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我啦!气死我啦!为什么这种被动防御这么薄弱,被这些兔崽子多踩几脚就会慢慢地崩溃,明明感到自己的力量非常强大,可就是不能修复!该死!”风中石在我耳边发脾气。
珍来国人在损失百来人后,留出了二十多米的空间给双方拼杀,排好包围圈的珍来国人,吞入自己人之后,刀盾齐用,死死地挡住反扑的飞利国人。这些发泄着刚才压力的飞利国人变成了一头头莽撞的蠢猪,喊叫着“飞利国人”这豪气惊天的口号,一头撞晕在几个人架起的盾牌上,然后被缝隙间的刀给杀死!
我刚从刚才的人多为患中醒过来,却发现身边的活人人数急剧下降,很快就剩下零零星星几个人,我们几个互相看一眼,就开始随着这个包围圈的逼近一点点地往山上退。
扭头看去,那些刚才疯狂反扑的家伙又围挤到一块儿,拼命地往山上挤去,“混蛋!混蛋!混蛋!”我气得眼睛鼻子直冒火,“你们爷爷的,到底还是不是飞利国人!是的话,赶快过来,组成一个防御圈,然后慢慢地退!”
我的呼喊再次带给这些拥挤的飞利国人新鲜的动向,可惜不是听我的意见,而是有人高声呼喊:“长老!长老!快来救救我们啊!”这声音一起,珍来国人和飞利国都在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的同时,所有的人都抬起了头,望向天空中举着光球的智风长老。飞利国人求救的喊声似乎受到了那个光球的感召,变得更加整齐洪亮:“长老!救救我们吧!上帝啊!救救我们吧!”
“放心!他们是不会过来的!我已经离开了那里,可还有风小妹!他们不会放弃任何可能出现的机会,逼走对方!”风中石似乎已经平静下来了,“哎!今天晚上,我实在是容易情绪失控了!”风中石停在我的肩上一边给我讲话,一边帮我止血。
“老大啊!我现在真希望他们能过来教训这些珍来国人一下,然后再教训这些笨得要死的飞利国人一下!”我压低着声音说。
“那我把他们弄过来?”风中石似乎听出了我说的话加上口气所潜藏的意思,只是发脾气般地咒骂,而不是真正的希望。
“算了!你已经完全暴露了,我还是好好躲着的好!”我瞅着珍来国人的逼近,回望着飞利国人堵塞的道路,然后再看着那几个跟我同病相怜的家伙,“嘿!我们几个组成一个防线吧!”我开始移动过去。
“好!好!好!”那几个家伙似乎已经吓得腿软了,呼吸在这平静的中不但没有缓下来,反而更加地急促。
五个人组成的小段防线,能阻挡在珍来国人上千人组成的盾牌刀阵的靠过来?白痴也明白,这是找死!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喊身后的人快点加入,顺便在地上捡起几块珍来国的盾牌来。
十米,我们已经靠到背后还在围挤的呼喊的飞利国人身边,面对的珍来国盾牌刀阵与我只相距十米左右,我们的心跳得更加快了!
“弓箭手准备!”珍来国人的盾牌刀阵后面响起弓箭手整齐的拉弓搭箭声。
“完啦!我们赶快向前冲!”我一边喊,一边向珍来国人冲过去,跨出两步,脚下一松,身子腾空飞起,飞过了一米后,摔在尸体上,一两个翻滚来到距离盾牌刀阵三米左右的地方——还好,现在的盾牌刀阵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堵城墙,没有发动进攻的意思,只是想把我们围死在这个地方,等那些不要钱的弓箭一个一个地射死。
当我趴在地上,警惕着盾牌刀阵的变化,躲避着弓箭的集中瞄准区时,跟我组成阵线的那四个人也学样地趴在我身边。
“长老救命啊!他们要用弓箭把我们全部射死啊!”飞利国人慌张起来了,还在山前的人使劲往山上挤,后面的人开始慌乱地四下跑动,“嘣嘣嘣……”弓箭齐动,由刚开始的齐射变成后来的随意射杀,才跑动几步的飞利国人终于得到了死神的救援,在他们身上插上几根箭矢以后,把他们的灵魂带离他们难以忍受疼痛的身躯。
为了躲避四散的飞利国人的践踏,我们五个人一点一点靠近珍来国人,最后竟然靠在他们的插在地上的盾牌上,不但如此,还侧过身子,头手脚一起靠在了上面,看着那些满身是箭的飞利国人扑到自己的身边,摔倒……珍来国人的火把到底有多少?我无法估计,但是就这里的情况而言,肯定多得很,我几乎能看见每张对着我的脸。
“长老救命!”一个人伸着手似乎要拉在天上的智风长老下来,可是还没跑几步,身上的箭就要了他的命,随着他戛然而止的呼救声,智风长老终于给出了一句话:“上帝会保佑你们的,拿出你们的勇气,赶快反击!”他的声音是多么的具有震撼力,他的宣言是多么的好,可是听到的飞利国人还有几个?我不知道,我的眼睛只能看见面前没有一个再活动的飞利国人了!山上?也是一片尸体,活着的人肯定都躲起来了。
“前进!”珍来国人收起了弓箭,一声令下,身边的盾牌刀阵开始离开地面,露出多多少少的缝隙来,让躲在后面的人看前面,让打着火把的人从缝隙中伸出火把来。
我只能继续装死——还好,我身上不多不少地压着插满箭的两具尸体,珍来国人的铁蹄也只能踩到我身体的一小部分,再加上风中石的帮忙,我几乎可以放心地睡觉了。可惜我的感情在这会儿太强烈了,一直担心着感召男爵、自私军,还有乌马、四十大队的人,这里的绝大部分暴露,一定会给他们带去无尽的麻烦。
看来,我要做的真的不是回到他们之中,和他们共同护卫生存的空间,而是在这些地方制造出更多的纷乱,让他们无暇顾及,或者说让他们不用去动这些已经在我生命中最值价的财富。等一两天,我们再去抢一根法杖,制造出一个风二妹来?不,不,最好还是靠我自己,万一惹得风中石生气,那他说不定真会杀了我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想通的?
“啪啪啪!”珍来国人踩断了不要钱买的箭矢,一步一步地往山上走去。我已经脱离出盾牌刀阵的范围,赶紧用眼睛四下扫描,可好?外边还有几万人打着火把等着,我是爬起来从他们身边跑过去,还是冲杀出一条血道杀出去?我的选择是继续装死——这真是一场惨败啊!一场本不应该得到的惨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