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拟报一饭,况怀辞大臣。
白鸥没浩荡,万里谁能驯。”
萧无悔忽有所感,今日一别,他不由忆起当年的自己,同样的场景,但已是物是人非。
心有所触,便记起一首杜十一作的诗,觉得颇付合这个场景。
却听空中的付思思冷冷的道:“萧二哥很伤感么?”
萧无悔随即一笑:“只是触景生情罢了。”
付思思却挖苦道:“在萧二哥看来是触景生情,在思思看来却是自作多情。”
萧无悔知她脾性,也不与她计较,只道:“触景生情也罢,自作多情也吧,你我修身之人,旨在随心炼性,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高底之处,只须见微知著便是。”
付思思暗骂他迂腐:“难道萧二哥真没看出来?”
萧无悔奇怪的道:“看出来什么?”
付思思冷冷笑道:“萧二哥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难道二哥真没有看出来姓杜的小子是故意的?
二哥真以为他想回去,放弃天涯?”
萧无悔神情一片柔和:“我知他是以退为进,想套我们的真相。
但告诉他真相又如何?索性让他知道,让他有破斧沉舟的决心,消除所有顾虑。
进入天涯,没有勇气和决心是走不到最后的。
但你为何又去顺从赵修天,用魔魂散迷倒范峰主四人?”
萧无悔声音柔和而亲切,但其中的不可侵犯与威严却是十足的锋茫毕露。
付思思鼻孔里“哼!”了一声:“只要是能伤害到唐渊的,我付思思什么都肯做。”
登陵台上的陶潜轻轻叹了口气:“赵修天宁肯冒着功力受损的危险也要阻挡天涯之行,莫非也是你的主意?”
付思思忽然大笑不止,却听她道:“赵修天一生野心勃勃,功力高绝,惟一的弱点就是他自己的孩子,安雅若不从天涯归来,他又如何肯听我话,前来六峰山,阻挡天涯之行。”
何不亲怒道:“但你却几乎要了我们几个的命,若非萧二哥提前过来,姓何的恐怕已是在黄泉九幽。”
付思思白了他一眼,不屑的道:“那又如何?你们若死了,我付思思抵命就是,但若因此让唐渊气恼生怒,我便在九泉之下也会含笑。”
很不雅气的跳起来,大声道:“付思思,你简直疯了,疯的越来越离谱。
没了天涯之行,你让我们几个拿什么向庸迅遥交待?
六峰山又如何自处?”
付思思根本不管这些,脸上仍旧笑吟吟的:“赵修天带走安雅,只有杜辉一人,我倒要看看,他姓唐的又向哪里去找九天玄女?”
“够了!”
空中的萧无悔忽然一声高喝,把付思思的声音都淹没了。
“天涯之行,六峰山已完成任务,况且乾坤六剑因天绝胡乱操控创伤严重,你们也该各自回去好好修补一番。
萧某事已完成,也该走了。”
说着凌空一步,一步百丈,渐渐隐没于缥缈云雾里。
范宣望着登陵台,望着空空如也的登陵台,神情萧索。
他们到了天涯么?
是一齐还是各自分开了?
没有人回答他,更没有人知道此时的杜辉是吉是凶。
很不雅白了范宣一眼:“行了,他又不是你亲生儿子,是死是活管你屁事?
况且三年以后,望生塔前,你自会知道。”
说着又猫腰向着徐红艳施了个怪礼,但声音却极为正经:“师妹以为然否?”
徐红艳知他担心自己伤感情绪,只是轻笑一声,叱道:“然你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