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起来,支起来!”
陈故笑着道,
“说了今日开始便当做游玩,既然是游玩,又怎么能不带帐篷呢!”
亲兵们上前便将帐篷支了起来,就立在茅屋的一侧。
“呵呵,陈余,你每日里往返新野,食水都使马驼来,万万不可使我断了粮草,不然唯你是问!”
陈余皱着眉头,低声道:
“主上,咱们就守着这座小屋?!堂堂两州都督,就给他看了门户了?!”
陈故笑骂一声,道:
“怎么说的如此难听!什么叫给人看门!——就是智者所见略同,此间主人乐意看这里的风水,某也觉得此地甚美,便在这里驻扎下来,什么时候看的厌了,什么时候咱们就走。
这怎么能叫看门的!”
陈余嘟着嘴,眼冒凶光的看了一眼那童子,口中嚷嚷道:
“喂!那童子!你最好早日去你家主人游玩之地寻上一番,若不然……嘿嘿,等他回来可就没了家了!”
陈余从怀里掏出火折子,使劲吹了两下!
看着那火折子上亮起来的火光,小童子吓得连连后退,那还有开始时的从容!
“啪!”
陈故一巴掌把陈余拍到了一边,笑道:
“我们就在这里借宿一阵子,看腻了风景便走,不会打扰到你们的。
这个厮杀汉没有礼数,小童子不要与他计较。”
那小童子唯唯诺诺而退,“嚓”的插上了大门。
陈故也不管他,依旧命军士将一件件日常所需的器物搬进了帐篷里,而后自己入帐点查,看看缺了什么便记下来,最后交给了陈余,道:
“下次回城,先把这些给我送来。”
陈余一看,眨了眨眼,小声道:
“都督,您真的要在这里长住啊?!”
“怎么,不行么?!”
“……这姓诸葛的真有这么厉害嘛……”
“呵呵,反正现在也闲着没事不是?!”
陈故笑了起来。
此后,陈故果真就住了下来!
张辽、太史慈二人经常轮换着来陪陈故,亲兵们每日不停地送来米粮肉油,好像陈故真的就决定住下来了一般。
每日里陈故也不去茅庐中骚扰,只是亲自做饭,甚至交给亲兵们做各种香喷喷的菜肴。饭后便是品茗读书,到了晚间油灯两盏,燃到半夜,次日晨起活动一圈,又是周而复始的一天。
至于军情军务,仿佛根本没有一样。
一直到了三天之后,一个长须老者骑着毛驴而来,近前一看,不由愣住了,当即便要骑驴而回。
“水镜先生,还请驻足歇息片刻!”
陈故出了帐来,招呼了一声,亲自走上前来牵驴。
那人道:
“君认识某么?!”
“呵呵,水镜先生之名,谁人不识。先生且来,某这里有自己亲自炒制的茶叶,与其他人家不同,先生且来品上一品!”
说罢,不由分说便将水镜先生司马徵拉近了自己帐篷。
司马徵便见,帐篷内数张板床早已支好,当中靠北有一个方广的案几,形状与当世家具并不相同。
“小子陈故,久闻先生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先生且尝一下小子的手艺。”
陈故请了水镜先生入座,亲自为他沏了一杯茶。
水镜先生眨了眨眼,忽然心中一凛,苦笑一声,随即安然入座,品起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