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最终停在停车库里,自动库门缓缓降下,将声音隔断。
发动机熄火,何拔出钥匙,扭过头一看,阿宁一声不吭地坐着,手指虚握着。
憔悴、不安,如同惊弓之鸟。
“别发呆,”何在她耳边打了个响指,愉悦地欣赏她骤然警惕的神情,笑道:“该下车了。”
手铐被摘下,阿宁的手腕被轻而易举地圈住,事到如今,她也没有挣扎的心思了。
大门打开,与车库里不同的新鲜气味袭来,阿宁一颗心在胸腔里猛烈跳动,翻涌上来的血似是浸过冰的水,把她浇得透心凉,大脑的避险机关开启,她被推入美好的幻想里,不愿接受。
入侵者的呼吸声近在咫尺,用比温柔的嗓音将她拽回到绝望的现实里,“亲爱的,不要哭了。”
微凉的手抬起她的下巴,儒雅的眉眼里倾注了满腔温柔,如同对待自己深爱的恋人,嘴角却止不住上扬,掩饰不住猎物落网后的得意。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林舔着嘴唇,掠过阿宁脸上的泪痕,欣赏着她褪去血色的嘴唇,目光露骨到吓人,声音却演绎得柔情似水,“怎么还那么怕啊?”
预料和接受是两码事,在已成定局之前,她自然会心存妄想。
阿宁的嘴唇蠕动着,最终只艰涩地吐出几个苍白力的音节,“疯、疯子……”
林也不在乎,多年以来的阴涩欲念得到释放,所获得的愉悦让他心神荡漾,他不允许任何的推脱拒绝。
“上次的饭你后来扔掉了对吧?”林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掌心抚着阿宁的脸颊,轻轻吻了吻她颤抖的唇,“没关系,这次我做了一样的菜,你会喜欢的。”
“对了,”林的嘴角凝着笑意,意味深长,“你那个朋友,他知道你从酒店里跑了之后,好像很生气。”
他刻意咬重了“朋友”的字眼。
“我们也是……”他深情地扣住阿宁的颈骨,清澈柔和的嗓音透着几分怜悯,“接下来的日子,希望你能尽快接受。”
“不然你会很难过的。”
在阿宁骤然煞白的脸色里,他的语气辜又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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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学有个名词,叫做大脑时间相对论,指的是人对时间流逝的感知与所处的环境有关,尤其是处于危险情况下,所感知的时间会拉长。
这就是阿宁当下的处境。
手铐把她锁在床头,而她跪坐在床边的地板上,双膝分开至身体两侧,一条简单的衬衫不足以蔽体,领口几乎要滑落她的肩头。
要命的是体内塞进的震动玩具,附着颗粒的粗长硬物径直顶到最深处,与大量挤入的润滑液一同摇晃出湿润淫靡的水声,紧紧包裹的穴道几乎能描摹出凹凸分明的轮廓,整个肉穴都是温热的水,她像是装满了的水壶,任由体内咕噜咕噜的冒着泡。
铺在身下的地毯粗糙且布满微硬的细绒,被迫打开的阴户被压在上面,粗粝的摩擦感让敏感的穴口不住分泌汁液,大腿根到臀缝都湿漉漉的,每一次的磨蹭都让阿宁爽到战栗,她都怀疑那里可能是肿了,不然怎么会越发敏感?虽说带来的酥痒让她头皮发麻,但又总会食髓知味的重复这个自虐般的动作。
玩具的震动频率并不固定,毫章法的刺激把她吊得不上不下,多次在她即将高潮的前一刻停止,逼得她夹紧大腿,发出难耐的呜咽。
当性快感反复延长后,就变成了一种折磨,几乎要摧毁她的意志。
阿宁既希望有谁来结束这场漫长的折磨,又不想面对那几个变态粗暴直接的性爱。
血液在皮肤下奔涌,热意从内脏里钻出来,处发泄的燥热和皮肤恼人的瘙痒像是在把她架在火焰上灼烤,她即将在边界的欲火里焚烧殆尽。
当微凉的手指顺着腰线拧上她胸前的软肉时,她一边疼得缩起肩膀,一边又忍不住蹭上去,贪恋那点冰凉。
“喜欢玩这里吗?”男人粗暴地蹂躏那两粒软肉,欣赏她因疼痛而皱起的五官。
铺面而来的雄性荷尔蒙侵略性极强,她可闪躲。
“别掐呜……唔、何……”阿宁刚叫出他的名字,原本揉捏乳首的手指就松开了,转换阵地地搭在腿上。
脚踝被掐住,阿宁几乎是被拽着扔上床的,张开太久的大腿一时间难以并拢,于是只能敞着腿搭在床上,颇有几分欲拒还迎的风情。
腰身接触到床发出舒坦的信号,但这只是暂时的。
体内的玩具被抽出来扔到一边,突如其来的空虚让阿宁还有些不适应,湿润的穴肉收缩着像是在渴求什么,腥甜的清液顺着穴口流下腿根。
“呃……等……”
腰身突然被攥住往下一拉,罔顾阿宁的抗拒,性器长驱直入,不管不顾的碾过松软的穴肉,挤出一大滩汁水。
极致的刺激几乎让阿宁失声,她蜷起脚趾,助地哭叫,嘴唇湿润得红,露出舌尖柔滑的边缘,吐气都带着一点黏人的欲,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被强暴的夜晚,双手被束缚住,任由可怖的侵犯——比起身体上的虐待,心灵的巨大震撼才是最让她痛苦的,她不敢相信,自己信赖的好友会如此粗暴且毫顾忌的侵犯她。
“能分清现在谁在操你吗?”何低笑着,语气霸道而凶狠,“叫得那么浪。”
屁股被不轻不重地扇了一巴掌,很清脆的响声,满是凌辱意味。
“啊呜……是、是安……”
“认对了,”安的尾音有点低沉的哑,呼吸微乱,“给你奖励。”
髋骨被抓得死紧,粗硬的肉棍深重的顶撞最脆弱的穴心,剧烈的快感从她的尾椎蔓延上来,骤然加快的撞击令她不住落泪,湿软的穴肉抽搐着缩紧,下腹都绷到极限了,穴口崩溃的喷出一点高潮后的黏液。
阿宁几乎哑声,她连哭声都发不出来,眼里闪着朦胧的泪光,什么都看不见的措令她更为痛苦,大腿软趴趴得贴在安的腰际,一时间动也不动。
“爽成这样?”何冷声嗤笑,一只手穿过她湿软的黑发,扯着她的发根逼她后仰,蛮横的力度彰显了主人的不满,他不悦道,“都没声了。”
安挑眉,不放过这个打压情敌的好时机,言简意赅地评价道:“那是你不行。”
此言一出,阿宁萧瑟地抖了抖,预感不妙。
手铐取下,手臂力垂下,她的腰被攥着往上一带,后背撞在何宽阔的肩上,与安的交合处拉开,暴涨的阴茎退出来,顶端刚好戳过湿软的穴口,奇异的触感让她不禁一哆嗦。
“啧,”安蹙眉,“你快点。”
“我可没你快。”何反唇相讥,提高阿宁的腰身,尺寸可观的家伙正抵住她的腿心,还没进去呢,她的潜意识里就预感到了结果,有几分抗拒。
“轻、轻点……”阿宁知道哀求没用,但她还是怕得很。
“你忍忍。”何三言两语敷衍了过去,眼神灼得发烫。
毫防备之际,阿宁被掐着腰按下去,火燎过的铁棍一般贯穿了她,来不及消化的强烈刺激汹涌而过,一点反应时间也不给就把她填满,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她的呻吟拖长了尾音,含着沙哑的哭腔。
“太、太深了……呜啊……”阿宁控制不住地晃着头,双手终于获得了力气,可怜兮兮地向前伸,想要逃避这过分激烈的快感,“不行的……呜呜……真的……”
“别乱跑。”何捉着她的手腕收扯回,重重地咬了咬她的唇,“一会有你爬的时间,现在先乖一点。”
房间的灯光调到一个暧昧的亮度,林独自坐在边缘的沙发上,好以整暇地注视这场淫乱的游戏。他对多人的性爱并不热衷,他更喜欢欣赏阿宁仅在他的怀里动情的模样。
能与另外两个不安分的东西达成和谐的局面是他最大的退让了,他又没什么乱七八糟的癖好,能接受自己的爱人被别人奸淫。
但房间里愈发浓郁的情欲气息还是让他的理智有些动摇,不论是生理上还是情感上都产生了偏移。
他清瘦美丽的爱人,赤身裸体地陷在墨金色缎被里,靡艳红痕点点滴滴的吻在粉白肌肤,蛛网似的黑发垂下,浑身湿漉漉的,迷离朦胧的神情出现那张清丽的脸上,法视物的眼眸茫然清冷,喘息间带着点酥甜的哼叫声,如同刚上岸的艳美海妖,引人遐想。然而她是如此的脆弱、可怜,法视物的双眸让她只能惴惴不安的接受外界一切的刺激,像只落入发情猛兽群落的助雌性。
这确实魅得让人法移开视线。林的鼻尖沁出一点汗,镜架稍稍滑落了一点,他清楚地发现——自己失控了。
床上的淫戏还在继续。
“全部射进去,好不好?”何掐着阿宁的下颌,自下向上地啮咬她的下巴,炙热的掌心摸着她柔软的小腹。
“呜……”阿宁被肏熟了,完完全全地陷进情欲里,乖顺又茫然地顺着男人的话点了点头,尾音夹着点媚,“好、好的……请射……射进来……”
林神情一变,被她淫乱的痴相勾得神魂颠倒。
喜欢的人露出这样下流的申请,他当然做不到那么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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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腾腾的水汽几乎能缓解人类大部分的疲惫——前提是,完全放松下来。
“林……林……”阿宁的腰酥麻得坐不住,被彻夜顶弄的肉穴在温柔的揉捏下又溢出源源不断的快感,她喘得嗓音都变了个调,哆嗦着靠在林的肩头。
沐浴露在身上打出泡沫,全身都是滑溜溜的,阿宁想要去抓浴缸边缘,却根本抓不住。
清新的柠檬香调闻久了就有种化学药剂的恶心,曾经喜爱的香气如今已是面目可憎。
“他们好凶啊,”林刻意放软了音调,“我帮你揉揉。”
今晚做了太久,阿宁已经到了极限,虽然很可惜,但他还有很多时间陪伴她,不急于一时。
脱离了快感的性事,不是他的爱好。
骨节分明的指节捏住那两瓣软肉,指腹控制好力度揉着被过分对待的穴口,酸软得令阿宁低吟出声。
“逃跑并不是一个适合你的选择,亲爱的。”林温声诱哄,“你看不见,需要帮助,不是吗?”
“你们的帮助……”提到这个,阿宁心里一阵苦楚,艰难地扯动声带,嘶哑道,“是闯进我的家里强暴我?”
林微微扬唇,避重就轻,“这并非我们的本意。原本我是打算正常地追求你的。”
“但……都过了五年了,”他贴着阿宁的耳轻声地说,“你怎么还惦记着那个死掉的男人呢?”
没有一点尊重,满是恶意。
“这对我们不公平,亲爱的,”他的手指插入阿宁的发间,以一个万般奈的口吻说,“你总拿一个死掉的人作为借口来拒绝我们的求爱,他又不会死而复生,有什么好记住的呢?”
谈到死去的男友,阿宁一哽,不愿意多谈,岔开话题,“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要把那几层楼的房间都布置的跟……我家一样?”
“你真的想听原因吗?”林闷闷地笑,既想把这些年隐而不宣的欲望展现给她看,又存着那么一点怜惜,“可能你没办法接受哦?”
“……什么?”
被温水浸过的手指变得柔软,轻轻地抚着她的脸颊。
林笑了,“你还是不要知道较好。”
恋物癖确实不是她该听的东西,据他所知,某个表面装得一本正经的“好哥哥”就喜欢拿这些东西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那你呢,你是怎么发现这一切的?”
明明他们已经做得很完善了。
“……不肯说吗?”林没有难为阿宁,人都在他手上了,再纠结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他收紧了搭在她腰间的手,“以后不要跑了,亲爱的。”
“这个世界很危险,待在家里,好吗?”
阿宁深吸一口气,心下其实已有了打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