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盒内不知有什么东西，宝光没有分层、分块之类的异常，不知里边是空的，还是有其他什么玄机。

吴学道给卢文泽使了个眼色。

卢文泽会意，拿着明万历青花开光寿字碗，冲常怀远道：“常大师，这个看着很不错，多少钱？”

常怀远放下鸡毛掸子，走到近前，仔细打量一番，微笑着说：“万历青花开光碗，很少见，价格嘛，自然低不了。看二位第一次来，又有两百万的生意在前，格古斋可以给你们打个折扣，三百七十万。”

卢文泽皱眉道：“这也太贵了点儿，碗是青花又不是彩器，宣德的还值这个价，万历的实在太高了，常老板是不是欺负我不懂行啊？要我说，这件东西五十万还差不多。别怪我说话直啊！”

明代青花的确是永乐、宣德更值钱，宣德后青花较一般，彩器倒是价格不低。

五十万，常怀远说什么也不能干，说：“卢兄弟别光它是青花还是彩器，注意到上边的开光寿字了没？除了清代，明代的你见过这种器物？这可是唯一一件明代开光青花，再找不出第二件了，贵一点是理所应当的。”

卢文泽被怼的岩口无言，对方还真没说错，开窗刻字的明代青花还是第一次见。

无话可说的卢文泽只好把目光投给吴学道。

吴学道给了卢文泽一个放心的眼神，冲常怀远说道：“明代的确有开光青花，但都是开光人物、花卉纹、吉祥瑞兽之类，从未见过开光寿字纹的。”

常怀远道：“对啊，就因为没见过，所以显得很稀有，价格自然不会低了。”

吴学道摇头道：“非也。要是明代青花上出现清代龙纹，以是稀有少见，但常大师会把它当做明代青花真品吗？肯定要当做赝品来判断对吧？”

常怀远皱眉道：“你这是强词夺理，你怎么知道明代开光纹饰就没有寿字纹的？陪...贺寿送这种青花很合适，明代肯定有这种青花。”

吴学道见常怀远一时情急差点把器物真是来历说出来，不由心中好笑，嘴上依旧说道：“说是这么说，但也只是有可能。毕竟，市面上还没出现过明代开光寿字碗。既然这样，我这位兄弟买了，就要承担不小的风险。风险大，价钱自然不能那么高。要我看，两百万也就到头了，你觉得呢？”

常怀远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这价都是大老板定死的，我做不了主，就三百七十万。”

卢文泽讲了半天，对方就是不松口，边随手拿起身边的镶金匕首，道：“这样，这件东西多少钱？两件东西我全要了，你给我便宜点，行不行？”

常怀远心说原来在这等着我呢，不过你们也太嫩了，刚想说话，就见吴学道也拿起了一件东西。

吴学道：“这件青铜器小玩意儿也算上，三件一起，怎么也得给便宜点吧？”

镶金匕首，是唐代物件，匕首制作装饰用，应该是陪葬在棺椁中的贴身物件；

青铜小玩意儿，自然就是那件青铜机关盒。

常怀远一时间有些纳闷，难道这二位真是冲打折才选的东西？

卢文泽见常怀远不说话，出声道：“怎么样？行不行你给个痛快话，别浪费大家时间。”

常怀远道：“一下子买三件，算是大生意了，肯定要打折。唐代镶金匕首，两百万；明代开光寿字青花，三百七十万；秦代青铜方盒，两百二十万。总共七百九十万，打八折，最后是六百三十二万。”

价格还算公道，吴学道二人没有再讲，直接成交了。

之前讲价并不是真的为了省钱，只是在防常怀远，怕对方看出二人真正想要的是青铜机关盒而坐地起价。

青铜方盒顺利到手，又买了件异兽骨制成的未知乐器，在吴学道看来，这都是很敏感的东西。

二人不想在格古斋多留，夜市也不敢逛了，打算直接返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