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瓷器还好，纹饰有点不对劲儿，但青铜斝，吴学道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哪里有问题。

“学道来了？真是稀客啊！”古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古老，您这可是寒碜我，我算哪门子的稀客！”吴学道转头，笑着回道。

“小郑，去沏壶好茶，我跟他好好聊聊。”古老吩咐一声，而后转头对吴学道继续说：

“昨天都很晚了，老孟就给我打了电话。说我眼光好，给他推荐了一位良将，三天时间还不到，就把他的镇馆之宝找了回来。他对你称赞有加，直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啊！”

吴学道笑着摆手说：“孟老夸大了。我其实也没干什么，纯属运气好而已。昨天分开的匆忙，没来得及细说。其实我正巧认识了一个人，对方知道有个富商刚入手一件青铜方尊，我去一看，正是孟老那件，就买了下来。”

古老说：“哦？买的？花了不少钱吧？”

吴学道回：“当着您的面，我实话说，花了五个亿，不过不是我出的钱。”

古老好奇的问：“别人出的钱？还有这种好事？你可得跟我好好说说。”

茶很快就上来了，吴学道边品茶，边与古老详细的讲起了兴海一行。

就这样，不知不觉，原本浮躁的心，渐渐沉静了下来，整个脑子都清醒无比。

古老听到唐卡内有《告姜道贴》，忍不住一阵叹息，连说那是无价之宝，吴学道真该给他打电话，十个亿他都愿意出。

但又听说是为了换青铜方尊，不由连连摇头。

吴学道拿过手机，让古老看了一下当时拍的几张图片。

古老赞叹道：“虽说是宋人摹本，但走笔行云流水，转折不见半点迟滞，确有几分书圣风采。摹本水平都如此之高，不知真迹会是什么样，‘妙绝古今’的确当得啊！”

怕古老纠缠于此，吴学道岔开话题，说起了上午烧骨片的事和自己的猜测。

当然，他只说了有香气和烟气凝聚不散，并未提及灰雪花。

古老皱眉道：“有这种事？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你要问我怎么回事，我是不知道。

不过，我建议你问问伯渊。正史、野史，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书，他读过不少。

你说的事这么奇怪，很有可能记载在哪本古书里，可能以神话、传说的形式存在。

问问他，可能对你有点启发。”

差点忘了陈伯渊教授，这位专门研究历史，极有可能看到过各种稀奇古怪的记载，就算陈教授不知道，陈教授肯定也认识很多饱读古籍的人才，问问他们，大概率会有所收获。

总之，肯定比自己胡猜乱想要强。

吴学道当即给陈教授打了电话，简单说了一下骨片与铜炉，以及奇特的现象，最后不忘告诉对方事情很古怪，为免惹来麻烦，最好保密。

陈教授听完，直接表示没听过这种事，也不记得有类似传说。

撂下电话，吴学道没有半点气馁和着急。

之前给贾永吉找翡翠就有点着急，目的性太明显，给自己惹来了大麻烦。

要是再不吸取教训，四处求问烟气的事，说不定还会惹来麻烦。

因而，当陈教授表示可以帮他去别处打听打听时，直接被他拒绝了，并表示自己只是好奇，不知道也无所谓。

吴学道就在澄怀堂呆了一天，直到傍晚才回去。

而解密还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