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少邪的神情缓和了不少,眼里的冰棱也慢慢消融“要是胖到我抱不动了,必然是会嫌弃的。”
“玉少邪,你浑蛋!”玄殇怒了。
玉少邪眉眼含笑,俊得不像是真人,每一个神情都异常的好看,仿佛精心设计过一般让人无从挑剔,这也是玄殇十分看不惯的地方。
“你除了毒舌跟好看的笑之外还会什么!”某女顿时化作撒泼的老虎,伸手就去掐他的脸,无理取闹的道。
“还会抱你,还会亲你,还会在你的肚子里放进小娃娃。”某男靠近她耳边,笑得极其暧昧极其邪恶,末了还对着她的脖颈轻轻吹了一口气。
玄殇身子微僵,脸上飞快的浮现一抹红晕,脖颈处竟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玉少邪起身将她放在美人靠上,大笑着朝着浴房走去。
待他一走,玄殇愤愤难平的抚着肚子,对腹中的胎儿进行了深刻的教育“看到没有,你的爹爹就是一个无赖,就会欺负为娘,小家伙要是对爹爹无耻的行径看不下去了,就乖乖的长大,到了日子就平平安安的出来,替为娘好好教训你那可恶的爹爹,万万不要在折腾为娘了。”
在端着吃食走进来的浅白看来,某女的行为无疑就像是在洗脑,从没有那个做母亲的会这样教育自己的孩子,诚然,玄殇并不是个正常的母亲。
嗅到食物的香气,玄殇竟破天荒的没有觉得恶心,反而自发的跑到桌前,拿起银箸奋斗起来,仿佛饿坏了似的,也不挑嘴了。
浅白为她盛了粥放到她面前,一面嘱咐她小心烫,一面忍不住啧啧称奇。
“主子一醒,某人就有胃口吃东西了,真是怪了。”
玄殇抬眸看她一眼,不以为意的撇嘴“别以为我听不出你是在嘲笑我哦,你家主子太气人了,我要是不吃饱,哪有力气跟他斗。”
浅白哑然失笑“敢情你是为了跟主子打持久战才想要吃东西的?”
“可不是么?我真恨不得把小东西塞到他的肚子里,让他也尝尝我受的罪,他到底有没有为人父的自觉!都说女人是一天的公主,十个月的皇后,一辈子的奴隶,可这个时候,他偏偏还不让着我!”
玄殇不自觉的拿起平日碰也不碰的红烧酱肘子,竟一口一口的啃了起来。
浅白瞠目结舌的看着,又是盛汤又是倒水,顺便还取了痰盂过来,生怕她突然一个反胃吐出来,早作准备总是好的。
谁知某女竟并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将一碗粥喝个干净不说,其余的也都吃下了一半儿。
浅白收拾好碗筷出去时,正碰上白岩白墨两兄弟,见他们问起,便忍不住将刚才的情形说了一遍,于是白岩唇角抽搐,白墨彻底无语了。
玉少邪一直知道自己的女人是个不太寻常的女人,思维与心态也与普通人不一样,但也就是在今天,他才彻底明白她有多么不一样。
“你往后只管变着法儿的气我没关系。”吃饱喝足的某女心情大好,此时就像只猫儿似的慵懒的抱着狐裘毯子蜷缩在宽大的躺椅上。
沐浴完出来的人一时无语。
“吃下去不吐的感觉真是好到不能再好。”玄殇微眯着眼睛,将脸埋进雪白的狐裘里,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玉少邪又好气又好笑,摇着头任她去了。
这一觉竟睡到第二天的辰时,在此之前玉少邪接连见了不少来探望的人。
此时,婉柔公主更是带着成堆的补品直闯他的寝殿,谁知一进来便见到玄殇躺在美人靠上睡得正甜,屋里的炭火烧的极旺,仿佛生怕冻着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