭起架子把要送到荆凌微那里的衫裙放置其上日夜熏过，再经香料盖住草药的味道就成了。这样的衫裙反复洗三次药效仍在，因为是要穿在身上的，所以效果也算不错。

“真是讽刺”杨若兮感叹“估计荆凌微还当王妃就恩人呢吧”在所有人都背离的时候唯一伸出援手的杜更钿对荆凌微来说是个什么意义？

……

“这是你绣的？”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情，杨若兮翻看手中绣了一半的帕子道。

“是啊，才绣了一半。能看出来绣的是什么吗？”芙蓉知道自己的绣工有多烂，不过这也是即看书之后她的又一个打发时间的爱好。尤其是前些日子养病就靠这两样混过来的。这样一想，芙蓉有些同情日日不得出门的绿意了，也不知道这么多时日把她憋成什么样子了。

杨若兮把手中的帕子左翻翻右翻翻，看了半天终于带着浓浓的不确定道“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