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士卒慌忙回身低声将命令,传向后面去。
“你暂时留在这里,一个一个地叮嘱他们,叫他们留意着瞭望塔楼上的敌兵,发现他们望过来,就趴着别动。叫牵马的,等半个时辰后,再出发。”甘宁看着一名士卒,认真,严肃地命令道。
“诺!”士卒吃了一惊,颤声道。
甘宁,周仓猫着腰,利用草丛的掩护,偷偷地朝半山处缓步走去。士卒们一个个地静静跟着。
甘宁,周仓沿着倾斜,陡峭的半山,小心紧慎地一步步前进,生怕行差踏错了一步,便有滚下山脚,寨墙边的危险。每隔一会儿,便俯视一下袁兵大寨,特别是瞭望塔楼内的两名敌卒。
幸好瞭望塔楼内的两名敌卒,仅向寨两边的大路瞭望。很久,才有意无意地望一眼半山上的情况。
半山上的士卒们猫着腰,一边认真地看着地面,生怕踏错脚,一边警惕地望向瞭望塔楼,发现敌卒的脸转过来,便趴伏着一动不动,等敌卒的脸转过去,才继续匍匐前进。可以说他们是在敌卒们的眼皮底下逃走的。
大寨不算很长。甘宁,周仓花了一炷香多点的时间,便越过了大寨的上方,而且也到了大山的转角位置,可以向军寨的反方向走去,离开瞭望塔的敌卒的视线范围。
甘宁,周仓趴在地上,注视着袁寨。有士卒到达,便指引他们转向山的另一面走去,离开敌卒的视线范围。
士卒们离开了敌卒的视线,便一屁股坐了下地,大口大口地喘气,歇息。
近一个时辰,八百多名士卒,才断断续续地到达。那名留下来叮嘱众人的士卒也跚跚而至,向甘宁低声禀报道:“我告诉他们等半个时辰,再牵马过来了。”
“好!”甘宁伸手入怀里,摸了摸,却摸不出钱来,吩咐道:“周仓,你记住,给他打赏五贯钱。嗯,你先带兄弟们往薪春郡方向赶去,应该能碰到廖化的。我半个时辰后,再带他们跟上。”
“主公!你……”周仓担忧地望着甘宁。
甘宁轻轻一笑,自信地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快带兄弟们先走吧。”他是担心马匹会滚下山脚,会被袁兵们发现,所以让周仓他们带头先走。
“主公,周仓替全体兄弟们谢谢你。”周仓眼眶含泪,感激地道,重重一抱拳,道:“主公保重。”转身朝士卒们走去,带着八百多名士卒,向着薪春郡的方向匆忙奔去。
半个时辰后。
二十八名披着伪装的锦衣侍卫,驱赶二十九匹同样披着伪装的骏马,缓缓地走向半山。马匹太高了,二十九匹马的背部均高出了草丛,很明显地看见二十九堆高草,缓缓移动着。
未等敌卒发现,带头的一匹骏马,走到一处极为陡峭,相隔约二丈远才有平地的路段,愣是畏缩不敢跨前一步。锦衣侍卫焦急得连忙拍了几拍它的屁股。骏马才被迫怯懦地向前一跃。
轰隆一声。骏马失足,长嘶着滚了下山脚,滚到了寨墙边。
袁寨中的士卒吃了一大惊,纷纷朝半山望上去。
瞭望塔楼的两名敌卒,定眼望了片刻,便发现滚下至寨边的骏马及半山处的二十多堆移动着的草堆,大喊道:“有贼匪,从半山逃走啊,快射死他们。”
甘宁一跃而起,迅速取弓抽箭,拈弓搭箭,连续射出了两支劲箭。嗖嗖两声,两支劲箭一前一后,闪电般划过空中,飞向两名敌卒的脸门。
唰!唰!
“啊!”两名敌卒脸门中箭,惨叫着,从高高的瞭望塔楼内一头坠下地去。轰隆,轰隆,砸倒了一座帐篷。帐篷里又出了几声惨叫。
甘宁提声大喊道:“兄弟们,别管马匹了,快点跑过来!”向他们快速地招了招手。
二十八名锦衣侍卫纷纷抛下马匹,站直了腰,敏捷地跳跃,攀爬过去。
无人管束的马匹纷纷调头逃跑,又有几匹失足滚下了山脚,撞死撞伤在寨墙边。
的卢白马跑至陡峭处,犹豫了一会儿,忽然后蹄猛地一蹬,纵身一跃,腾云驾雾地飞跃了二丈多远,踏上平地,迅速越过锦衣侍卫们,跑到甘宁的旁边。
袁寨内的弓箭手纷纷跑到靠近这边的寨墙兵道上,拈弓搭箭朝半山上,射出飞蝗般的箭雨。有几匹骏马中箭,滚了下山脚。
二十八名锦衣侍卫幸好跑得快,陆续跑至甘宁的身后,离开了箭矢的射击范围。
甘宁骑上的卢白马,率领锦衣侍卫们匆忙向远处逃去。
袁军大寨,轰然打开了寨门。几名将领骑着健马,率领着二千余人马,潮水般涌出寨门,呐喊着:“别让他们逃了!”撒开双脚,向着山岭上拼命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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