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在痛苦时总会回忆起快乐的时光,但对你来说幸福的时刻实在不多,就像是渗入海绵的几滴水,非得要强硬地挤压才能拧出点聊胜于的液体来,就这样,欲死的饥渴也没什么缓解的趋势。
话是这么说,现实越不堪,那点为数不多的闪光点在记忆里就越明亮,尤其努力克制自己的念想后,就更希望触碰那细碎的光。
所以又一次的——你逃跑失败了。
来接你的是三子和四子,你也没什么反抗的机会,看了门口的他们一眼,安安分分地坐到后座上,任由手腕被铐上。
装乖扮傻已经是老手段了,跑了太多次,那些复杂的情绪被一点点磨灭,你也累了,懒得再上演示弱求饶的桥段,也就随意地靠在垫枕上。
身旁的四子很委屈地说:“夫人这次出去玩,怎么又不带上我们?”
你抻了抻腰,简评道:“演过了。”
他的戏总是那么多,浮于表面又情真意切。
手铐将腕骨紧紧贴在一起,你也不在乎,抬起手,直接摸进三子的外套里,游走在他壮实的胸膛上,他也没什么抵触的情绪,侧过头凝视着你的脸,一言不发。
在掠过腰间别着的麻醉枪时,他的肌肉瞬间紧绷,按住你的手,你随口安抚一句,“拿根烟。”
长期养成的习惯,他们家里没人会抽烟,但你知道他们都有。
两指灵活地抽出一根烟来,你慢悠悠叼在嘴里,转头看向四子,齿间咬着烟嘴上下小幅度晃了晃,吊儿郎当的样子。
他诧异地挑起眉,又转而笑眯眯地掏出打火机,灰银色的外壳上刻着家纹,他按下滑轮,小小的火焰窜起。
飞行器平稳行驶,气流波动不大,他护着火,那点跳动的火苗引燃了烟头,很快就升起一缕烟来。
忘了第几次的逃跑,你有了烟瘾,本来不是很大,只是被带回去后,不知怎么的,搞出了戒断反应。那段时间脾气爆得很,不爽了就抡起拳头打人,他们倒没舍得让你戒掉,就改了配方,加了点药在里面。
也挺奇怪,察觉这件事后,你一下子就戒了烟。
“没出去玩,逃跑而已,大惊小怪的。”你冷淡地呼出一口烟,又讥讽地笑起来,“我躲你抓的游戏玩了那么久…你们还不累啊?”
“累啊…”谈起这个,四子眼底一片阴翳,他一把环住你的腰扯过去,拉近你们的距离,语气也冷了下来,“但谁叫你喜欢玩这种游戏呢?”
对你而言孤注一掷的逃跑,对他们来说也就是伤大雅但惹人心烦的游戏,兴致上来了,他们会设置一点惊心动魄的小挫折作为游戏的一环,想要结束游戏了,再把你捉回去。
恶劣至极。
“那让我赢一次…就这么不情愿?”你有些疲乏,颇感奈地阖上眼,“你们找个能陪你们玩的又不难,没必要整天盯着我一个Bta。”
天性使然,你明知屈服会让自己好过很多,但实在是做不到那种地步。
——有些人注定是弯不下腰的。
“我不知道其他人,但我就喜欢你一个。”四子笑容不变,手指从你的发丝沿着细腻的脸颊一路向下,他的手指很冷,像是一块覆着皮肉的冰,你避可避,任由他扯开你的衬衣,扣子崩开,四散跳到车座下,“这种话以后别再说了,我会生气的。”
青红相间的吻痕已经消失,光滑的皮肤上只留下右肩的刺青。你脸色微变,而他低声笑着,施力将你攥紧的手指一根根掰开,逼着你露出掌心,又霸道地与你十指相扣。
“给你纹上这个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比那天和大哥他们联手把你困在房间里,逼着你屈服还开心。”他轻轻地吻着那片纹身,抓着你的手不肯放,“我真的很喜欢你...”
“咳…咳…咳咳…”想起那日的惨状,胸腔横生一团郁气,你憋着处释放,猛地闷闷咳起来。
“别抽了。”三子看不下去,扯掉你咬着的烟,指间拧灭后,他收进口袋。
“喜欢我…?”你缓了缓气,忍不住讽刺他,“上床上多了,真给你做出爱来了?”
你可不觉得他们爱自己,要真说有点感情,那就是对事物脱离掌控的不满。
可惜你实在演不长,不然还是能装几下,等他们腻味的。
“不信算了。”与脸色难堪的弟弟相反,三子表情平淡,伸手把你的头按在他的胸膛上,低声道,“睡吧。”
“这次是什么呢?”你懒得反抗,埋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声音很轻,多少有些嘲弄,“致幻药?笼子?还是那些乱七八糟的道具?”
不知道哪点戳中了他们,仅仅沉默着,没有说话,你只听见他们沉重的呼吸声。
药性上来,那点困意悠悠晃晃的扩散,你被Apha的体温裹着,很快就睡着了。
——不是个好梦,也称不上噩梦。
睁开眼的一瞬间你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黑暗悄声息,大脑片刻的茫然过后,你接受了自己已经回到“家”的事实。
锁链从天花板上垂下,铐在你的脖颈,长度刚好,也就够你在床上活动,没开灯,你也看不见周围环境。
——老三是军队出身,什么审讯手段都搞得来,这些年你没少见过,他虽然不舍得用见血的法子,但那些攻心的更残酷,也就前些年差点把你逼疯了才收敛了些。
接下来的流程你清楚得很,进入身体只是最简单的施虐方式,扰乱神智的药物和反反复复的命令才是摧残精神最可怕的途径,你根本法控制自己的服从行为。
“我醒了,”你自暴自弃地靠在床头,主动敞开腿,“要做就快做。”
脚步声沉重,黑暗中沉默的Apha坐到床边,“你以后还会离开吗?”
——是二子。
“呵...你什么时候也有这种问题了?”你忍不住低笑出声,过了一会后,表情骤然冷下,满怀恨意,语气却轻柔,“会的哦。”
说谎的意义不大。
“...伸手。”
针很快扎进皮肤,你似乎感受到液体注射进身体的那点不适。
“又是什么药?”你随口问了一句。
他语气平淡,“催孕的。”
猛烈的心悸感悍然而至。
啪!
眼镜砸在地上,跳出一小段距离。
你下意识甩了他一巴掌,手背红了一片,微微发麻,又疼,你呼吸急促,不可置信的语气,“你们又在发什么疯?”
这药你知道,一般都是用给Oga的。
怀孕?
怎么可能?
Bta怎么可能跟Apha结合?
“没疯。”
他也不恼,上了床,双手撑在你的两边,上身前倾,步步逼近你,像是狩食的猎豹,优雅而极具野性。
“能用的都给你用了,你不答应我能怎么办?”
不是玩味的口吻,更像是一种可奈何。
可奈何…?
你想你真是被搞疯了,居然开始共情加害者了。
“滚远点…别靠我那么近…!”
Bta的夜视能力没那么好,耳边吹起的风温热暧昧,脖子有种被盯上的痒意,你缩了缩脖子,撑着身体,下意识往后退。
“不是你说要做的吗?”衣料摩挲,拂过你的脸颊,他把解下的领带挂在你的脖颈,遮在项圈上,慢条斯理地打了个结,嗓音低哑,“怎么现在又躲?”
“少管我…”传递到面颊的温度太过滚烫,你后仰着避开,不忘打消他的念头,“这玩意没指向性的吧…你舍得我被别人标记?”
“总好过你整天胡思乱想。”他捉住你的两条小腿,往自己的方向拉了一把,你腰一软,忽然被笼在臂弯之下。
“标记你的是谁…也不一定。”
肩膀被抱起,他低下头,额头与你相抵,吻不停的落下来,频率逐渐加快。
比起直接的性爱,他似乎更喜欢接吻调情,每次逮住你就亲个不停,你也没想到,他这个伪君子,看起来清俊疏离,结果亲起来黏糊糊的,气质中那份淡漠感被柔化,更像蜜里调油的小情侣。
只是你很少回应,或者说不肯回应。
“怎么亲几下就哭?”他突然停下,拂去你眼角的泪水。
你总算从密密麻麻的吻里得到了喘息的余地,不适地扭动腰身,憋着一口气,“拿开你的腿…”
他的手掌着你的腰扶起,让你不得不更贴近他的胸膛,只能被他按在怀里一直亲,这倒也没什么,令你恼火的是,你的会阴处一直被他的大腿磨着,那两瓣软肉敏感到哆嗦个不停,深处似乎也有一点温热的水溢了出来。
“你明明已经很习惯做这些事了,为什么就是不喜欢呢?”他探进两根手指,很快就将那处搅弄出水声。
胸膛相靠,两颗心脏跳动,频率不一。
“性和爱,你分不清吗?”你咬着手指,压抑难耐的呻吟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话了?”
你不否认身体已经习惯了Apha的抚慰,就连那份充斥占有性的信息素所带来的麻痹,对你来说也没有刚开始那般折磨。
可是,你本身就是Bta,性需求天生就少,尽管有不习惯的怪异感,但这些都可以忽略。
要你去理解Apha的渴求,实在是强人所难了。
“你真是…”他欲言又止。
硕大的顶端没入穴口,缓慢而不可抗拒的插入进去。
“额……”
呻吟声随着身体被撑开而拉长,你抓紧了枕头,眼泪滑过脸颊,流过的地方变得黏腻,又有撒上了盐般的干涩。
“不反抗吗?”他追着你的唇轻啄,“我还以为这次你又要打我。”
这话说得好像你是什么施暴狂一样,那可太冤枉了。其实你脾气本来就不好,刚开始还怕他们玩些脏的,表面又乖又听话,装得跟被驯化了一样,后来摸清了他们的底线,就愈发大胆起来,张口就骂,不爽就打。
——非是被轮个几次,再弄点刺激的玩段时间,也就是过程辛苦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