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公爵的使者们已经将赎金送来了,五位公爵共计一千三百亿晶币的赎金;还有帝鸿宥这边战死的士兵、被害的平民以及毁坏的城市等等战争损失共计九百三十亿;再加上被俘的十多万古斐尔士兵的赎金,共计三百八十亿。总计两千六百一十亿晶币。
由于帝鸿宥允许他们分期偿付,于是乎莫哈萨、龙司程和同净鄂三位家底并不富足的公爵不得不以公国土地作为抵押,从古通银行中换出现金赔偿给帝鸿宥。而古通银行之后则会将债务出售给其他有财力的公爵,届时那些人将出面逼债,如不能按期交换者,则将割让其抵押的领土及领土中的全部人口、资源、基础建设等。
这些割让的领土在那些富有的公爵手上,会年年产生更大的效益,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在这个过程中,战争财发得最狠的并不是帝鸿宥,而是古斐尔那些富有的公爵。换言之,坑害莫哈萨他们这些战败公爵最狠的也并不是帝鸿宥,而是他们的“同胞”。
风夕也到了要回去的时候,风胜公国还等着她治理呢。云若凡一路跟着风夕,舍不得两人分离。从玛沃南一路护送到临近玛伽仑的地方。
“若凡,别送了,不然你大哥知道了会不高兴的。”风夕虽然也舍不得分别,但重任在身,不得不为。
“我知道,东西都带全了吗?还有没有什么落下的?我已经打好招呼了,玛伽仑和莫法达尔的……”云若凡还没说完便被风夕热情地吻住。
“你放心吧,我没事就会来找你的。”风夕说罢,向云若凡挥手告别,踏上了归国的路途。
此次一行,面对数位公爵经受了和自己一样的遭遇,风夕更加坚定地认为古斐尔如今日渐颓败,原因不在于外,而在于自身的制度出现了问题。她必须肩负起改革古斐尔的使命。
半月以后,古斐尔再次召开帝国议会。
议会这次破天荒地来了两位大人物,第一位是赤涤公国的大公爵柯木烜,第二位则是皇帝专使、古斐尔帝国的宰相垣积。因为古斐尔是由近百个大小公国联合组成的帝国,因此皇帝委任的一系列官员,地位是没有东雷王朝官员那么高的。但垣积毕竟是古斐尔文官体系中的第一人,议会还是要给予极大的尊重。
垣积作为皇帝代表,第一个进行讲话:“近来一些公爵对凌王帝鸿宥组织了一系列的联合进攻,但屡屡受挫、损兵折将。此次更是有六名公爵被俘,连带伤亡士卒近七十万,实是我古斐尔百年以来所未有的大败。皇帝陛下闻听此事非常重视,特派我出席此次大会,大家一定要痛定思痛……”
“垣积这个老王八,他每次来都是废话讲个不停。”
“哼,还不是打着陛下的名义来找我们搞些钱。”
“我未曾参战,没什么臭钱好给……”
垣积在台上讲话,底下的公爵们各自议论个不停,全然没将他放在眼里。
“因此大家一定要吸取教训,对于违反帝国律令的公爵,一定要予以严厉惩处。”
垣积的话终于讲完,随后便进入到正题,勒令此次损兵折将的公爵们必须要抚恤好阵亡将士的亲属,安抚好各自公国的民众情绪,务必尽早推动战败各国的商业、生产等活动恢复正常。
此外,对于战争擅自逃离、置士兵性命于不顾的平波公国公爵滕路·涞隼,这次给予的惩罚十分严重。不仅要求他赔偿由于他擅自逃跑对联军造成的损失,还要额外割让近半的国土。这一大笔的惩罚措施压下来,滕路公爵名号被废只是时间问题了。
“我不服!我虽擅自回国,但那时败局已定,我在与不在又有何影响?而且又没有公爵因我而死,凭什么剥夺的领土!”滕路拍桌而起,这样的惩罚相当于要他的命,如何能够答应?
“平波公爵,你莫要太放肆!”垣积指斥道:“帝国律令,公爵弃军不理而自顾逃命者,视其造成后果的严重程度,最高的可褫夺爵位、撤除封地。你这个苟且偷生的小人,给你留些余地还不知足吗?”
“诸位,你们可得为我说句公道话呀!科莫公爵、汲无楞公爵、龙司程公爵!”滕路向众人求援,但无人敢理。
虽说垣积私底下并不受公爵们的尊敬,但明面上毕竟是代表皇帝而来,他们不得不给予尊重。滕路就这样被剥夺大半领土,还要承受近百亿的巨额债务,他没有足够的土地可以抵押了,只得等着债期将至,被褫夺封地爵位……
首先便是对叛变公爵安东的处置,其家眷亲族一律缉拿问罪,没收安东在古斐尔的一切财产及公国封地,褫夺公爵位并列入帝国重犯名单,人人得而诛之。但是安东的亲眷和与他关联较深的大商人们早就举家逃到玛沃南了,而且财产也已转移了七七八八。这便是古斐尔行政僵化的直接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