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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刚刚被李凭关上不久的房门,再次被踹开了。
一个火红衣服的女子冷冷的站在,抱着一个同样红色的包裹。
看着正在扶起桌子的李凭,红衣女子犹豫了一下,像着一个国王视察领地一般,仰头着跨过门槛,走到发愣的李凭面前,把怀中包裹重重的扔在二人中间。
“哗啦啦,”布包里的东西落地有声,几把兵器散落开来,长剑、长刀、峨眉刺等赫然在内。
“我是茱萸”。
红衣少女圆圆的小脸蛋、圆圆的大眼睛,傲娇的仰着头看着天花,只留下圆润的下巴对着李凭,“以后,我就是你师父了。”
“”师父?李凭吃了一惊,一时间没有从自称茱萸的女子自恋而强大的气场中缓过神来,完全不明白眼前这可爱少女怎么就变成自己师父了。这口音、这身形,刚刚不是还在刺杀并打昏了自己么?
化干戈为玉帛,这个化的有点大,直接化成师父了?
“刚才——”
“没有什么刚才,赶紧拜师,我赶时间。”茱萸一脸严肃,像极了李凭前世读书时六十岁反聘回去的数学老师,“磕头。”
磕头?李凭看着只比自己略高的女孩,也就比自己大两、三岁吧。
茱萸说完,也觉得有些过了,不好意思且不耐烦的道,“算了,你行个礼吧。”
看着李凭行了一个江湖相互之间见面的抱拳礼,茱萸明显不满意这种敷衍道,“以后,我教你武功。”
“你教我?”
“我教不了你么?”茱萸一瞪眼睛。
好吧,达者为师。李凭不由得感叹道教自己武功的“师父”,一个王珪再加上眼前这个茱萸,除了司马远图之外,竟然都是自己的同龄人。
“教武功之前,看看你会哪些?”茱萸背着手,老气横秋的道。
“我会?”李凭道,刚想说自己会比划铁钎,不过想起来李凭的那个身份,已经沉尸在汉水之中,低头选了一把看起来和铁钎长度相若的宝剑道,”我给你练一下吧?“
用手感受了一下手中长剑,嗯,比铁钎重约一倍多,长剑的重心也比铁钎靠前,抓在手中稍有不稳,先凑合着用吧。
后退几步,四下打量了一下没有找到让自己发挥的东西,看来只能凭空比划了。深吸一口气,体内蹉跎劲和无名心诀缓缓运行,李凭长剑一翻,向空中刺去......
红衣少女坐在一边的月牙凳上,蹬掉木履,洁白的小脚拄在凳子边,下巴搁在膝盖上,全身关注的看着李凭。看着李凭一脸郑重深吸一口气的样子,心中一怔,眼中放起光亮。
“唰”,李凭长臂疾挥,长剑定格在半空中。
“这是?”茱萸放下膝盖,诧异的看着李凭道,然后呢?下一招是什么?
李凭心道,还想多看几招?
好在李凭在律津每日练习,臂力悠长,手中长剑收回,如同每日一般,不停刺向前方。
于是坐在对面的茱萸眼中,就变成了个农夫一般不停的前刺的样子。
“哈哈。”茱萸看着李凭如同发疯似的向前乱戳的样子,笑的从月牙凳上掉了下来,“停,不要练了。”
“你这是练过武?”茱萸笑着问,突然,脸色一冰,你是不是耍我?
李凭也没想的自己的杀死邱铁城的无敌快钎,换成了宝剑,竟然变成了这个不伦不类的模样,“这把剑的重心太靠前了,所以刺出去,很难控制方向......”
手中没有铁钎,墙壁上更没有壁虎、苍蝇之类供他演示,李凭只能指着长剑顶端,向茱萸解释着重心、速度等因素,试图说得更明白一些。
看着茱萸更加阴沉的脸,李凭无辜的摊了一下手,尴尬的停了下来。
“内功有没有练?”
于是李凭又把自己练习的内息说了出来,当然略去了蹉跎劲和无名心诀,只是说练的是三条经脉。
“瞎练。”茱萸道。虽然无法和李凭见过的那些高手相比,但基本的武学基础茱萸还是知道一些的,听得李凭的练功之法,不由张嘴便骂,又想到李凭也是没见过其他功法,不由得狠狠补充了一句:
“邪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