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叹息一声,随即召集了贾诩、荀攸商议。
二人也都是赞同,刘备随即息了兵马,安顿地方,只在濮阳、延津等关键所在驻守兵马,大军撤回定陶,摆出了一副不再起兵征战的架势。
袁绍本来强自支撑冀州防守,预备抵御刘备过河追击,探马报刘备已经撤了军马,袁绍因此就放心下来,随即便一病不起。
袁绍两番折损兵马,冀州壮丁兵员损失了十万有余、粮草损失数百万石,一时间家家缟素、户户悲啼,原来繁华富庶的冀州一下落寞起来。
袁绍有感于此,原本就急怒攻心的他自然就病倒了。
袁绍病倒,冀州各地遂起叛乱!
黑山军张燕窥到机会,又动乱起来,袭扰太行山东面的中山、常山、赵国等郡!
袁绍因此更为忧虑,病情渐重!
袁绍后妻刘氏,服侍袁绍日夜不停,并时常念叨三子袁尚的好,袁绍本就喜爱袁尚,有感于自身病情加重,便有立袁尚为继承人的意思。
逢纪、审配一向与袁尚交好,因此建议由袁尚统领冀州兵马,围剿境内叛乱。
袁绍同意,任袁尚为冀州兵马都督,负责剿灭冀州叛乱,并拨审配于袁尚麾下。
袁尚以审配为军师,收拢败回冀州的兵马,四处出击而去!
与此同时,青州临淄青州刺史府中,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先生所来何意?”
青州刺史袁谭大马金刀坐在主座之上!
面前的厅上,昂然站着一个中年文士。
“特为救袁使君而来。”
那人淡然笑道。
“哦?!怎么,刘丞相想要来攻打某家么?!”
袁谭眯着眼道。
那人摇头道:
“非也。我主刘丞相于使君有举荐之谊,轻易不愿就此舍弃这份善缘。”
袁谭闻言,脸色一缓,慢声道:
“那孙先生此来又谈何救援呢?”
孙先生正是孙乾,特受刘备派遣而来。
“使君有旦夕翻覆之危,某家主公不忍见使君再无立锥之地,特不计前嫌,再与使君重修旧好。”
“某家哪有什么危难!”
袁谭黑着脸道。
“哦?!使君乃是袁将军嫡长子,说句大不敬的话,来日袁将军不幸辞世,爵位可是使君继承么?!”
“……那是自然!”
袁谭一个迟疑,随即肯定的说道。
孙乾一笑,道:
“使君又何必自我安慰!
袁将军有意将冀州上下,托付袁显甫,麾下大臣也隐隐有奉其为主的意思!
使君偏居青州,万一有变,使君又能如何?!”
孙乾正色一礼,不顾袁谭阴沉的脸色,接着道:
“前番袁将军发雷霆之兵南下,然某主早是明了,此事乃是受曹操蛊惑。
如今曹操已然授首,袁将军之罪,天子念及旧情,未必不可消除。
若是天子开恩,袁将军爵位保留,谁又是来日继承之人呢?!
要知道,邺城之内,上有刘夫人枕旁之风,下有诸谋士进谏之言,再有袁显甫以都督身份整治冀州……
使君,未来的袁氏之地,果真还有使君的地位么?!”
袁谭深吸一口气,脸色已经如锅底一样了。
半晌,袁谭呵呵一笑,阴着脸道:
“刘丞相果真好计策,要挑拨我等兄弟不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