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亦觉此计可行,从怀中拿出一枚令牌笑道:“刘使君曾赠我一枚徐州通关令牌,正好拿来取信于贼匪。”
欧阳曦接过令牌一看,这是一枚长约三寸、宽约寸许的铜制令符,正面刻着一个徐字,下面有徐州牧刘备令字样,背面是一个通字,下面则是可便宜从事字样。
欧阳曦不由大喜道:“二弟,你这枚令牌并非普通的通行令牌,而是徐州牧刘备特别颁发、可便宜行事的特别通行令。有了这枚特别通行令,取信于匪首想必不难了。”
三人计议停当,便纵马飞奔到廖化寨前。一名黄巾头目带着两个喽啰拦住三人马头,厉声喝道:“何人敢闯我山寨,快快留下姓名来历,否则,可别怪爷们刀剑不长眼睛。”
三人听得这个小小的黄巾头目居然敢喝骂自己,都不由失笑。赵云拿出通行令道:“我等乃徐州牧刘使君的招降使君,快快叫你家寨主出来迎接。”
这名黄巾头目名叫杜黑,负责把守寨门,为人最是粗俗贪婪。他虽对这三名英武的骑士有些畏惧,但仗着手下有三十多人,也就没把赵云等三人放在眼里,大大咧咧地说:“使者?谁知道你们是真的还是假的,寨主公务繁忙,那有空见你们。这样吧,看在你们是使者的份上,大爷我也不为难你们,早点离去吧,就说我们寨主对归顺朝廷不感兴趣。”
魏延一听大怒,拔出腰刀就要砍了这个小头目。看到魏延动手,杜黑也忙招呼手下的喽啰上,眼看就要打起来。欧阳曦忙止住魏延道:“这个小头目根本就是无知者无畏,他又不懂什么,无非是想勒索点银子罢了。我们干正事要紧,就打点一下得了。”
杜黑曾隐约听族兄杜远提过要归顺刘备的事情,刚才咋咋呼呼也就是想敲诈勒索一番,以他欺软怕硬的心态,真要和使者动手,他也颇有些畏惧。听到欧阳曦的劝说,他忙止住了手下的攻势,贪婪地盯向魏延的腰包。
魏延无奈,只得从腰包中摸出一绽十两的纹银掷给杜黑:“小子,算你走远,大爷我赏你的。”
杜黑有钱就是爷,接了银子忙谄笑道:“三位爷,刚才多有得罪,勿怪勿怪,我这就去禀报寨主去。”说完,吩咐手下的喽啰把守好山门,飞奔到寨内去报告杜远去了。
这时,杜远正和廖化一起在聚义厅后的一个山洞中清点山寨的财物,这个山洞贮藏着山寨的粮秣、器械等物,二人正指挥着数十名精干的黄巾兵将这些粮秣器械分类装箱。
廖化看到大部分财务都已经装箱了,满意地对杜远点头说:“元望,通过垦荒和放牧,以及你掳掠大户所得,我们倒也有不少财物了。从这王屋山前往小沛路途遥远,加上还要穿过曹操控制的地盘,要想将其全部运送过去,恐怕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
杜远笑道:“兄长,其实钱财只是身外之物,我们只要投身到刘使君麾下,何愁没有锦衣玉食呢。我们山寨有二百多名老弱妇孺,他们并不适宜长途跋涉、投军入伍,不如将他们留在山中耕作我们开垦出的田地。我们只需率领三百精兵,携带军械及一些干粮上路,至于剩下的粮食财物,均可留给继续在这里耕作的兄弟们。”
廖化喜道:“元望,没想到你能有如此胸襟,真是愧煞愚兄了,也让愚兄感到很惊讶,我记得你以前没这么好心的。”
杜远赧颜道:“人都是会变的。刘使君以仁义闻名,我等既要投奔于他,自然要投其所好,善待百姓,否则,又怎能立身保命呢?”
廖化拍了拍杜远的肩膀说:“你说的也是,我们久在草莽,现在既然决定要去投奔刘使君,就得克服以往的匪气,不然就做不好官军。”
两人正谈话间,一名士兵禀告:“大当家、二当家,杜黑有要事前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