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空气来得意料之中,不过一日,庭院就覆了层厚重的霜,积起的雪压住了稀碎的声响。
青年下了车,冬做的风吹了他一口,冻得他下意识裹紧了大衣。
漆黑的夜空,雪片从空中旋转着飘落,落在他的身上
“麻烦了。”沾满雪花的外套被佣人接过,又递来一件暖好的外衣,青年穿上,顺口道了声谢。
推门而入,夫人正窝在沙发里,屋子里有地暖,她又裹着几条毛毯,面色红润,细嫩的脸颊像是块桃冻,娇生惯养久了,整个人舒展出慵懒的气息。
每当看到这张艳如桃李的脸,青年一日的疲惫感似乎就消散不少。
——这一刻他难得共情了自己的父亲。
“晚上好,夫人。”
夫人从毛毯里钻出来,卷曲的长发遮了些侧脸,穿着不合气质的卡通睡袍,毛绒绒的帽子堆在颈窝,可惜挡不住明晃晃的项圈,她掩了掩衣领,对于这个继子,她多少有些局促地点了点头,“你好…”
客厅的大灯被关了,只有几盏壁灯还亮着,带来冬夜的暖光。
“他今天不会回来了,他没跟您说吗?”捕捉到夫人惊诧的神色,青年放柔了嗓音,“您可以回去休息了。”
让妻子等待工作回家的丈夫——这是父亲的偏好,他似乎很享受这种归属感。
于是这段时间,也就只有回家这刻,青年能看到夫人。
啧,真过分。
“他…有让你给我什么吗?”昏暗灯光下,夫人为难地抬眸,明亮的眸里闪着泪花,很期待的样子,语气艰涩,“有…吗?”
“这…还真没有…”青年眨了眨眼,敏锐察觉到夫人细微的绝望,道,“他…做了什么吗?”
“唔…”似乎被戳到弱点,夫人猛然捂住了嘴,似乎在堵住突如其来的什么,一副不堪其忧的模样,又长呼一口气,“没有…”
“什么都…没有…”
像是布满裂痕的华美瓷器,只需要一个敲击就能彻底击碎,却还是强忍着不肯破裂。
“好的,”青年毫阴霾地勾起唇角,那双温润的眼眸看起来十分澄澈,“要是夫人有什么需求,可以来我的房间找我。”
恰到好处的热水带走了冬季的痛乏,青年刚冲完澡,在自己房间,也就毫拘束,大摇大摆地就出了浴室。
室内暖风已经将寒气驱散,他坐在床上,翻看手机信息,没什么特别的,也就是母亲新换了情人,朋友的嘘寒问暖,同事的工作交流之类的。
聊。
敲门声响起,青年放下手机,拿过浴巾,束起精壮的腰,不紧不慢地去开门。
“夫人?”
虽是疑惑的语气,青年的面上却没有丝毫惊诧。
长发暧昧的披散在身上,贴身的的睡衣包裹住单薄的身体,胸前的扣子解开了两颗,像是等待开启的礼物,白净的手指勉力撑着门框,偏向细窄的身子似是惴惴不安的颤抖,连带着宽松的睡袍一同哆嗦。
仿佛失去了思考的理智,陷入了可救药的癫狂。
她说:“救救我…”
是透支的力感,眼神含着泪水,脆弱、迷离。
“怎么了吗?”
“在…动…呜…里面…”强撑的两条腿在打颤,摇摇欲坠般,“拿出来…帮我…呜…”
这下青年还有什么不懂的?
从柔软袖口里露出的一截手臂被紧紧抓住,青年配合着弯下腰,轻松将夫人整个人兜在怀里。
“好啊。”
——对于爱情,猜忌或许是不可避免的一部分。
有的人天生多疑善妒,哪怕是对自己全心全意的妻子,也恨不得将她的一切掌握在手中,让她的视线永远不会偏移。
这样偏执的占有欲,对于真心的爱人来说都有些吃不消,又何况一个几乎是被他绑来的爱人呢?
所以这样的人,用点小手段来确保妻子的忠诚,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可厚非。
“快…快…”夫人咬着裙摆,撑起几乎力地腿,努力跪好,双手撑在腰后,她泪眼婆娑,仿佛撒着娇,委屈得很,“它还在…动…呜…”
机械的嗡鸣声隔着皮革制品越来越清晰,硅胶制品和皮肉间的水音淫荡勾人,皮带边缘渗出的液体从大腿根滑下,滴在沙发上。
心中怒骂了一声父亲的变态爱好后,青年一边用铁丝努力解开挂着的锁,一边出言安慰,“很快的,别害怕。”
话是这么说,但善于解开这种简易锁的青年刻意放缓了动作,他低着头,仗着夫人看不见,眼神肆忌惮侵犯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裙摆被叼起来,连带着一小截素白的腰身都暴露出来,只是侧腰可怖的掐痕,暴露了曾有多么放荡过的事实,下腹像是装了些液体,鼓起一个凄惨的小包。
遑论两条脏兮兮的腿,浑浊的液体流得整条腿都是,这片皮肉也没讨到好,绳子在上面留下了清楚的印记,看起来像是被虐待一般,连膝盖都青紫一片。
“好可怜啊…”青年轻声道。
他在家里做一个禁欲的苦行僧,每天除了工作汇报就是人情世故,而他变态的爹每晚就压着他可怜的小妈灌精,白天又把她关在阁楼上不肯给人看,就连出差了都要堵住发泄的孔窍。
这是个什么道理?
青年毫逻辑地妒忌着。
小锁终于解开,绑起的皮革也很快顺利打开,青年的食指插入皮革与皮肤的空隙,往下一拉,运作中的玩具从身体脱离,在沙发上继续急速转动。
“啊…嗯…!”
顶端的突起刮过软肉,带来几乎形神俱灭的快感,穴肉失速绞吸,含不住湿滑的玩具,夫人身体一软,反射性弓起腰,整个人不住向前扑倒。
“您还好吗?”
青年结结实实地接住夫人,手臂横搭在她的腰上,保护的姿态,刚洗过热水澡的身体如今更加滚烫,欲望在赤裸的肌肤上点火,吐息交织着暧昧。
“没、没事…”夫人借着他的肩膀撑起来,湿重的睫毛刮过他的侧颈,痒得勾人,“谢谢你…”
然而青年的臂弯依旧圈着她,她挣了挣,没挣开,有些不解地开口,“怎么了吗?”
今天父亲出差前,特意把青年叫到办公室。
“你喜欢她?”父亲坐在办公桌后,锐利的眼神扫射过来,公事公办的态度像是对待下属,“阁楼的门又没上锁,你不进去?”
青年的眼里浮动着晦暗不明的色彩,“我不是这种乱来的人。”
办公桌面是整理后的文档,大大小小的摆设分门别类。
秩序,条理,规矩。
青年不喜欢这样的场景。
空旷,冰冷,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钢筋水泥的城市,在冰雪中伫立,像是静默的金属怪兽,将要张开锯齿獠牙,吞噬所有的混乱。
“她需要一个情人,”父亲抬起头,很平静地看向他,如同在阐述一个浅显的事实,“你很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