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慢慢的孟凡终于明白了,这个时代的女人们,对这件事原本就看得很开。
特别是像孟凡这样的富商巨贾,哪一个家里不是七八房小妾。
放纵的阀门一旦打开,就一发不可收拾。孟凡总觉得,肯定是自己便宜爹遗传给自己的基因在作怪,怨不得自己。
这天下午,孟凡又像往常一样,带着一帮纨绔进了平康坊得月楼。
几人觥筹交错,正搂着美娇娘欣赏歌舞,玩得不矣乐乎。
忽然就听见门外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个仆从打扮的男子,推门闯了进来。
孟凡打眼一瞧,却是自己老爹孟天和身边的常随孟九。孟凡正要问孟九,怎么闯到这儿来了。
身后就跑出了自己的私人保镖孟从虎。
孟从虎从后面一把捏住了孟九的脖子,喝骂道:“你跑什么跑,俺不是跟你说过了嘛?俺来跟爷禀报。”
孟九的脖子被大手捏着,顿时就两眼冒金星,嗓子里叽里呱啦,两腿差点离了地。
他不过十五六岁年纪,比孟凡还小点儿。长得一幅机灵像,此刻翻着白眼,差点快被孟从虎捏死。
孟凡赶紧笑道:“放他下来,出了什么事,让他自己说。”
孟从虎这才一松手,把孟九丢在了地上。
孟九伸手揉着脖子,转身白了孟从虎一眼。
他是乎有十分紧急的事,来不及跟孟从虎理论,就着急忙慌的对孟凡说道:“小主人,家里出大事了,主人要小的唤您回去。”
孟凡心里咯噔一声,心想可别是老头子快挂了。站起身来紧张的问道:“出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呀。”
“主人,主人他,呜呜……”孟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一双脏兮兮的手直接往脸上擦,弄了个满脸花。
孟凡双腿一软,近些日子被酒色掏空的身体,差点没瘫在地上。
尽管孟天和这个便宜爹,只会喝酒娶老婆,没给自己留下什么像样的财产,更没对自己有过什么教导。
可养育之恩重于泰山。更何况,自己毕竟用了人家儿子的身体。人家还给自己娶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
这时候听见爹要死了,他能无动于衷吗?
孟凡忍不住就悲从中来,一抹眼泪儿,连跟程处默他们道别都忘了,就急匆匆的朝门外跑去。
程处默他们闻听这个悲惨的消息,也都一脸哀伤,赶忙跟出来,说了几句路上小心的话,便都叹息着,送走了孟凡一行人。
一阵尘土飞扬,孟凡赶回酒楼,带上孟三孟五,一行五人飞也似的出了城门,径往孟家庄赶去。
孟凡本来还想请上几位长安城里的名医一道前往。
可孟九却说,老爷子眼见就不行了,长安的好几位名医之前就去看过了。
孟凡暗暗自责,心里忍不住七上八下的,只愿老爹可千万别这么早断气。他还没抱上孙儿呢。至少得让本少爷见一面才好吧。
否则,家里到底有没有借钱给别人,哪儿又藏着私房钱,哪儿又埋着几坛好酒,不就全白瞎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