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南七是太子,既是太子,哪里都能去。
所以诗会现场,状元榜眼探花们正互相寒暄,一声“太子驾到”,就见南七手拿一把折扇,大摇大摆到来。
寒暄声停下,南七唰地打开折扇,风流倜傥贵公子,却是来砸场子:
“你们就是今年科举考试选拔出来的天之骄子?”
众人一愣。
南七啧一声:“看起来,也不怎么办。”
状元榜眼探花们心口窒闷,血压狂飙。
若不是理智还记着南七的太子身份,绝对开骂。
南七接收着众人气得牙痒痒的视线,径直去到园中本该是李阁老的主位坐下。
肆无忌惮,嚣张跋扈,拉满仇恨。
很符合草包太子的称号。
南景王府,南景听着属下禀告南七去了诗会,脸色阴沉似水,之前南七在红袖招连着跟人下棋战无不胜,棋圣的名号已经打出去。
如今南七又去诗会,目的是什么?
莫非想技压全场,彻底摘掉草包太子的名号,用才情征服状元榜眼探花,甚至是天下所有读书人?
南景喝下一口凉茶,心道南七,你休想。
可让南景失望了。
南七注定技压全场。
这个朝代架空,南七先给诗仙李白倒一杯美酒,心里说借一下你的诗,然后豪迈地道出《将进酒》:“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咔嚓咔嚓咔嚓,状元榜眼探花的下巴惊掉到地上,他们皆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南七。
听南七才华横溢道:
“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所有人呆住。
南七拿起桌上的酒壶,仰头喝下一口美酒:
“五花马、千金裘,忽而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全场寂静。
属于南景阵营,准备打压南七气焰的探花:“……”袖子的手微微颤抖。
被南七征服,不,是被南七碾压。
“诸位,”南七笑问,“这首《将进酒》如何?”
状元榜眼探花不搭话,实在是搭不了话,南七没作诗之前,心里嘲笑讥讽南七拽什么拽,不就是会投胎?可南七做完诗后,自惭形愧甘拜下风。
“太子殿下这首《将进酒》辞藻瑰丽,”李阁老出声,“剑气逼人,豪气冲天,听完只觉心中万丈豪情拔地而起。”
朝南七笑道:“老臣彻底折服。”
南七谦虚:“还行,一般般。”
众人吐血,这还一般般?想暴揍南七。
“你们愣着干嘛,”南七看向状元榜眼探花,“诗会诗会,自是要以诗会友,快作诗。”
榜眼探花对视一眼,齐齐看向状元。
状元:“……”
状元咕咚喝下一杯酒,强压下对《将进酒》的震撼,勉强笑道:“那我就献丑了。”
这边南景王府,属下呈上来纸张,上面写着《将进酒》,南景看到第一句“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脸就阴了下去。
越往下看脸越黑。
刺啦——
南景愤怒地撕掉纸张,胸膛剧烈起伏怒到极致,眼睛里喷射出凶恶的火焰。
只这一首《将进酒》,南七就能才情满天下。
“既如此,”南景冷笑一声,“那我便留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