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走上前,伸手将糜贞抱了入怀里。糜贞故作矜持地忸怩了两下,便把头伏在甘宁的胸膛上。
甘宁抚着她的秀发,柔声道:“这两天,过得还好吧?有没有想我?”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嗯!”糜贞甜密地道,伸手轻轻环住甘宁的腰。
甘宁回脸向着车厢,喊道:“扶她下来。”
糜贞疑惑地仰脸看了一眼甘宁。
婢女扶着小芸,缓慢地下了马车,走了过来。
甘宁指了指小芸,平静地道:“这个婢女,不适合呆在那我那里,你能帮我收留她么?”
糜贞望了望小芸,又看了看甘宁,疑惑道:“为什么?”有些不高兴了。
甘宁安慰地笑道:“她犯了些小错误而已,人挺机灵的,你收留她,就当多一个婢女使唤就行,只要让她有条活路。”
“你这么关心她,难道你对她……?”糜贞微微鼓起腮,吃醋地瞪着甘宁的眼睛。
“没有,绝对没有!”甘宁连忙疾口否认道。
糜贞见甘宁说得这么肯定与坚决,才转回笑脸,眼珠子狡黠地转了一转,试探地笑道:“能打她么?”偷偷留意着甘宁的脸色。
婢女与小芸也明白甘宁的意思了,也紧张地看着甘宁,等待他的回答。
甘宁笑了笑道:“她犯了错,当然能打了。没犯错,你不会随便打她吧?”用力地抱紧一下糜贞。
“很难说了!”糜贞想了想,抿嘴一笑,道:“好吧。”心道:“问问她府衙内的事情也好。”
甘宁松开了糜贞,把婢女与小芸招到跟前,认真道:“小芸,我能做的,只能是这么多了,你进了糜家,只要听听话话,认真做事,我相信没人会为难你的。”
甘宁不杀她,已经是大恩,安排她到糜家做事,又给了她一条活路。可以说甘宁是以德报怨了。
小芸眼神复杂地看一眼甘宁,轻轻点了下头。
糜贞看货物般打量了一下小芸,见她虚弱,朝自家的婢女们招了招手,吩咐道:“你们扶她进去吧。”
两名婢女连忙走上来,把小芸扶了入院子内。
“有人……别……这样。”糜贞双手胡乱地拍打着甘宁,羞得脸红耳热。
婢女,仆役们掩嘴偷笑,退回院子内。
跟随甘宁来的那名婢女,也识趣地返回马车的车厢内。
甘宁松开了糜贞的小嘴,抬头左右望了望,笑道:“她们都走了!”
糜贞怯怯地望了望周围,见众人都躲回去,才稍微放松了些。
两人吻了良久,才恋恋不舍地分开了嘴巴。
糜贞娇喘吁吁,吐气如兰地伏在甘宁的胸膛。
甘宁紧抱着她,安慰了一会儿,便道:“回去吧。”轻轻推开她。
“嗯!”糜贞甜甜地笑道,双颊绯红地瞟了一眼甘宁,转身小跑跑入院子内,又回眸望了望甘宁。
仆役们砰得一声,将院门关上。
甘宁驾马车返回府衙。
次日,中午。
甘宁,庞统,魏延及首批请来的五十多名木匠,铁匠,船匠,到了停泊舰队的港口,登上主舰艨艟战船。
甘宁目测了良久,才指挥士卒们,把一艘长约十八丈的艨艟战船,驶至主舰的前面,然后又指挥士卒们把两艘长约十五丈的艨艟战船,驶至两旁。让三艘艨艟战船并排着。最后吩咐士卒们在各船间架上便桥,使之能互相通行。
甘宁引着庞统,魏延及五十多名工匠经便桥走到十八丈长的艨艟战船上。他将昨天画的三体轮船草图拿了出来,让士卒们挂在舱室的外板上。
工匠们围着草图,仔细地端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不时发出一阵阵的惊叹声,大赞设计者智比鲁班。
甘宁看着工匠们惊讶的表情及听着阵阵的赞叹声,心中倍感受用,脸底总挂着一团笑容,待工匠们看得差不多,便笑道:“你们都明白了吗?”
工匠们有点头的,也有似懂不懂的。
甘宁指着三艘艨艟战船的甲板,认真道:“把这几面船舷削平它,用木板铺平,把三艘船平平地钉合在一起。”走到船舷边,指着船与船之间的缝隙,又道:“在这里架设木轮,就像水车的轮子一样,明白么?轮子的铁轴心就架在甲板上。当然了,铺木板时,就留下恰好的位置。”
工匠们纷纷点头,表示明白了。
甘宁松了一口气,笑道:“你们开始丈量尺寸吧,看看该用多大的轮子,能装多少个轮子。”
庞统于是率领工匠们丈量尺寸,研究安装多大的木轮及轮子的数量……
岸上。
士卒们嘿嗬嘿嗬地运来大批的木材……
整个港口热火朝天地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