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个暗号给你,你记住了,千万别告诉别人,连你老婆也不能告诉,日后如果你立了大功,我封个大官给你做。”甘宁郑重其事道。
“是!”新兵重重地点了头。
甘宁想了想,道:“神马,浮云。你记住,你送消息时,就说‘神马’这个暗号,我就会相信你的。要是我派人去找你,会让他们说‘浮云’,你就回答‘神马’,他们就知道你是自己人了,明白么?”
“明白。”新兵愣了一下,心疑惑道:“神马是什么来的?浮云是天上的云吧。”
甘宁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关心道:“收好黄金,从这边门出去,走县衙的左后门出去。”
新兵点了点头,把黄金贴身收藏好,从后门走了出去。
锦衣少年带来了第二个新兵,甘宁同样给了二斤黄金,同样说了一番话,却让他从县衙的前门离开。
半个时辰后。
甘宁终于把第十名新兵送走,松了一口气,走出房间,走到马厩,牵出骏马,飞身上马,策马跑向南城墙。
此时,南城墙已经被凿开一个大洞。一群群的新兵正嘿嗬嘿嗬地合力抬着船只钻出大洞,把船放到木板道上,推向长江的江面上。
一些新兵则忙碌地将兵器,弓箭,辎重,器皿,杂物,还有少量的钱粮搬运到江面的船上。新购的二十多匹马,也被牵上大船上。
甘宁骑着马,登上自己的旗舰艨艟船上,交马给手下牵去马厩,便走到船头的甲板上,望着陆续被推下江面的船只。
一直忙碌至傍晚。
所有钱粮,辎重均搬上船上,二千三百余名士兵,也分配登上各艘船上。八十余只船,纷纷竖起桅杆,升起帆布。
旗舰艨艟船,缓缓离开岸,斜斜地驶向江中心,向下游航行而去。
船只陆续启航,浩浩荡荡地铺满了江面,一派千帆竞渡地境象,壮丽非凡。
北岸边,站满了泪流满脸的灾民,向船队上的士兵们挥手致别。船队上的士兵们也呼应地挥手致别,一脸依依不舍的神情。
船队沿江而下,在巴东郡境内,每隔三四天,甘宁便派出数百名的士兵,用马拉着带有木轮的船上岸,向临近江边的村庄的富户地主下手劫掠,为船队补充粮食,肉类,酒等。
十多天后。
船队终于航行到荆州边境的建平郡区域。
奔流不息的江面上。忽然间,有一艘插满五色青龙战旗的楼船,从下游驶上来,迎向甘宁的艨艟船。
只见楼船非常高大,共有三层,每一层均站满了昂首挺立,手持枪戟,背着弓箭的官兵。
一名身披重甲的大将,铁柱般立在楼船船头的甲板上。两侧站满了脸色肃穆小将领。
两船相近之时。
楼船上的一名官兵,向着艨艟船,大声喊道:“喂!你们是什么人?请马上靠岸停泊,我们将军有话要问你们!”
甘宁向手下们挥了挥手。手下们便将命令传送到各艘船上。
艨艟船率先靠岸停泊,一只只小船陆续靠岸停泊。
大楼船缓缓地调转了船头,驶近艨艟船的五六米外,船头并船头地停了下来。楼船比艨艟船足足高了五六米。
那名大将走到船舷边,居高临下地望着甘宁,声若洪钟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带着兵器?”
双方的人,均紧张了起来,许多人还暗暗握紧了兵器。
甘宁神色自若地朝大将,拱了拱手,客气道:“在下甘宁,字兴霸,这些都是我的人,我想带他们投奔刘表刘大人,为国家效力。”
当然这番话,只是甘宁随口应付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