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带她走,合适吗?婚姻大事,怎么能由她自己作主的呢?这……成何体统?!”老掌柜激动地道,慈祥的目光却有些哀求地望望甘宁,又望望糜贞。
甘宁笑了笑,脸色一正,凛然道:“她愿意,我愿意,有什么不可以?难道非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难道非要遵守这些陈规旧矩?”
老掌柜哑口无言,一时之间噎住了,说不出话来。
“告辞!”甘宁抱拳一揖,飞身上马,抱着糜贞,纵马飞驰而去。
“大小姐!”老掌柜踉跄地追了几十多步,无奈地停下,仰天长叹,老泪纵横。
襄江南岸边。
十艘艨艟战船和六十多只大小不一的船只,载满五千多名士卒(吴懿招的四千二百多名新兵加上随甘宁出发,却在途中遇西北大风而折返的一千余名老兵)整装待发。
岸上站满了新兵们的亲朋戚友,洒泪挥手地为新兵们送行。当然也有少部人不舍得甘兵们离开的商贩与民众。
甘宁和糜贞骑着的卢马,穿过人群,跑到了岸边,沿着便桥直接跑上主舰艨艟战船的甲板上,勒住了马。
站在船头的庞统,吴懿,吴苋望过来,朝甘宁点头致意。
糜贞踩着马蹬,下了马,便快步走到吴苋的身边,与吴苋聊女人心事。
甘宁翻身下马,想起了一件要紧的事情,急忙招了一名锦衣侍卫过来,吩咐道:“你找十名相貌普通的新兵过来,一个个地带入议事舱。”
“诺!”锦衣侍卫应了一声,急忙跑去找新兵。
甘宁走入议事舱,并吩咐数名锦衣侍卫守住舱门,不让闲杂人员进入。又派锦衣侍卫取了二十斤黄金来。
一会儿,锦衣侍卫便带来了一名相貌普通的新兵进入议事舱。甘宁于是给了二斤黄金给他,吩咐他想办法加入荆州的军队里做卧底,并留下联络暗号。就像在临江撤退一样,留下十名新兵当卧底。
送走完最后一名新兵。
甘宁才松了一口气,下令撤去守卫,走到船头处,下达启航命令,并将蔡瑁押到船头。
主舰艨艟战船。
士卒们急忙扯帆布,桨手们则齐齐划动船桨,船缓缓地驶离岸边,朝下游驶去。
一只只船陆续启航跟着,浩浩荡荡地驶往下游。
新兵们拼命朝岸上的亲朋戚友们挥手道别。
舰队随波逐流地航行了大半天,到达了一段狭窄,而且两岸都峭壁的江面上。
咚咚咚……
忽然间,两岸响起了震天撼地的密集战鼓声。
两根粗大的,长达一百丈以上的黑色铁链猛然从水底里升起至江面上,一上一下,霸道地拦住了江面。
主舰艨艟船撞在黑色铁链上,虽然撞弯了黑色铁链,但仍然被霸道地阻拦住,前进不得。多艘舰船陆续撞上,依然撞不断。
密密麻麻的弓弩手,高声呐喊着,跑至峭壁顶的边缘,把弓弩拉成满月形,齐齐对准了江面上的舰队。显然只要一声令下,便可万箭齐发,把舰队上的士卒射杀绝大部分。
舰队上的新兵老兵均恐惧了起来,骇怕,颤抖地仰望着两岸峭壁顶的弓弩手。
甘宁,庞统,吴懿,糜贞,吴苋等人也大惊失色,彷徨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