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争论不休的冯智彧和魏徵,李世民也起了兴致,挥手让其他人自行狩猎,而他则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正在争论不休的二人。
李世民也不爽魏徵很久了,而且他的这种情绪要远胜于冯智彧。
参冯智彧对于魏徵来说不过是顺便的事情,但对李世民上谏那就可以说是他的本职工作了。
因为魏徵,李世民最喜欢的鹰犬也不敢养了,平日里的吃喝也要收敛,可以说现在的李世民就差晚上去哪个妃子那里睡觉这事儿他还能自己做主了。
现在眼见着有人敢跟魏徵这个头号喷子硬刚,他怎么会没兴趣?不仅有兴趣,而且还是乐见其成的那种。
“陛下是不同的!”魏徵依然继续轴着,不愿意退让。
“若是寻常人也就罢了,哪怕是朝廷的官员也无妨,唯独陛下不行,因为陛下的一举一动所关系的不是一个人或者一小群人,极有可能是整个天下。”
“在这样的情况下陛下怎么能放松?若是放松了所造成的的不利影响又该怎么办?”
“魏相就没有发现这其实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情吗?”冯智彧的轴劲儿也是上来了。
一直以来冯智彧都是顺风顺水的,基本上就没有遇到什么困难,所以他虽然知道在官场上这种地方要适当的让步,但却也基本上没有这么做过。
截至目前为止,能够让他让步的也就只有两种情况。
第一就是对方表示出善意,那冯智彧也不会咄咄逼人,也会相应的退一退,最起码不会让双方都难堪。
第二就是势不如人不得不低头,比如当初的五姓七望。
这会儿遇到魏徵这种又轴又杠的,惹得他的那股子劲儿也上来了。
“长时间的高压有什么好处?成为一个处理政务和树立良好形象的傀儡吗?”冯智彧毫不客气地和魏徵互喷唾沫,就跟大妈骂街的一样。
“别的不说,你看看你们那些所谓的高压都有个屁用?蜀王以前是个多么出色的孩子,现在让你们给弄成什么鬼样子了?”
“玛德,天天不是怕这就是怕那的,不是躲着这个就是躲着那个的,就算没有夺嫡的心思也踏马快让你们逼出来了!”
“你知道蜀王是个多么有天分的孩子吗?魏喷子我告诉你,如果不是你们这些所谓的正人君子天天标榜这标榜那的,我们大唐的粮食产量将会在几十年后翻上一番都不止!”
“我好不容易劝说那孩子开始学了,结果因为你们搞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孩子想学都不敢学!就怕学好了惹你们猜忌!”
“咳咳!”
眼看着冯智彧嘴上那把门儿的东西慢慢消失,话也越说越离谱,李世民赶紧咳嗽了两声。
有些事情谁都知道,但是却不能说,说了就是不对。
不过魏徵却好像没听见一般怔怔的看着冯智彧,整个人就好像直接傻掉了一样。
在魏徵的认知中,冯智彧这个人不着调归不着调,但那都是表面上的,实际上这个人却是很靠谱的那种。
从最开始的带着四十万石粮食入京赈灾,再到火药火器、土豆红薯,甚至是最近才发生不久的高昌和交趾之战,冯智彧其实都在里面充当了很重要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