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徐玉山第二次过来为宋仪和小黑棺查验病症时,宋仪对他说:“徐先生,我突然想到,如果统计一下现在已有病人的职务,看看他们都集中在哪里,不就可以大致看出这个病情是从哪里传播出来的了吗?
宋仪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一定不是最初的感染者,因为这段时间一直都在皇城中活动。而病情不可能从天而降砸到他头上,所以一定是从某个地方感染来的。
徐玉山考虑了一会儿,觉得似乎有理,于是喜悦道::“大人这个想法确实好,待我一会儿去询问一番。”
“那今天还有新出现症状的病人吗?
提到这个话题,徐玉山不禁头痛起来:“大人实不相瞒,今日又有一百一十人出现,所有人都来自皇城中。”
“那城外呢,城外没有吗?”
“我们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接收到从外面来的人。”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如果这病情传播到外面,那可真的控制不住了。”宋仪稍稍松了一口气。
“那试药呢,进行的怎么样了?”
“在下已经将能想到的药方都用上了,接下来就得看哪个方子起了作用,就将里面的药材单独拿出来用药。等搞清了哪些药材对病情最有效,然后才能创立一个新的方子。”
“最理想的情况下这需要多长时间?”
“唉,这就说不准了。如果今日就能发现有效的药方,那可能用不了三五日就能完成。但是毕竟是试药,我们不可能用那些药效激烈的方子。如今所用大都温良。虽然不会对身体产生很大的副作用,但相应的疗效也会舒缓很多。这样一来想要看清到底哪一个有效,就需要多用几天才能分辨。”
“激烈的药方就不能用吗?再这样下去恐怕整个皇城的人迟早都会被感染。我们倒还好,如果你们太医都中招了,那该怎么办?”
“大人,太激烈的药物用错了真的会出事的。到时候就算疫病没有夺走人的性命,反倒我们用的药会产生危害。除非遇上不得不用的危机情况,不然我们还是保守一点。”徐玉山回答。
两人的谈话没进行多久,徐玉山就又被叫走。
徐玉山带着一众太医以及尚未染病的京卫士兵,对患病者进行了一番调查,发现病人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来自地牢的狱卒。
位于皇城中的地牢向来只关押官员及宫中人,人数并不多,因此狱卒数量也不算多,只有六十余人而已,然而这六十多人中有五十八位都染了病,按照比例来看绝不是一个正常现象。
当宋仪了解到这一情况后,思索良久,突然想起来:“我就是在牢中审讯完孙乐邦后才染上了疫病!”
“那这么说来,病源莫非在犯人或者狱卒之中?”小黑隔着墙问。
“只能说很有可能……”宋仪说着,一个被埋藏已久的信息突然闪过。
“等等!我记得当初春香潜入段府探听情报时,听到逆党隐藏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底牌!我们一直在猜测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你说会不会就是这场疫病?!”宋仪说到这里,心中已经一阵恶寒。如果以秦王为首的逆党真能歹毒到这种地步,那简直是灭绝人性!即便是在战场上坑杀几十万人,或许也有不得已而为之的借口开脱,但故意散播瘟疫会使成千上万、乃至十万数十万无辜百姓受到牵连!