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药可救之人。
“比起壁画上的景象,现在我们面前的才是地狱啊。”秦澈看着关上的铜门低声说。
夏沫提着黑色手提箱抬头扫了一眼餐厅里面的布局,一进门便是一个牌场,右手边是为了制造热闹气氛设立的老虎机地盘,另一半则是各式各样的牌桌,看花眼的美女或可爱或高冷,端着红色的酒杯行走在牌桌中,赢钱的牌客兴致大发时甚至可以搂住她们进行一个拥吻,她们不但不会拒绝反而还会含笑着倒在你的怀里任君采撷。
如果归尘殿的泳池派对是年轻人的狂欢,那么这里就是中年人的天堂。
几十张牌桌几乎占满了所有玩法,甚至有用真钱来玩的大富翁游戏。
上半身穿着正经黑色西装,下半身则是小短裙露出两条美腿的荷官调动着每一个牌客的兴趣,诱惑着他们不断将筹码推向牌桌,堆成了一座高山。
“到处都是监控,没有死角,不过让我奇怪的是,他们似乎并没有对我们来临有任何的反应。”夏沫扫视了一眼牌场的角落小声说。
“似乎只把我们当做了普通的客人。”
秦澈也意识到了夏沫的意思,他们在走进神之国的第一时间,就等同于完全的暴露在了归尘殿的视野之下,对方知道他们来了,而直到现在依旧没有什么动静只能代表了一件事——他们很有自信,并不认为两人能在这里掀起什么风浪。
秦澈和夏沫从门前走到了老虎机区一旁的沙发座前,将黑色手提箱放在了茶几上,迷糊的样子看起来像是第一次进网吧的初中生。
不到三分钟,就有穿着吊带礼服,画着浓妆的女人走到他们身边,轻声细语地询问他们是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需不需要她带两人转一圈了解一下怎么玩。
随即又建议他们将带来的钱换成这里的通行筹码,以便于游玩。
只是他不知道,箱子里装的并不是钞票,而是冰冷的武器。
两人对视了一眼,夏沫垂眼点了点头,便跟着女人走向了牌区,而秦澈则是拿起那叠女人留下的通行证漫无目的地走向了老虎机的区域。
这里相对那边要平和一些,除了老虎机外多为捕鱼机等游戏项目,更像是外面的电玩城。
无数妙龄女孩坐在机器前边玩边喝着东西,游戏币潮水一般在机器内汹涌流蹿着,五彩斑斓的LED灯管装饰的游戏机器仿佛抽象派大师的画作,看起来繁琐而浮夸,动感的音乐在机器内奏响,震得人耳朵嗡嗡直响,沉迷进游戏的客人着迷地将脑袋凑近屏幕,大有钻进游戏空间的欲望。
与另外一边的浓妆艳抹相比,这里的画风稍显清醒。
秦澈走到了一个穿着蓝白水手服的女孩面前,对方立刻满脸笑容地从旁边拉出一张凳子请他坐下。
这些女孩都是归尘殿找来的陪玩,为的就是烘托气氛留住客人,只要客人愿意花足够的价钱就可以约他们在二层的套房隔间里促膝长谈,享受膝枕午睡的待遇。
秦澈看起来年纪不大的样子,以她丰富的工作经验,知道这种人根本没有戒备心,稍微一哄,便能让他乖乖打开钱包。
可随着时间流逝,一个小时过去了,秦澈依旧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坐在原地喝着加冰的可乐,安静地注视着老虎机,在他身旁的水手服少女已经将嘴巴说得焦干,最后也是一言不发的坐着,两人简直就像是冰雕一样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就这样,一个小时过去了,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十二点。
情况出现了一点转机——
秦澈在半个小时前停止了喝可乐的行为,转而开始吃零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