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夫人被照顾得很好,青年接下来一段时间都没再见到她——除了夜晚的梦里,他自认不是那种被欲望冲昏头脑的人,他多少见过更暴露的事情,本来觉得对这些需求不大,感知到内心反应后,他也试图去找一个原因,比如精力旺盛之类的。可...那日耳边压抑的喘息太过诱人。
就那点余光瞥见的裙摆,那双娇柔的含泪眼眸,那些不甘又退让的啜泣——构成了一个完整的梦,又在清晨消散。孤单的床,与窗口的冷风作伴,这些总会让他生出些不属于自己的贪念。
要命的是,他执着于此。
这不是什么好趋势。青年告诉自己,她是父亲的妻子,就算是被不情愿地绑过来的,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别回忆,别去想她,也别再试图靠近,天底下那么多女人,他又不是非得追求悖逆人伦的快感,何必偏挂念着她?
可正准备放下的时候,一打开门,眼里就突然撞进那个魂牵梦绕的人。
——那些忍耐就变得有些可笑了。
“你…!”她似乎没意识到这个房间住着人,惊愕地看向他。她披着件覆着绒毛的毯子,裹得像是只柔软的、需要爱抚的猫,一双漂亮的黑眸,矜贵又优雅。
青年没有多少犹豫,他强硬地抓住了她的手臂,一把拉入自己的房间。
心跳得很快,像是偷情。
父亲要是知道这件事,他就要回母亲身边了。
——可这能怪他吗?
明明是她先引诱自己的。
“我没有…没有要跑…”她慌慌张张地解释,很认真的样子,“我只是、只是觉得今天天气很好…”她仰起头,眼睛澄澈,努力增强自己的说服力,“我就想去楼下看看…是不是下了雪。”
这个理由很正当,青年不觉得她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在这种天气跑到几公里外的市区。
“我爸不允许你出来的吧?”青年却扣住她的腰,将她抵在墙上,贪恋地往她脖颈上凑,压着焦躁,用最大的耐心,轻声威胁,“要是我爸知道了…?”
——很近,又不够近。
手得寸进尺地滑入大腿根,光是触摸,内心中巨大的空缺就有了填补的安慰。
他渴求。
“等等...我、我、我记得你...”怀里的夫人惊慌地缩成一团,她努力保持镇静,断断续续地说,“你是...你是他儿子...”
“嗯,我是。”青年很好奇她会怎么拒绝自己——用身份制止?
他觉得自己跟父亲不一样,他不愿意就这么缘故地把人带上床...总需要个合适的理由作为开头。
“所、所以…你先、你先冷静,”她被愈发肆意的触摸吓得往上窜,眼睛慌得不住地眨,她脾气很好,就算被冒犯了也好声好气的讲道理,“这样是不对的…你…你不能这样…我、我、我…”
然而心里不承认的东西,嘴上也没有底气,纠结许久,她卡住了话头,终是没说出来。
青年低下头看她,有些想笑,但他很礼貌地克制住了,他想了想,客气发问,“你跟我爸也是这个相处模式吗?”
“…为什么这么说?”细长的眉压下,她的语气依旧是温和的。
难得的,向来彬彬有礼的青年生了点微妙的恶意,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口气也是斯文的,像是很真诚地问,“你好像很喜欢...用这种一所知的表情装作不谙世事的样子,勾引对你不怀好意的男人?”
偏高的体温压着她的身躯,青年肆忌惮地扣住她的腕骨,指腹滑进柔嫩的手心,他靠得很近,全部视线集中在那张淡粉的唇上。
——这足够过界。
只等待微热吐息的点燃,引爆那些按捺不住的贪念。
“我没有勾引谁,”她似乎天生就有视暧昧的特质,慌张褪去,脸上只有疑惑,她认真地看着青年,“而且为什么一所知是一种诱惑的手段?”
她的眼睛出乎意料的澄澈,没有引诱,没有挑逗。
跟自己以前见过的人完全不一样,他们可以用最纯洁的模样说出最放浪的话,调情手段也远比面前的人高超。他们更善于在暧昧中暗示自己的欲望,再用心知肚明的方式释放自己的浪荡。
——毕竟她生长的环境很温和,身边人都尊重她,一路上顺风顺水,没见过玩弄手段的人,自然不会有取悦讨好的观念。
意识到这点,长年教育中的负罪感又开始支配青年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