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经府,通报后进入经纬伦的小楼,安平心里就是一沉。看见谢二郎,元丑跟元夫人,三人都浑身带伤,被五花大绑得跪在堂前。安素秋正坐在左侧的座椅上哭泣,脸上有个红红的巴掌印。而其背后站着一个侍女。
而经纬伦正坐在主位,脸上带着不正常地亢奋。两侧站着两个人,年约四旬,一直都是一张漠然的脸,安平评估了一下,自己和经纬伦之间的距离,还有那两人之间的距离,多看了那两人一眼,就见那两人侧头盯着自己,眼中精光闪烁。
安素秋见到安平,唤了声“哥”,就哭得更厉害了,站起来,想走过来。被经纬伦一声冷喝:“坐下。”她就不敢上前来,缓慢地又坐下了。
谢二郎跟元丑都叫了声“大哥”,这声真正是五味杂陈。
安平,做了个扩胸动作,脑袋左右各摇了一下,大马金刀地在右侧的座椅上坐了下来。
刚唤了一声:“纬伦兄,”就被经纬伦打断,一声厉喝道:“给你脸了,谁是你兄!不知所谓!”
安平置之不理,并没有被他的盛气凌人打乱节奏,淡然道:“说吧,今日之事,你想什么处理。”
经纬伦冷着一张脸,盯着安素秋,忽然对安平说道:“你去将那妇人杀了。”
安平忽然有点后悔今日之行了,也许应该再好好筹备一下,看经家父子有什么软肋,或者迫切的需求,能够与之利益交换,或还有点博弈之力,但形势不由人。他只是冷着一张脸道:“然后呢?”
经纬伦冷然盯着安平道:“没有然后,你杀不杀?!”
安平注视着他缓缓说道:“我以帝国所有酒香楼的一成股份换他们,还有我妹妹跟小女。”
经纬伦有点迟疑,酒香楼现在在帝国的数千城池建立了分店,一成股份是笔庞大的数字。而经纬伦这时转头看到安素秋无声的泪眼,喝道:“不稀罕,去杀人。”
安平加码道:“再加上易居的一成股份!”现在的安平就好像上了赌桌的赌徒,已经有点失去了理智。
经纬伦的呼吸沉重了一下,看着安素秋,对外面喝道:“去将那小女孩带过来。”
一屋子的人,现在都有点沉重,安素秋也停止了哭泣。
进门的安琪儿见到安平,欢呼道:“爹爹。”就想跑过来,却在背后被人抓住,背后之人将她直接提到了经纬伦的面前。
安琪儿不住挣扎,小小孩儿完全不知道情况,一肚子地委屈,已是双目湿润。
安平安慰了她几句,这时呼吸沉重,就好像赌徒在盯着旋转中的色子,在等待开大还是开小。
经纬伦这时微眯着眼,望向门外的风景,似乎有点心思飘忽,半响又收回目光,看着安素秋与元丑,忽然有点癫狂地说道:“去杀人。”然后把手捏在安琪儿的脖子上。
安平盯着他半响,好像在衡量他杀人的决心,是大是小,然后从储物袋里面将罗刹刀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