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和我终究会相遇,还说那都是他安排好的。”
“那关于索蓝呢,他又是怎么说的?”
“当我说克撒一定会替索蓝人完成心愿,终结非瑞克西亚时,基克斯大笑了起来。
他说索蓝人的确等待克撒很久了,不过那可是为了拿回原本属于他们的东西。他指的一定是克撒的双眼,因为那时我心里正想到它们——仅存的两颗索蓝动力石。基克斯愈笑愈大声了。接下来我只记得:当我想起了你,就停下脚步了。他所说关于你和我的话都不是真的,他说米斯拉是在非瑞克西亚被完化的,即使是他的身躯血肉也都进了槽中。
我过去也是其中之一。我们全部都长得很相似,身上又一点伤疤都不可能有……瑞特比,连我们自己也分不清谁是谁!”
“说谎。”他说得太过小声,珊迦不确定自己是否听错了,所以愣了一下。“他说谎。弱能石其实是一种记忆,大部分是米斯拉的记忆。不过我也曾被一些索蓝的记忆打中过;克撒的也有过。虽然都没有那么强。米斯拉真是号人物,我很庆幸没有在他活的时候见过他,不然一定早被他宰了。至于索蓝和克撒的部分嘛,已经像褪色的画一样记不清楚了。但是,只要你是米斯拉的话——不管你哪个部分是他,弱能石都能从你身上辨认出他来,就算你是非瑞克西亚人也一样。如果被基克斯碰上,我必死无疑。弱能石不喜欢非瑞克西亚人,尤其是基克斯。”
“难道说,克撒那颗眼睛也不喜欢我?”
瑞特比摇摇头,“很抱歉,事实如此。它有时能了解你;但是有时克撒也会不信任你,那很可能就是弱能石在作怪了。”
“弱能石也有自己的意见?”
“应该说是‘影响力’。它会试着影响人的行为。”
珊迦回想起每次她和瑞特比退到墙壁另一边她的天地里时,克撒看着他们的那种眼神。“我们两个老是玩得太疯了。”
瑞特比的心陡然一震,脸刷地胀红了起来。“我可不是米斯拉;我有我自己的意见。”
“从米斯拉和弱能石那儿,你知道了什么关于索蓝与非瑞克西亚的事呢?”珊迦问瑞特比,这时他居然连耳根都红透了。
“他们盲目地痛恨彼此,不留半点宽容的余地。但是老实说,就我对那场战争的了解,他们根本没什么不同。索蓝人就如同非瑞克西亚人一样,两方都不是凡人。米斯拉也只不过是受了弱能石的利用。克撒之所以认定:索蓝人牺牲自己才保全了多明纳里亚,恐怕也是受了强能石的影响,其实那并非事实。如果我的世界里没有索蓝入和非瑞克西亚人的话,一定会美好得多。”
他们信步走着,离刚才藏行囊的地方已经相当远了。珊边试着循原路走回去。“希望有一天,克撒穿越时间的能力,就像他穿越空间的能力那么律。我真的好想回到喀洛斯去亲眼看看当时的情形。
我听过的每件事都像罩了一层纱。“
瑞特比纠正她喀洛斯的发音,他说这个名字应该只有两个音节,而且重音落在第一音节,读作‘夸罗’才对。
“我可是听过克撒这么念的喔,伺况还是他命名的呢!”她反驳着。
“我猜三千年前是那么念的吧,但是语言都是会随着时间改变的。你也晓得,祖先们是三百年前离开阿基夫的。”
珊迦停下脚步一会儿。“最初的伊芬人从哪里来,似乎没有记载。我想这也是你们的谜团之一吧。”
“谜团之—……没错。不过我父亲曾提起:我们的语言几乎就是阿基夫语,而在席拉塔教徒烧毁书籍之前,最古老的书就是用阿基夫文写成的。还有,看地图就知道,伊芬宾卡离阿基夫非常的远,和你在地图上所能飞行的最远距离几乎一样远。”
“那喀洛斯——或者说‘今罗’呢?”她生硬地学着瑞特比的发音,“它还在阿基夫吗?”
“它不在阿基夫里面。从来不在。不过在三百年前,人们还知道它在哪里。就像古文明之战一样,它是不会被遗忘的。我猜在冰河时期过去后,气候回暖,阿基夫的国王以及他们的邻国都曾派人到克尔山脉,确定废墟是否仍旧是废墟。”
“克撒没说过这些。我还以为喀洛斯早已随着亚格斯消失了呢。”
“你看过画着泰瑞西亚遗迹的地图吗?”
珊迦耸耸肩。没有。其实,她那些讲述古文明之战的书里是有一些地图,只是她以为它们都是不正确的,所以压根没去注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