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七没有害怕,更没有想要逃离。
“七岁就杀人,”她夸赞,“真厉害。”
君倾盯紧南七。
南七笑容璀璨,看一眼手里的匕首,唇角愈加高高翘起:“这把匕首沾过血,我很喜欢。”
牵住君倾手:“走吧。”
君倾任南七牵着自己,他轻笑一声:“不想知道我杀的是谁?”
南七反问:“你要告诉我吗?”
带君倾走出武器库,站住脚回过头。
与君倾四目相对。
君倾眼眸幽深,晦涩莫名。
南七笑道:“如果告诉我,能让你心情好一点,那就告诉,如果告诉我,会让你的心情变坏,那就不要说。”
君倾不语。
南七手搭上君倾肩膀,贴近君倾怀抱:
“美人。”
君倾睫毛颤一下。
“担心我知道你杀过人,”南七笑眯眯问,“害怕你?”
君倾抿唇。
南七笑了笑:“放心,我手上沾的人命比你多得多了,若我们两个人之中必须有一个人害怕,那这个人只能是你。”
君倾:“……吾不可能害怕。”
南七眯眼审视君倾几秒,微微笑道:“不管是真话还是假话,你的答案我很满意。”
贴到君倾耳边:“其实你若害怕,甚至想逃离我,也无济于事,因为你这辈子只能留在我身边。”
南七呼吸间吐出的热气洒在君倾耳朵上,耳朵瞬间传来酥麻的痒意,君倾后退一步,与南七拉开安全。
守身如玉的良家妇男一般:“太子殿下……”顿好一会儿,憋出三个字,“请自重。”
南七:?
南七:???
都睡一张床上还亲亲抱抱了,怎么还自重?
明明早就不自重了。
可——
“行,”南七顺着君倾的话往下说,“自重,我自重。”
说着转身离去:“我自重地回去了,别太想我。”
君倾望着南七远去的背影,直到南七彻底消失在视线里。
他站在原地良久,蓦地勾唇,笑了一声。
这边南七回到府里不久,君倾的守卫笃笃笃敲窗户:“太子殿下。”
南七打开窗户。
守卫递进来一只……炮竹。
“我们王上说了,”守卫把炮竹塞进南七手里,“只一把匕首,礼太轻了,再送你一只炮竹。”
南七沉默。
南七再沉默。
守卫默不作声离去,南七一言难尽,长叹一口气艰难出声:“炮竹礼就很重吗?”
南七打量了手里的炮竹一遍又一遍,普普通通毫无特色,丢进一堆炮竹里,绝对找不出来。
可是美人送的,只能收下。
半个月后,诗会召开。
并没有以君倾的名义召开,而是以李阁老的名义。
李阁老曾为帝师,如今闲赋在家,不参与朝堂斗争,由他邀请科考获胜的状元榜眼探花召开诗会,再适合不过。
南七没有收到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