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浴室的门响起,陈叶又撑床坐起,恢复了平日温顺的模样,柳之擎有时不想看到他那张脸,如今他习惯半低着头,这样却也意中凸显了那柔若骨般的白皙脖颈。
他移到床边扶着肚子下床,柔声道,“你先睡,我去洗洗”。
柳之擎却像没听到他的话一样,越过他径直掀被上床,要躺下的时候才看到平铺的被子中央有方才两人弄的痕迹。
一滩阴影。
他嗤笑,果然骚得不轻。
陈叶一手扶腰,一手撑着墙壁慢慢走到淋浴器下,步子移的很小很稳,他如今很怕有什么意外发生。
尽管柳之擎对这个孩子漠不关心,但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柳之擎已经不信他,不再想留住他。
所以他只能放弃一切,主动把链子递到人手里,这个孩子就是最好的项圈。
温度适宜的水流冲洗着身体,有些疲惫的身子稍稍得到缓解,他又将淋浴头下移去清洗下体,细致地去照顾那处他曾经厌恶的地方。
两侧阴唇已经肿的肥厚,却依旧没掩住被玩弄的葡萄大小的阴蒂,整个阴部上面还是滑润的淫水,陈叶缓慢地冲洗,可那处不停地流,流不尽似的。
他心中讽刺,果然是副破烂的身子,难怪柳之擎不愿抚摸亲吻,他是嫌脏透了。
陈叶昂起头,头顶的光微微晃眼,刺的他想流泪。
*
这个双层小复式的庭院修建的典雅精致,邻近着海,落地窗前就能望见金黄的沙滩和边的海平线,而后院是一片小树林,海风过时,会有沙沙的悦耳之音。
这里的每一处都是柳之擎一点一滴设计的,曾经为和陈叶的新婚打造的家,如今却是陈叶的牢笼。
但实际上,这处牢笼从来没有关上过,出入的门自从四年前就没有落锁过。
陈叶跪在玄关处给柳之擎换好鞋,锃亮的皮鞋不染一丝灰尘,站着的人只能看见那及肩的长发和瘦弱的细颈,看起来是那么的单纯害,给他细细地系好鞋带,就自己一手撑地一手扶肚起身,宽松的家居服都遮不住那越发明显的凸起,里面正有一个鲜活的生命。
柳之擎移开眼,接过陈叶递过来的外套和包,毫留恋地出门,陈叶就止步于门口,等人走到大门处,他才轻轻抚摸肚皮,温柔至极道,“你爸爸要去上班了”,他看着车子发动,才亲自关上了门。
是的,那门再没上锁过,但他给自己锁上了。
他把自己关在柳之擎曾经为他打造的房子里,绝不踏出一步,门外的海水他都没有触碰过,后院的树叶沙沙声他也没有倾听过,甚至他都很少去窗边。
他把自己的一切目光和注意力都放在了柳之擎身上,希望能多少弥补一点两人之间深不见底的沟壑。
汽车声音逐渐消失不见,他才转身上楼。
脸上的伤还很明显,他自己找到医药箱轻车熟路地上药。
他以前很少照镜子,这几年倒是照的多,他得经常给自己上药,也经常对镜自照。以前的自己绝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害怕容颜衰老。
*
陈叶在人走后,简单收拾了屋子,但因为怀着孕,每隔一会儿就要歇息,等终于做完,他才进书房做自己的事。
他大学考入B大金融系,没有发生那些事之前他在柳之擎的公司工作,如今兜兜转转,他放弃了过往的一切,仅剩的也就是把手里的闲钱运转一下。一是时间丰裕,二是他不出门,也就只能这样交易。
他赚钱的时候多,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把一些收益转到柳之擎曾经给他的那张卡里。
他欠柳之擎太多了,单论钱,他一辈子就已经还不起。最初他不知道结婚签下那份协议时,他得到的不仅是一千万,还有柳之擎偿赠与他的柳氏集团百分四十的股份。
当初签那份协议时,他根本不愿去细看,所以到后来,他一所知地把那些可以动摇柳家根基的东西拱手让人,导致柳家陷入内斗,柳之擎和整支嫡系被踢出局。
直到如今,都再没能回去。
现在所有的,都是柳之擎从头来过,白手起家一手创建的。所以陈叶不敢怨恨如今的柳之擎一分一毫,也没有资格怨恨,他害了柳之擎原本的一生,害他陷入谷底,害他没能见双亲最后一面。
陈叶陷入回忆,直到肚子里的孩子踢了他一下才回神。低头去看,一滴晕湿蔓延开,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才知道自己在哭。
可哭有什么用呢?再也不会有人为他擦泪了。
中午的时候他惯例做好饭装好,递给门外来拿的助理。
助理来了这里数趟,却从来没有看见过里面人的脸,对方每次只开一条缝,把饭递给他就关上了。
这次却忽然在要走的时候听到一道低柔的声音,“天气炎热,我给他熬了绿豆汤,你给他带上,他若不喝,劳烦你倒掉。”
说罢又递出一个保温杯。
“好,好的,我一定带到。”
助理连忙接过,耳边却都是那温柔的像风一样的声音。
光听声音就知道是个多么温婉的妻子,怪不得柳总从不带出来,藏在家里养。
*
“柳总”
助理摆好饭菜,才唤办公桌后的人。
“好,你先出去吧。”
助理起步往外走,想到那人的嘱托,又多说了一句,“柳总,夫人给您熬了绿豆汤,嘱咐您喝点解暑。”
柳之擎看着文件愣怔一下,反应过来后眼神瞬间就冷了,“夫人?”
助理见人不悦,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不知道自己哪里做了,支支吾吾道,“是……是啊,从您家里带的……”
柳之擎见助理面色措,才松口,“好了,你先出去吧。”
“是……”助理闻言立马夺门而出。
柳之擎看着茶几上摆好的饭,目光停在那杯绿豆汤上,直直顿了好一会儿。
最后原封不动地带了回去。
下班后,陈叶如常等在门口,见他手里多的东西,脸色有点发白。
柳之擎把那保温杯放在桌子上进屋换衣服,留下陈叶心里一跳,移开了目光,落荒而逃地进入厨房。
没过一会儿,身后忽然响起了脚步声,正要侧头,余光就看见了那杯子放在了自己手边,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带着压迫感的气息。
“天……天太热了,我……才熬的,没有别的意思……”
陈叶说着就颤抖起来———柳之擎的手正在他后背游走。
他有点不适还有点敏感,身体已经很久没有被安抚过了,这几年他已经习惯了直接粗暴的性爱。
“你在发抖,是害怕吗?”
“不,不是”
陈叶摇头,耳边却突然多了一股炙热的气息。
“婊子,把裤子脱了”
陈叶闻言,心脏瞬间就刺痛起来,痛到只能深呼吸来缓解,但对于柳之擎的命令他却没有拒绝。
裤子宽松,他轻轻一扯就落到了脚边,丝毫不在意这是在厨房,他听话极了,这几年,柳之擎何时何地开口,他都能做到。
柳之擎见状,一手摁住了人的后颈,一手插入人的腿间,“分开腿,骚货”
陈叶便懂事地手撑台沿附身分开了修长的腿。
柳之擎眼神幽暗了一瞬,下一秒毫不留情地两指插入陈叶的后穴。
那处在空气中因为紧张而翕合,像朵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