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孟凡仰天长笑,起身出了牢房,根本不给张亮再次说话的机会。
张亮呆怔在当场,对眼前的变故简直傻了眼。
整个人更是被整得透心凉,吓得瑟瑟发抖。
不过,很快,一股无名的狂怒就摄住了他的心神,使得他全身都止不住的哆嗦起来。
“快放我出去,我要见刘少卿,我要见陛下。”
“陛下呀,陛下,老臣冤枉啊,老臣冤枉啊。”
“喊什么喊,再喊老子废了你。老家伙,进了天牢还这么嚣张,陛下哪有功夫来见你。”狱卒狠狠一鞭子抽在粗大的木栅栏上,发出啪得一声巨响。
张亮一个哆嗦,止住了哭喊,转为哀求道:“狱卒大哥,你帮鄙人见到刘少卿,鄙人定然许你一场富贵,如何?”
“你一个待死的囚徒,真是大言不惭。你还想许我富贵,老子今天就许你一场生死。”
说着,暴跳如雷的狱卒就打开了牢门,手握泡了水的牛皮鞭,照着张亮就是一通狂鞭。
鞭影飞舞,张亮禁不住哎哟直叫,身上顿时皮开肉绽。
“住手。”这时,只听栏外传来一声喝止。
狱卒本能的收住牛皮鞭,循声望去,见是典狱前来。
“陈典狱,这老小子企图收买卑职替他传信,实在罪大恶极。因此,卑职才鞭了他几下。”
“你下去吧,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你到外面等着。”陈典狱板着脸说道。
官大一级压死人,狱卒不敢不从,愤愤的收起鞭子,出了牢门,到外面放哨去了。
陈典狱步入牢房,走到已经缩在墙角的张亮身边,充满怜悯的说道:“下官对属下疏于管教,让国公爷受累了,实在是下官的错,望国公爷海涵。”
“不,不敢。”张亮畏畏缩缩的抬头看了一眼这人,不明白他的谦卑从何而来。自己不过一个阶下之囚,他身为典狱,反而对我如此客气。
事出反常必有妖,张亮作为搞情报的老手,岂会不知道其中的猫腻?
“下官刚刚听说,国公爷有事相托?那些狱卒们懂些什么,他们只道是国公爷遭此灾厄,再难翻身。岂不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国公爷当了这么多年朝廷大员,家里岂能没些积蓄,自己岂能没些体己钱,私藏在什么地方,朝廷即使查抄,也抄不到那上头。”典狱把话说的明明白白。
已经被孟凡戏耍过一次的张亮心里咯噔一声,生怕这又是一次对他的戏弄。
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仍然不动声色。
“既然国公爷信不过下官,就当下官没有来过。回头我让赖三再回来,他那浸了水的鞭子,可是闲置了很久的。好不容易,这地字号牢房里才来了您这么号大人物,下官心想,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陈典狱说完,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就朝外面走去。
“慢,慢着。”张亮哆嗦着扑向粗木栅栏,就像溺水之水猛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抓向栏外的陈典狱。
陈典狱侧身让过他的抓扑,脸上堆满了讥讽。
“怎么,国公爷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