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代齐,就是田陈氏有钱,把整个齐国买下来的故事。从那以后,商人地位越来越低。人人都看知道前车之鉴,要么将资本掐死在手中,要么将资本养大,一刀砍了。
嗯,陈登就是田陈氏的后代。
非只如此,当下绝大多数的世家豪族,纵然没有一个名声赫赫的祖宗,也要想办法攀龙附凤,找寻一个祖宗。
可问题在于,眼下许多东西已经变成民间所有,想要强行用行政力量将其收回,遭受的阻力将是之前的十倍百倍。并非所有人都会心甘情愿的将权利交出来,把蛋糕送给旁人。
要知道,天下百姓,人人都有自己的野望。人非草木,会被蒙骗,却不会人人都受摆布。只要有人振臂一呼,就会有数不清的人站起来反对自己。
就在这人人都在等李云义的高谈阔论的时候,却见数名骑士远远奔驰而来,卷起一阵尘土。夏日炎炎,大地枯燥,笔直的官道上面灰尘不时扬起,随风吹散。
此刻随着数名骑士到来,李云义左近的军士人人站直身子,目光远远眺望而去。只见那数名骑士见到队伍,立刻放慢马速,变成前后两队。后面数骑,前面只有一骑继续向前,在距离李云义三十步的时候,勒住战马。
“长安来报!”那骑士拱手,双手奉上一封书信。左近的军士这才将手中长矛收回,站的笔直,让一旁小校接过书信,递到李云义面前。
李云义不动声色,只是结果书信,一目十行。书信来自鸡鹿塞,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此地在朔方以北,乃是大汉最北面的城塞,早被废弃。
只有少数人知晓这一地名,知晓大汉曾经兵锋直指塞外。
吕布入鸡鹿塞不值一提,真正关键的内容在后面——数万鲜卑骑兵被堵死在鸡鹿塞之外,可能会绕行沙漠,直接南下安定,武威。
这当然不是玩笑,而是现实。从鸡鹿塞往西,穿过沙漠便是居延海,居延海往南就是敦煌。
时值秋天,只要沿河溪流,万余兵马也能够抵达凉州,与韩遂汇合。
只是这样一来,原本人多势众的鲜卑人,注定成为韩遂附庸,二者地位就产生变化。
军阀之间最直观的实力对比就是,谁的兵马更多。
“主公,可是出事了?”王粲侍立一旁,并无看信资格。他见李云义半晌不言语,忍不住开口问询。按理说,这封书信应该先送到自己手中。可没人能够在李云义面前,先他一步获得紧急军情。
“你看看吧。”李云义信手将书信递给王粲,笑笑道:“马将军,河套平原平定,朔方境内,鸡鹿塞以南的鲜卑人部落,十数万部众尽数归降我大汉。”
“齐公,此乃大捷!”马腾脸色微变,他是凉州人,知道这十万余部众意味着什么。鲜卑人人人皆兵,真正投降,能够成为大汉子民的是少数。大部分的鲜卑人都没有资格成为大汉一员,而是战俘。
“不不不,这只是开始。”李云义笑笑,不等王粲看完,便解开谜题:“数万鲜卑人聚集,就在鸡鹿塞外,这一封书信乃是温侯吕布求援的书信。”
“鲜卑人胆敢与齐公作对!末将愿意作为马前卒,为齐公驱使。”
“不急,你的任务是去番须关,他韩遂要战,便要他输得倾家荡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