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懂个屁,我看你小子还是个童子吧。你哪里知道其中妙处,但凡你早点给老子生个孙儿,老子也不用起早贪黑,为孟家的人丁不旺日夜操劳。”孟天和腆着脸,气喘吁吁的说道。
孟凡的脸一下红了。
别看他嘴上好似个老江湖,其实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还是只童子鸡。
最过火的行为,也不过是领略了最初的那一团温软。
他一直都想把重要的一刻,放在一个浪漫的夜晚。最希望那个地方是在长安这座国际化的大都会里。
现在遭到自己亲爹无情的讽刺,顿时面红耳赤。
“反正没有儿子的认可,你就别想娶什么六娘七娘。你敢娶回来,儿子就敢把他们轰出去。”
“嘿,你个逆子,和你娘一个脾性。”看着孟凡的背影,孟天和一阵伤感。
说起他的昔娘,兴许这傻儿子恢复神智,正是昔娘的主意,让这个儿子来约束他的后半生。
昔娘活着的时候,也没少这样劝过自己。
“唉,大郎毕竟长大了,不服老不行了。还是听大郎的,用点心在三个婆娘身上吧。”孟天和直起腰杆,深深叹了口气。
孟凡脸上火辣辣的,像是提前喝了蒸馏酒一样,烧得不行。
被自己亲爹挠到了痒处,他不是不想,只是觉得,生活要有点仪式感,不能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放纵自己。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有志青年,他深深的知道,只有坚实的物质基础和崇高的精神追求相结合,才能让他遇见风华绝代的佳人,并与他们产生某种缘分。二者缺一,不是高不可攀,便是兴味索然。
孟凡深深一个呼吸,调整了一下自己心绪,这才迈步出了后园,去找顺子。
拐过前院,见顺子正在廊下等他,便把钥匙扔给他,说道:“顺子,叫几个人,去地窖里搬二十坛玉楼春。全都搬到小厨房里来。”
“二十坛?”顺子一把接住钥匙,有些担忧的皱眉问道:“主人舍得?”
“嗯,怎么不舍得,自己儿子,又不是别人。叫你搬你就搬,跟那几个说,把嘴给我关严些。谁要是说给老爷子知道,我扒了他的皮。”孟凡厉声说道。
孟天和今天扫了他的面皮,撩得他心痒难耐,他很不高兴,后果很严重。
地窖里的那几十坛酒,他早晚要把它们全都煮了,提纯成蒸馏酒。叫他爹知道,跟自己儿子作对,没有好下场。
“还有,你马上去镇上找个锁匠,给我把这串钥匙再复制一份。”
顺子有些为难的皱眉道:“这,有些不妥吧,小主人您要用时,问主人讨就是了。”
“我还是不是你师父?”孟凡冷眼看着孟顺。
孟顺瞬间清醒,大声说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那你还不快去。”
“师父,徒儿这就去办。”孟顺利落的转身,小跑着去了。
……
当夜,孟家的酒窖里,传来孟天和凄厉的一声惨叫:“逆子,还我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