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期间他也受过不少或重或轻的伤,他自己都没怎么在意。但是伤在小白身上,他就不由自主地格外小心。
既然得到医生确定疑的诊断,顾忍风也就没再忍着了。
他的吻令小白十分兴奋,腿盘在他腰上,手臂也勾着他脖子,就连舌头都恨不得缠住顾忍风的不放。
小白伤才好,顾忍风克制着冲动,极尽温柔。他一点一点缓慢进入的时候,反倒是小白急切地挺着腰,迫不及待想快些吞进去。
顾忍风慢慢律动时,小白就忍不住含着他的舌头含含糊糊地催促他:“快一点,风子快一点。想要风子用力操……”
小白说话的确比从前流利许多,但依然直白又直接,一点也不脸红。顾忍风听得下面更加硬,又忍不住想起那个消失了七天的人格。
那个在特研处被审讯,被当做实验体时赤身裸体,在酷刑之下身体不由自主流精和失禁也没有过羞耻感的人格,在顾忍风要脱他衣服时脸红得像被蒸烤过,慌慌张张就消失了。
从前顾忍风和小白做爱时他也几乎不出现,偶尔几次似乎基本上都是因为小白受不住刺激失去了意识。
“风子……嗯嗯……”小白完全不掩饰他的身体对顾忍风的欲望,肢体竭力勾缠,要与顾忍风更加贴合。
论是在性爱中还是日常生活里,他的想法,他的需求,从来就不对顾忍风隐瞒,不需要顾忍风去猜。他那种依赖、信任、单纯、热情,以及和他在一起时简单而快乐的生活,都是走过战争在生死线上徘徊过的顾忍风所喜欢和需要的。
顾忍风估摸着小白的身体状况,逐渐试探性地加快了身体的冲撞。小白非但没有显出痛苦的样子,下面反而湿得更厉害。阴茎硬梆梆地在两个人小腹间摩擦,蹭得一片潮湿。
顾忍风把他的腿抬高,让他搭在自己肩膀上,一只手压着他腿根,另一只手捉住他阴茎撸动。
小白意乱情迷地不断叫着顾忍风的名字,很快就在他手中抽搐着射了出来。被塞得满满的肠道也痉挛起来,吸吮似的,令顾忍风忍不住头皮发麻地喘出声来。
他从小白两腿之间俯身压下去,贴着小白汗湿的身体亲吻他,直到小白略微缓过来才重新开始在他身体里进出。
在翻来覆去地征伐与侵占,你来我往的给予和获取中,欲望的释放和满足让身体更契合、更默契、更愉悦的同时,心脏跳动的频率也更加地接近。
这夜顾忍风第二次射精时,小白坐在他身上,整个上半身伏在他怀里,而屁股里埋着顾忍风的性器。
射精结束之后,他们还保持着身体相连的状态。小白的尾巴愉快地摇动着,打在顾忍风揉捏他屁股的手背上。柔软的长毛拂过皮肤,十分舒服。
他们长时间接吻,相互轻柔地抚摸身体。
夜晚静谧而美好。
即将要面对的深入地狱峡谷的调查,以及怎么也想不明白的许多疑问都被顾忍风暂时抛到脑后。
直到顾忍风的终端响起通讯提示音。
他伸手把个人终端捞过来。
是方惟的文字信息。
方惟:“老大,我从特研处内网偷出来的东西破译出来了,是他们从Z-03里一部分损坏的设备里弄到的一些信息。单有这些东西看不出来是什么,但是我加入了从捡回来的那堆碎片里还原的一点点东西,整合计算之后有了重大发现。”
顾忍风:“发现了什么?”
方惟:“Z-03的研究和机甲有没有关系我还不能确定,我这边发现的是一项与人类记忆思维相关的研究。”
顾忍风:“什么样的研究?”
方惟:“你知道吗?每个人的大脑都有一个由860亿个神经元组成的独特而复杂的系统,如同一张“接线图”。如果能够精细地描绘出这张接线图,永生或许就能触手可及。
“我喜欢研究光脑,早年还喜欢把人脑当做生物光脑来思考。
“光脑的存储内容是可以提取和导入的。那么人脑呢?人脑的记忆思维能不能提取和导入?
“21世纪就已经有科学家在相关研究上有所突破,只是当时用的玻璃化固化神经连接组记忆的方式会杀死记忆的创造者。”
顾忍风:“我听得有点糊涂。”
方惟:“明天我去你那边,或者你过来,我当面和你说。这个事情太让人震惊了。还原到的信息太少,但如果我的猜测没有,帝国在这方面的研究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阶段。甚至有可能已经有了成功例子。”
顾忍风:“你的意思是……?”
方惟:“我的意思是,Z-03那四个异宠都有可能是某个人的记忆思维导入的载体。”
顾忍风难以置信地把方惟最后那段话重复默念了两三遍。
这时小白在他怀里拱了拱脑袋,毛茸茸的耳朵擦得他的下巴又酥又痒。
载体?
谁的载体?
似乎又有形的丝线连上了几颗疑问的珠子。但仍然解不开的谜团依旧这里那里的散落在各处。
顾忍风给方惟回信息:“你等我,我马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