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妮子,怎么跟本小姐说话呢?没大没小。”张诗慕故意白了她一眼。
“嘻嘻,小姐若是不喜欢热闹,为何掀起帘子?”
“哼,本小姐问你,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何这里如此喧哗?”
“今天是士子放榜的日子,是以才如此热闹!”
“哦?”
张诗慕抬眼望去,只见前面的墙上贴着几张大红纸,上面写着不少名字。
她自幼饱读诗书,也想去考试,只是她身为女子,不能入仕途。
如今见众多学子在皇榜前交头接耳,心中难免不好受。
就在这时,张诗慕的轿子猛然一顿,一个人影忽然倒地在轿子旁边。。
“哎呦!”
“你怎么走路的?不长眼睛么?”
那人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急忙拱手道:“是在下莽撞了,在下……“
“噗通!”
那人再次摔倒在地。
“嘿!你这是想讹人怎么着?还不赶紧给老子滚起来!”
一名黑服男子上去就是一脚,可地上的人却没动。
此人正是侯府管家张生,他还要再动手,却听到张诗慕大声呵斥。
“慢着!”
“小姐,这就是个泼皮无赖,趁乱摔倒想讹钱!”张生急忙拱手道。
张诗慕不理他,亲自从轿子上下来。
她蹲在倒地之人面前,探手把了脉。
“发生了何事?”
前面的轿帘掀起,张天志出声问道。
“父亲,这人虚脱了,应该是劳累过度,且受了些刺激,女儿打算带他回府中调养。”张诗慕说道。
“小姐!这可万万使不得呀!”张生急忙说道:“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分明就是故意来讹诈的!”
“不,他的状况逃不开本小姐的探查,来人,将他扶到轿子上。”张诗慕命令道。
管家无奈,只好命人将他抬到了张诗慕的轿子内。
而这个晕倒之人,便是陈景云。
回到侯爷府,经过张诗慕的细心照顾,晚上的时候,陈景云便悠悠转醒。
“多谢,小姐救命之恩。”陈景云挣扎着要起来。
“快躺下,你身子骨太弱了。”张诗慕按住他轻声道:“先生从哪儿来?是进京赶考的士子吧?”
“小姐谬赞了,我不过一个小地方出来的平头百姓,怎堪如此厚待?”
……
聊了半晌,张诗慕知道了陈景云的一切,而陈景云也知道了张诗慕羡慕这些士子才人。
“你便在这里安心住下,等殿试过后再说。”
“多谢。”
接下来等待殿试的日子里,张诗慕每日都会来与陈景云说话,陈景云将自己所见所闻尽数说给张诗慕听。
张诗慕久居深宅大院,哪里听过这许多奇闻异事,经过几日与陈景云的接触,她发现这个才子不但才学出众,更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于是便萌生爱意。
陈景云也争气,殿试上面对国主而不乱,竟中了个状元归来。
当日,他身披彩带红花,骑着高头大马在京都的街上行走。
百姓们纷纷称赞,大宏朝得了个好状元。
陈景云一路赶往侯爷府,张诗慕亲自出正门迎接。
队伍刚到,陈景云便立即下马,给张诗慕施礼。
围观者纷纷说道:“好一对才子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