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只知道我的异宠撒娇粘人,脾气大会咬人,还到处尿尿,怎么会想到他曾经是个上将呢?”
程喻:“……”
顾忍风脸一红:“……咳咳,尿尿的事我说的是小白……”
“那回去之后好好计划一下。”程喻干巴巴地回了一句,打破了车里的尴尬气氛。
“嗯嗯。”顾忍风忙不迭点头,下意识抹了把额头。虽然上面并没有汗。
“你考虑得很周全,直接拒绝的确有可能带来隐患。”
顾忍风得到肯定,显得很高兴,“你那么信任我,把地狱峡谷的秘密都告诉我了,我当然不能让你失望。”
“嗯。”程喻含糊地应了一声,靠在后座椅背上,往边上缩了缩,把自己的表情藏在阴影里。
他知道他现在脸上的愧意没法完全掩盖住。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信任你。即使是现在,感受到你的所有诚意和尊重,有些事我也只能隐瞒你。反倒是你,对我坦诚得让我话可说。
只是因为你知道了天梯那段卧底经历,和我为了保护你们而压分数吗?
还是说,十年前那份从热忱单纯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青涩情感穿过了时光,依旧还留着深埋的根茎?
车窗外灯火蜿蜒如璀璨流光,程喻有种至身时空穿梭的隧道的觉。
那年轻的笑容,窗前摇曳的大片的梧桐叶,室内训练场洗手台哗哗的水流……那家伙挑衅地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痞子似的笑了起来,眼睛里的欲望也不再克制。
他散发出压迫力惊人的气场,征服欲和占有欲都清晰得如同有实质的东西。
“那,程教官,让操吗?”
他说。
心脏跳得像疯狂擂响的鼓点。
明明是想狠狠骂他两句的,喉咙却突然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过了十年,那年轻人有没有想明白,那一天,分明是他的教官先冲动地挑衅了他。
却又马上后悔了。
那样热烈纯粹的感情,不是他的生命能够负担的奢侈品。
他给了那个年轻人一记膝撞。
很用力,却又没有用全力。
是警告他,也是警告自己。
那是他那一世到死为止,与顾忍风唯一一次身体接触。
当顾忍风说起四个异宠之所以选了他,是因为他在培育仓里完全睁开了眼睛时,他几乎相信了宿命。
他对自己的意志力有信心。这也是他能撑过数次实验的主要原因。这个意志力没有因为记忆思维的提取转存而减弱,它竭力想早一点醒来,以期得到更多活下去和离开的机会。
而执意想知道他的本体在Z-03死前经历的顾忍风,理所当然选择了这个能够早早睁开眼睛的异宠。
“白。”
夜里,当赤裸着身体的顾忍风抱住他时,并不知道那不是小白。
他的演技是经过了时间的磨练和考验的。一旦摸清楚了所扮演角色的特性,他能演得惟妙惟肖。
过去与小白还不能共感,有破绽很正常。如今有了共感——即使暂时只是他单方面能感应到小白的五感和情绪,扮演起来也已经能够有把握在短时间内不会穿帮。
他的衣服被脱去,熟悉又陌生的光滑细腻的皮肤相触的感觉立即点燃了全身的血液,他像患了皮肤饥渴症一样更多地贴上去,尾巴也自然而然地大幅度摇摆起来。
他把脸埋到顾忍风的肩窝深深嗅了一口。不是十年前想象里年轻人肆意张扬的热烈的汗味,却同样令他迷醉。
包括他自己在内,没有人知道,十年前那个夏天,他远远注视的目光什么时候失去了最初的含义,一丝一缕混入了他的生命里不该有的欲求。
唯一能做的,也只有保持距离而已……
但,Z-03里宿命的选择,特研处里的默契,今日对顾忍风那份坦诚的愧疚,使他在道了晚安之后仍然留了下来。
——以小白的言行举止。
“抱我。”他在顾忍风颈畔呢喃。呼吸喷在顾忍风的脖子,嘴唇若即若离地碰着顾忍风的皮肤。
可以。
他默默地回答一个应该早就被当事人遗忘了的挑衅的提问。
“操我……”
他梦呓似的说。
就放纵一次吧……
反正只有自己知道……
顾忍风勃发的性器带着强烈的征服欲,侵占感十足地,粗暴地全根顶了进去。
他皱着眉,在丝丝缕缕的痛楚间被充实饱胀的快感淹没。
他闭上眼,仰起身抱紧顾忍风,让自己的胸膛贴着他的,让他们的心跳一起震动两个人的胸腔。
然后,他才恋恋不舍地,叹息般呻吟一声,让自己的意识缓缓沉下去,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